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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界后傳前塵憶夢

第十二回·隔空閃【二】

無界后傳前塵憶夢 薜荔涼子 8536 2024-07-28 02:25:55

  【關(guān)東東地?無極山外?中心戰(zhàn)場】

  【千年以前的戰(zhàn)斗中,哪里有刀光劍影,全部都是光靈閃電的,如今,揮劍的力氣都沒有了】中心城八面塔掌劍左司傷星葵,持劍看著眼下混亂的人群說到。

  【哈,你還別說,那千年前的戰(zhàn)爭又有幾人參加之后活到今天?八面塔的,說實話,這仗沒必要打!】碧晨苦宿領(lǐng)軍司馬流單腳點地,沖向傷星葵。

  【碧晨老弟,要打不打的不是咱們說了算,頭頭都在上面待著呢,而這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受苦的是他們】傷星葵運迷宗劍法,一防一攻。

  【倒下的不全是中心衛(wèi)軍?他們都是什么水平???中心主難道不顧其生死?】

  【這些人,死有余辜,不是燒殺掠奪的賊寇,就是賣國求榮的叛徒!本事沒有多少,還想奢侈榮華】

  【叛國?說到叛國,那無極山的自家護法不也是叛國?】

  【喂!搞清楚,曉護法叛的可是中心城!】

  聽到這,司馬流只覺可笑。

  【啊,這樣啊。但,我記得,八面塔都是文官居多,為何前輩的劍術(shù)如此高超。迷宗劍,是嗎?】

  【歐呀,居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難道,你不知道雙塔一司多半都是文武雙修嗎?】傷星葵閃身來在司馬流身后,回劍運氣,神武相聚。

  司馬流回擊去擋,兵刃相接,氣浪翻滾,下一刻,司馬流耳畔傳來數(shù)聲慘叫。

  【鬼域傷氏?靈流舞?】司馬流冷汗下來了,看著眼前的那個人【嘖,有點棘手啊,這個人】

  【啊,不打了,不打了!既然那一招還能打出來,證明我還是有活下去的必要的】傷星葵看著一臉嚴肅的司馬流,突然把劍收回。

  司馬流先前也僅僅將劍抵在那個地方吧,可能被那家伙的劍氣擾亂了心神,沒打算以死相抗。不過,他沒想到這個八面塔的居然收手這樣快。

  雖然傷星葵已做收刀式,但司馬流知道,若對方真的是鬼域傷氏的人,僅僅這樣一點距離,取他首級猶如探囊去物。不過,對方說了不打,應(yīng)該沒啥太大的問題。

  司馬流輕出一口氣,回頭看向剛剛慘叫聲源處。

  至少十個人躺在血泊之中,而這十個人,全部都是中心衛(wèi)軍。

  與這十個人對峙的人也是一臉懵逼,但和司馬流確認眼神之后,果斷伸出大拇指,繼續(xù)追趕其余的中心衛(wèi)軍去了。

  【乖乖!他們以為這是我干的?】

  司馬流咧著嘴,將劍一甩放在肩上,看著傷星葵。

  【喂!雖說我不知道你在八面塔是做什么的!但,你至少也是中心城的一部分?。槭裁磳δ菬o辜的生命實行無情的踐踏!】

  傷星葵看著遠處,被司馬流一番話講的愣了一下。

  【對無辜的生命實行無情的踐踏?!哈哈哈!碧晨老弟,同樣的話。雖說我不知道你在碧晨司命何職,但是,即已身在戰(zhàn)場,面對的結(jié)果不是生,就是死。而你如今以生者的角度去稱死者身份的無辜你覺得這可對得起他們!】

  【可…】

  【?。]錯,中心衛(wèi)軍,八面塔,中心城,都是一塊地方的為什么要自相殘殺。哪怕死在你或四地聯(lián)軍的任何一個人的手上你都不會稱其是無辜的!但是,若在幾千年前,不用你說,做出這樣的傻事,我早已經(jīng)揮刀自刎了!可是前面也說了,如今的中心衛(wèi)軍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你在這里稱其無辜的生命,高尚的靈魂!戰(zhàn)爭結(jié)束,中心城定會為所有戰(zhàn)死的立碑言法,他們,不是無辜的。他們是斗士!是為明江之戰(zhàn)盡小部分力的英靈!而你此刻在這里稱他們無辜,滿足自身的憐憫??赡阒?,你這樣微不足道的憐憫才是對高尚英靈最致命的踐踏!】

  傷星葵死死的盯著司馬流的眼,沒有任何表情的,說完了他想說的話。

  司馬流揚眉一瞪,單腳用力,剛想沖出去!

