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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來自山里

007.嚇壞了

夫人來自山里 不知下落 2033 2020-07-14 20:06:46

  床上的人沒有力氣抬起頭看他一眼,金念真指尖點點黃婉婷的肩,食指在唇邊:“噓?!?p>  黃婉婷就呆了,他好像只碰著衣服,可她的肩頭卻有火在燒,金念真風度翩翩一下就纏繞住了黃婉婷的心。

  微微闔眼,陳意歡覺得手腕有點疼,掙扎了下,被一只溫熱的手按住,緩緩撫摸,像在安撫。

  她的發(fā)絲已經被發(fā)燒起的汗染濕,再枕邊卷成了不可思議的幅度,讓他想起了京都女子熱愛的卷發(fā)。

  美艷成熟,可她卻生著一張純真少女的臉,好像還在微微發(fā)抖,柔弱可憐。

  醫(yī)生被管家請來給她打針后離開了,金念真安排妥當像個大人,黃婉婷看著他的目光里滿是崇拜。

  哪兒還看的到劉綺山。

  為了給病人休息的時候,金念真和劉綺山就離開了。

  黃婉婷有些可惜的在門口送別,里屋睡在她淡粉色高床上的人,睜開眼睛。

  扎針的時候她就發(fā)覺了,瞇著眼望見金念真格外深邃的眼眸。

  陳意歡嚇壞了,手腕一緊,被他握住,暗里捏了捏,聽見他云淡風輕的對醫(yī)生說:“扎吧?!?p>  比針還要見效,她出了一身冷汗,感覺好的差不多了。

  黃婉婷進來看她已經起來了,興奮的無與倫比:“金少爺給你請了醫(yī)生過來,還付了錢,他的錢包里都是一百一張的!沒讓醫(yī)生找錢,就和電視里演的一樣!”

  電視機里有錢人的生活是這樣演的,剩下的錢就當小費,聽著多不像話。

  太奢侈了!

  可陳意歡一副霜打了茄子的樣子,提不起精神,黃婉婷只當是她身體還沒好全,她全身都濕了,給她找了換洗的衣服。

  回房間床單已經被黃婉婷換過了,鄉(xiāng)下女孩哪怕是被慣著,也要會做家務。

  她正躺在床上捧著頭,臉上那團高原紅正呈現(xiàn)出更加詭異分紅色,順帶著耳朵。

  比之前喜歡劉綺山時更嚴重,從未見過像金念真這樣的天之驕子,黃婉婷沉迷其中。

  吃了醫(yī)生留下的藥,陳意歡又昏沉的爬上床,西藥旁放著一顆番石榴味的糖果,很像是她床頭糖罐子里的。

  這糖廉價但口味獨特,黃婉婷去城里的超市還找不到,是平壤旁的一家小工廠制作的。

  含在舌尖,壓下藥片蹭在口腔內的苦味。

  昨天劉綺山帶著金念真在村里轉了一圈,京都少爺?shù)拿曇幌戮蛡鏖_了,鎮(zhèn)上的小孩也知道。

  金念真生的倜儻雍容,溫柔俊美,最沒有架子,待人真誠,比女孩子還要白皙漂亮,又不顯陰柔。

  據(jù)說他成績還很好,十七歲而而已,已經上了高三,今年還得了京都賽區(qū)奧林匹克競賽的第一名。

  陳意歡懨懨的坐在床上,早上黃婉婷叫醒她說:“金少爺一會要來看你。”

  還來?陳意歡詫異,而黃婉婷已經開始翻衣柜,把她身上這一身換了下去,穿上了一條小碎花裙子。

  這是黃叔去縣里給她買的,一條要一百來塊,平時她都舍不得穿。

  金念真依舊是和劉綺山一起來,村長有意讓劉綺山和他交好。

  才過了一天,兩人的關系已經靠近了許多,劉綺山性子悶,很少和人邊走邊聊還能微微笑著。

  就像管家說的,沒有人能夠拒絕和金念真做朋友,只要他愿意。

  可坐著的陳意歡,臉色還有些柔弱,眼神里隱藏的警惕讓他在意。

  依舊不肯卸下防備,金念真眼神晦暗了一瞬,又亮了起來,旁若無事的和她們打招呼。

  陳意歡坐如針氈,舀著白米粥低頭含了一口,無味。

  昨天金念真搞定了困擾劉綺山很久的數(shù)學題,他對學習上的見解是村里支教的老師也沒有的。

  劉綺山對他感到佩服,一下子就拉近了距離。

  黃婉婷得了能陪金念真玩的機會,很興奮:“明兒等意歡完全好了,咱們就帶著金少爺去踩水,那河邊的田螺還能燒來吃呢!”

  陳意歡盈眸微微轉動,放下湯匙,濃稠的黑發(fā)束在后面,眉眼格外韻雅:“可是這該怎么辦呢,我答應了李老師給村里的孩子開補課班,還沒給村長說呢?!?p>  劉綺山微頓:“這事我?guī)湍憬o我爸說?!?p>  金念真失笑,一瞬不眨的看著陳意歡,今天他穿著灰色短袖,寬肩長腿,結實好看的手臂線條,好像在告訴別人他不是什么文弱公子。

  陳意歡頷首低眉,周身挾裹的緊張氣息一下就舒展開來,往粥里夾了一顆鹵蛋。

  “補課班是什么?”金念真笑盈盈的問劉綺山。

  “村里的孩子基礎不好,很難考過升學考試,所以每年暑假李鑫老師都會開補課班,今年她要回家?!眲⒕_山解釋道。

  平壤的學校是政府贊助的,老師幾乎都是支教老師,小學到初中的學費全免,可初中就需要考過升學考試。

  今年的補課班大概只有三十來個人,李鑫就放心的交給陳意歡來做。

  “這樣啊?!苯鹉钫婺﹃掳?,心中打起了主意,眸有微波。

  “挺有意思的?!彼附徊?,轉弄著手骨,在陳意歡對面笑,“我也有點想去,可以嗎?”

  陳意歡的筷子落在了地上,聲音格外清脆,異常清晰。

  蹲下去撿,金念真也探下去,他的手指伸過去碰到了她,陳意歡像