  【說笑的…】

  傷星葵將劍插入地面,朝著遠方瞇起了眼。

  【經(jīng)此一戰(zhàn),中心城,或許會氣結(jié)而亡!八面塔,也可能相同的下場!反與之相對的,它會得到新的重生】

  說完,傷星葵又看向司馬流。

  【在下傷星葵,八面塔掌劍左司】

  【碧晨司馬流,枯宿靖燕軒領(lǐng)軍】司馬流突然想起【哦!果然沒猜錯!鬼域傷氏靈流舞!不過話說回來,這杖打不打了!】

  【可以,是個高手,認出我傷氏劍語的不在多數(shù)。嗯~我前面不是說了,這仗沒必要打,說回來,在我眼里,這是一次清倉】

  【換血?】

  【嗯,你這樣理解也不錯,八面塔的多數(shù)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我的靈感告訴我,塵世要改頭換面了】

  【其余的呢】

  【管那么多!至少你保住了自己的命!活著再看嘛】

  突然,一聲巨響,紅光沖天。隨后,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翻滾而來。

  傷星葵和司馬流的長衫被風吹的嘩嘩做響。

  大部分中心軍受不住強烈的外力被吹的四下逃散。

  【這是?】司馬流平生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事。

  【曉光沖天,萬事易變。碧晨老弟,你看那紅柱直通的天】傷星葵不慌不忙的端詳這無極山下的紅光。

  司馬流被傷星葵提醒,仔細的瞧了天空,沒有說話。

  【說不出是天上下來的,還是地上上去的哈,不過,塵世有這樣能力的,而且,發(fā)出這個顏色靈光的只有一個人】

  【……】

  【千機變!】

  【我可不相信那個已經(jīng)死透了的,甚至,名字都快被忘卻的,或者說有可能僅存在文字中的人會真的在塵世中出現(xiàn)!】

  【相信傳說也不是一個壞事啊,難道【朽靈】中寫的東西,你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看到過嗎?】

  【幾萬年前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司馬流覺得可笑,轉(zhuǎn)過頭,看向那個刀光劍影的戰(zhàn)場。

  【諾,你看那個】傷星葵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無極山。

  【啥?】司馬流不耐煩的看向無極山,在他眼睛和天空中的五星對焦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哈哈,現(xiàn)在看來,被鎮(zhèn)內(nèi)葉趕到這里,參加明江之戰(zhàn)不虧?。]死是一,讓我見到了這般神奇有趣的東西】

  【這,那,那個東西,是什么?】

  【你能憑氣息識得傷氏靈流舞,怎么見那五星就不敢大膽猜測了呢?】

  司馬流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腦袋里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嘴里卻一直嘀咕著【這是什么情況?】

  【劍宗本源,二段三式之一,五脈御劍!】

  【你…你怎么那么確定!不可能的,那個招數(shù)僅存在歷史之中!而且!現(xiàn)存劍術(shù)最全【赤影集】里都沒有寫下半分】

  【但是,在空中以劍氣運轉(zhuǎn),繪出五星,既能起到封印運用,又能一招制敵的劍術(shù),除了那個歷史的名字,塵世中,并無他法!】

  【你怎么不說這招是……】之后的話狠狠的堵住了司馬流的喉嚨。

  【是?是那個現(xiàn)在在空中懸著,打出劍氣之人所創(chuàng)劍法?你這個想法很不錯,如果你那句話說的全一些就更完美了!】

  【該死!如果是出現(xiàn)在普通的應(yīng)面戰(zhàn)我會痛痛快快的說出那句話!】司馬流心跳急速,呼吸也變得急促,周身發(fā)抖,慢慢的蹲了下來。

  【嗯,有道理,可惜,對手應(yīng)該是冥界使者…怎么了司馬老弟,你在抖嘛?】

  傷星葵突然發(fā)覺身旁的司馬流不對勁,忙走向上,但就在他近身的那一刻,被司馬流攔了下來。

  【沒事!】司馬流忙伸出一只手,讓傷星葵止步【只不過腦袋冒出來一些不好的事情】

  傷星葵雖沒走到跟前,但被司馬流攔了那么一下就更覺可疑了。長出右手,朝空中探了探。

  【司馬老弟!你寒氣聚身,命不久矣,雖不知為何現(xiàn)此狀,不過】傷星葵嘴角一揚,右手一把搭在司馬流的肩上。

  司馬流嚇了一跳。

  傷星葵一把將司馬流抓起【你身上的點確實蠻有意思的,但是,我的興趣并不在這里。我也希望你不要一直沉浸在這個不冷不熱的狀態(tài)!當務(wù)之急,我們一沒有時間觀賞天空的五角,二沒有心思沉浸在遙遠的恐懼之中,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司馬流滿臉冷汗直流,眼里都是恐懼之色,根本不知道傷星葵在說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回答。

  【中心城還是有幾個狠角色的,而且,他們效法東方明!歐呀?這天是怎么回事,下完雨就起霧了?!】

  傷星葵眉頭皺的死死的,看著天空中猶如雨下,緩緩飄落的云。

  【明江上?書無法同鎮(zhèn)內(nèi)葉】

  一聲巨響,讓鎮(zhèn)內(nèi)葉和書無法為之一振。二人不自覺的看了聲響之處。

  只見紅光沖天,天空因紅光的影響下變了模樣。

  但,下一刻,兩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快點解決問題吧,這紅光很明顯是你想要性命之人發(fā)出的】書無法看了鎮(zhèn)內(nèi)葉一眼,輕揮雪走,一道劍氣,由劍身發(fā)出。

  【搞笑,我有什么要殺的人?】鎮(zhèn)內(nèi)葉躲過劍氣【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轉(zhuǎn)了轉(zhuǎn)手,用力一震劍身,一道強光打在空中,緊接著,化作百十根光劍突然出現(xiàn),筆直落下,刺向書無法。

  書無法見此,當即脫了長衫,在頭頂一揚。百十根冰劍,立於書無法跟前。

  【去!】書無法向上一指,那冰劍一下子動了起來,沖向狠狠落下的光劍。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書無法在冰劍飛出的一刻,單腳用力,化作強光,沖了出去。

  【那就看你有什么本事了!】鎮(zhèn)內(nèi)葉也同書無法一般,化作強光。只見,空中兩道光如同熒光的繩,相互交織。交織的過程中,有不同的劍氣飛向空中,搞得霧氣騰騰,雷鳴閃電。

  書無法朝無極山望了一眼【不知道那兩個家伙會不會拖住芒塵…鎮(zhèn)內(nèi)葉的話,我是沒問題的,就怕她三閃跑掉!不過,我覺得應(yīng)該不會,要跑的話,剛才就閃了。話說回來,那個五角星,不是在開玩笑的吧】

  【關(guān)東石林?皂閣山】

  一道閃電由天而降,落地化作熒白法陣,法陣之上,東方明身上閃著強光,強光隨雷電轟鳴后逐漸變暗,慢慢的和熒光法陣一樣,消失不見。

  【啊,我還以為會變成灰呢,不過,右使,被雷劈是這個感覺嗎?哦?這里是…】秋霖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著,大喜,轉(zhuǎn)念發(fā)覺自己站的地方正是當年夏露露一族開堂會的地方。

  東方明耳朵嗡嗡的,貌似是雷電傳送的后遺癥。剛有點好轉(zhuǎn),便聽到秋霖說出那樣的話??粗幊恋奶炜罩邢莠F(xiàn)的閃電。

  東方明手勢做引雷【要不,再讓你試一下?】

  【呀呀呀!右使,小的錯了】秋霖不自覺的走到一旁,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聽東方明如此說,毛都炸起來了。

  【你要到哪…】東方明剛想對秋霖說著什么,突然發(fā)現(xiàn)厚重的黑云中有光影如波濤滾現(xiàn),從他頭頂劃過,隨即飄向遠方。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東方明可以感覺到,那道光影不一般,心里還是咯噔一下。

  【右使!那是什么?】秋霖也注意到了,停住了腳步,忙問東方明。

  【秋霖,帶上輪椅,我們要快一點了】

  東方明說著離了輪椅,三步就來在山下。

  【啊…右使慢一些!我不會體術(shù)的…】秋霖拖著輪椅,三步并兩步朝山下跑去。

  【你個廢物!】東方明突然出現(xiàn),一把抓住秋霖的衣襟,閃身消失。

  秋霖都沒啥感覺,東方明就停了下來。

  而,在秋霖眼前的,是五種景象。

  最上面的是兩條發(fā)光的絲相互糾纏。中間是四條發(fā)光的絲相互糾纏。而最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刀光劍影。遠處的山上雖說看不到什么,但是可以感覺到十分熱鬧。而山下的空中則是不同顏色的五角…

  整個空間充斥著不同的氣,秋霖閉上眼睛可以感覺到兩股力相互糾纏。

  【這…這就是明江之戰(zhàn)?】

  【這只是剛剛開始的明江之戰(zhàn)!】

  【無極山下?芒塵處】

  【哈!哈!哈!】敬攸之和親榀水上氣不接下氣看著對方。

  【認真一點好不好?哈!哈!…啊嘞?!那個轉(zhuǎn)世者呢?】敬攸之無奈的看著秦榀水,不經(jīng)意間,瞟了一眼天上。

  【哈!誰知道,管他呢!話說回來,不用…不用你說!一直在認真的…好不好!】秦榀水撐起腰【要來嘍】

  【哦!】

  秦榀水再次發(fā)力,將靈注入劍身之中,舉手要揮。

  【且慢!】敬攸之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叫停。

  【?。∥业奶焐駯|方白!你要死啊,敬攸之!】

  【就讓你停一下至于嗎?】

  【我的腰?。 壳亻幌伦庸虻乖诘?,揉著自己的老腰。

  【不好意思了,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了,不知道你的是不是】

  【什么?。俊?p>  【氣盛式!空光閃是在氣盛的狀態(tài)下發(fā)出的!咱們兩個磨蹭半天,完全就是在普通的狀態(tài)下打出,赤隔決和空光閃的】

  【沒開氣盛都累個半死,開了氣盛豈不神隕?再者說【蒼道銘世】中僅寫了這招術(shù)的名字,神一樣的不覺間!怎么打???!】

  【嗯~東明山之戰(zhàn)中可能說是巧合,但是在八千年前的落馬三町之戰(zhàn)中,你我的前輩真的打出了隔空閃】敬攸之狠狠的揉著太陽穴。

  【寫出方法了嘛】秦榀水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并沒有】

  【切,那你說的跟真的一樣!】秦榀水一下子泄氣了。

  【難道你不明白嗎!首創(chuàng)或許是巧合,但是在首創(chuàng)之后依舊能打出來就說明這個招術(shù)沒有問題】

  【問題在于我們?】秦榀水說著,還沒有看到敬攸之的反應(yīng)時,空中突然傳出嘶吼聲,原來,芒塵正在用勁掙脫【五脈御劍!】

  【不妙??!喂!他動了…?!?p>  秦榀水心中大叫不好,看向敬攸之,誰知敬攸之已經(jīng)快人一步,橫劍朝芒塵飛去!

  【哎呀!還是那么心急,不過,等一下,他周身的顏色?該死!這小子竟然會半氣盛?!】

  秦榀水咬了咬牙,超出一口氣,緊閉雙眼。

  【真麻煩!還要開氣盛】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猛地睜開了淡藍色的眼,單腳用力,縱身而起。

  【三山瓊海,無堅不摧!羅泣曲】敬攸之張著半橙色的眼。蓄力揮劍,將要直擊芒塵之上,突然被一道光影打斷。

  【喂!】敬攸之大驚失色,狠狠的瞪著秦榀水。

  【你是想用劍舞式把芒塵打暈嗎!大哥!他還沒掙脫出來呢,但是,你剛才要是打下去的話,他一定會閃身消失的】

  【你還想智???】

  【可以嘗試一下】

  秦榀水回頭看了芒塵。

  【諸圣共存之萬物之母,吾今在此喚醒你沉睡的夢,持力不竭,撼動周天之耀…。】

  【靈龍決?秦榀水難不成想用雙玉鎖權(quán)陣?那么】敬攸之深吸一口氣,立束印,心中默念法咒。

  【氣聚而靈現(xiàn),應(yīng)龍型之變!喚海?雙玉出山,陰陽鎖脈!】

  言出法隨。

  一聲巨響由地而起,兩條熒綠色的巨龍從地面冒了出來。長嘯一聲,相互糾纏,騰空飛起。狠狠的咬在芒塵的身上。芒塵本想掙脫,但剛要用力,五脈御劍的劍陣一下子又亮了起來,外力將芒塵壓在其中。

  【吼~喂!敬攸之,有效果誒!】秦榀水見此大喜,轉(zhuǎn)頭看向敬攸之。

  只見敬攸之單手發(fā)力,臉冒虛汗,表情十分用力。

  【喂,你在…等下!你不會是…】秦榀水一下子慌了,此刻地面又一次出現(xiàn)了響動,聲音比剛才大的多。

  而就在秦榀水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敬攸之身后,明江的方向,掀起一陣至少十余丈的巨浪!水流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一片狼藉。

  【喂!你不會把明江搞過來了吧!】秦榀水又大吼一聲。

  但敬攸之此刻全神聚一,不能有半點雜念,理都沒理。

  【嘖!該死】秦榀水看著近在眼前的巨浪,心想,不能再這樣耗下去,否則自己也會被明江的外力卷進去!

  三段閃身,落在無名山上,束印憑空一劃,立靈力場,看著敬攸之和那已經(jīng)快要近身的明江之水。

  只見,明江之水在貼近敬攸之時,一下子分開,化作兩條支流兵分兩路,隨后兩端融合做漩渦狀直沖芒塵。

  【靈流天地,聚江湖海顯無形!上善若水,利萬物而不爭!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復(fù)歸于無極!【司水?三式?生生輪回!】】

  敬攸之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哈!】

  明江之水做水球狀,將芒塵重重包裹,而先前的五脈御劍啥的都被明江之水吞噬了。

  秦榀水看著水球【哼!我白忙活了!】

  就在此時,天空青光耀眼,一道劍氣憑空出現(xiàn)。這劍氣由下而上,直沖天明,與天接觸的那一刻,仿佛將天斬斷一般。

  敬攸之感覺自己好像流鼻血了,緩緩落地,見地面還有明江的水,當即甩袖【各復(fù)歸其根!】擦了下鼻子,果然還是流了。

  感覺眼睛有點睜不開,長長的打了個哈欠。

  秦榀水閃身過來見敬攸之一邊哈欠連天,一邊在自己的袖口找著什么。

  【攸之,你看那個】秦榀水指了天上那道劍氣。

  【誒!找到了】敬攸之從袖口拿出一個葫蘆,拔掉塞子噸噸噸【哈~呼!活過來了!怎么了?】收了葫蘆,看向秦榀水指向的位置。

  【??!看樣子,書無法動真格的了,咱們也不能閑著了,做護法圈!】

  【護法圈?為什么?】秦榀水不知道敬攸之在說什么。

  但還沒等敬攸之解釋,一大灘水由天而降。

  【我不是說過讓你們各復(fù)歸其根的嘛!】敬攸之抽劍式,揚劍一甩,水花消失不見。

  【上嘍!】

  單腳用力,化作光影,直擊芒塵。

  【我剛想問你那招是做什么的…看樣子,做護法圈是擋明江之水嘍…】秦榀水長出一口氣,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干什么,從袖口里拿出一支藍螢草,叼在嘴里,劍眉立起,緊握寶劍【那就上嘍!】

  光影隨風而動,芒塵仿佛初醒一般。

  隱約感覺兩道強大的靈力迎面而來,一下現(xiàn)了人形與二光打了起來。

  【他居然會變?】秦榀水感覺不可思議。

  【應(yīng)該還有一個形態(tài)!】

  【你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才用的司水式?】

  【我哪里有那么多的神通!這只不過是個實驗,而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就是,實驗成功!】

  【什么實驗?】

  【你難道非要在這種狀態(tài)下問個明白才算滿意嗎?不要以為芒塵變成人形對你我是有益的!】

  正說著,芒塵突然身爆外力,將他們兩個一下子排斥出去。

  【看!單憑一道外力,就可以讓你我成為局外人!他可是升上天階的】敬攸之手持長劍於外力對峙,吃力的說道。

  兩個光點懸在空中很難近身。

  【那咋辦?】秦榀水叼著藍螢草,單睜開一只眼看向敬攸之。

  【芒塵屬鈍器,換句話說,他沒有一個很好的思維模式。不過,我們沒時間和他耗下去,如果等到明江之水的效果過勁的話,一切都遲了】

  【所以說咋辦呢?】秦榀水快頂不住了。

  【全氣盛!上下圍剿,瞬身躲過氣場!】

  【明白!】

  藍色熒光在秦榀水周身流動,只見他在空中晃了晃,隨即一抖,一下子,消失不見。

  【秦榀水這個家伙還是蠻開竅的嘛】說完,也同秦榀水一樣,全速前進!

  芒塵傻乎乎的站在空中,腦袋里好像進了什么東西似的,嗡嗡作響,疼痛難忍。

  他皺眉也不是,睜眼也不是,狠狠地揉著太陽穴。

  僅一瞬!兩道閃光打破寧靜,上下夾攻,如秋風掃落葉之勢,各揮劍舞,擾亂芒塵。

  芒塵果然亂了手腳,當即收了氣場,看著上下漂浮的光點,剛要行動,卻又遲疑了起來。

  【趁現(xiàn)在!】敬攸之大喝一聲,鼓足了勁,蓄力劍身。

  【空光閃!】

  此刻的空光閃和之前發(fā)出的狀態(tài)截然不同,敬攸之感覺這道劍氣蓄力極快,且在自己還未收壓的情況下它就自己彈了出去。

  【應(yīng)該能成!】敬攸之看著那亮金一般的劍氣。

  秦榀水在敬攸之喊過后,不覺一怔,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只覺劍柄如有脈搏一般跳動著,隨即見敬攸之打出空光閃。他眉頭一緊,雙手持劍【拜托了!】

  深吸一口氣,預(yù)判著空光閃的位置【就在這!赤隔決!】

  兩道光影相互吸引,效果要比秦榀水想的好一些。赤隔決是直接奔空光閃徑直而去的。

  但是,就在兩招相互融合的時候,光線卻慢慢變暗。

  敬攸之倒吸一口氣【失敗了嗎?】

  他正想著,眼前出現(xiàn)耀眼強光,那光的強度足矣殺人的。

  【這就是,隔空閃?嗎】秦榀水看著那道充滿靈力的光刃說道。

  只見,一道半月劍氣直沖芒塵而去,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正擊芒塵腹部。

  芒塵見威力不可數(shù)量的光刃正在眼前,下意識,右手一伸,一把不知名的武器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狠狠的抵著那道光影。

  秦榀水一技閃身來在敬攸之身前。

  【芒塵正在用生命和隔空閃相對抗!但是,如果芒塵將隔空閃抵住之后,下一步就有點難了】

  【就沒有一點辦法了?】秦榀水點燃那叼在嘴里好一會兒的藍螢草深吸一口氣。

  【隔空閃是你我二人現(xiàn)在最強的單體劍術(shù)!但,你看,芒塵依舊可以以自身之力相抵,除非,有威力更強的單體咒法,或許可以把芒塵困?。 ?p>  【對了,你所謂的拖究竟是什么意思?】

  【具體原理我也不知道。這五十年我一直在找關(guān)于冥使的筆記,有記錄的僅僅是初代千方的一場戰(zhàn)役,但是,諸葛前輩在事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殺冥界使徒是不可能的!不過,他還寫了一點【塵世威力與芒塵術(shù)法成正比者咒法者,可抵制芒塵的行動之力,使其沉睡,復(fù)歸冥道】】

  【所以你打算用最強的法和他碰一碰?】

  【嗯,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方法,我沒找到,跟巫族有關(guān)系】

  【巫族?】

  【是啊,這個據(jù)說【朽靈】也有記錄,但是,我翻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之后就開戰(zhàn)了…】

  隔空閃果然對芒塵不起作用,眼看其光越來越暗,就在芒塵奮力將手中武器揮起,將隔空閃打斷的時候。就在其上方,出現(xiàn)一道遠比隔空閃大十余倍的赤紅劍氣,那劍氣所到之處,還可以依稀看到火星閃爍。這道劍氣所發(fā)出的劍壓,讓秦榀水和敬攸之喘不過氣。

  【喂…這個東西…你認得?】秦榀水眼都不敢眨一下,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汗了。

  【別鬧!這個東西不是咱們這個等級的人打出來了!】敬攸之也是十分震驚,轉(zhuǎn)念想到那個轉(zhuǎn)世者,但還是不敢相信那人能打出這樣可怕的劍氣!

  芒塵將隔空閃打斷,誰知緊隨而來的竟是如此可怕的東西。芒塵剛想四段閃身跑掉。

  【想走?抱歉,你遲疑了!】

  空中傳來一男子聲音,秦榀水和敬攸之在芒塵身旁看到了這個人,只見他身著白色長衫,白色長發(fā)直垂腰間。

  那人仿佛一瞬之間來在眼前的。

  敬攸之心中一驚【閃身?不可能啊,此人靈力周旋,猶如半仙之體,究竟是什么境界,才能做到如此干凈利落!】

  那人說完,從袖口竄出一道金色鐵鏈,緊緊的纏在芒塵的身上。

  芒塵眼看劍氣就在眼前,連忙用周身之力想掙脫鐵鎖。

  【吼?你那么喜歡我的鎖鏈嘛,那就送你好了!】

  男子攤手,整條鎖鏈貼在芒塵身上。就在鐵鏈末端飛出并纏住芒塵的那一刻時,芒塵的眼睛都直了,身子一挺一動不動。

  【快走!這道劍氣會把咱倆也卷進去的!】秦榀水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拽著敬攸之離開。

  而敬攸之的眼睛狠狠的看著長衫男子方向,心想【這是何等本事的高人?】

  轟?。?!赤紅劍氣如烈焰巨鉞一般,狠狠的壓在芒塵之上。

  【解決了?!】秦榀水看著那可怕的光。

  【并沒有】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他二人身旁,手中長劍一橫,轉(zhuǎn)手將劍立起,先是一揮隨后又是猛地一劈。

  敬攸之大概的看清了這個人的動作,心中感慨【原來閃身是這樣用的】

  【明世決!】那男子說著,隨后長劍相前指去。一道七彩之光憑空而出,其威力與剛才紅色血刃相差無二,直沖沖,朝著被紅色劍氣壓制的芒塵而去。

  【喂,你聽到了嗎?剛才那個人…】秦榀水現(xiàn)在神情已經(jīng)平靜到了不能再平靜了,因為,他沒有更復(fù)雜的表情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了。

  【啊,我覺得,我的耳朵沒問題!】敬攸之在秦榀水沒有說完的情況下,忙插道,翹眉長出一口氣【那,破案了!剛才那一招就是傳說中的創(chuàng)心決!】

  秦榀水慢慢的轉(zhuǎn)著頭,看向敬攸之,咧著嘴【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我不知道,我想知道,之后能不能看到蕩氣三式!】

  【那不好意思,年輕人,讓你失望了!話說回來,那個人夠慢的啊】男子抬頭看向無極山。

  原來男子聽到了二人的對話,轉(zhuǎn)身說道。

  【那個人?】

  敬攸之覺得不可思議,心想【難不成,這里還有和這位高人一樣本事的人?】

  【啊,你們應(yīng)該認識的,仙法第二十三代掌門趙流天】

  【……】

  這正是【巧勁重現(xiàn)書中容,還未怎樣已成空。無才無德后生代,還將正義放口中】欲知后事,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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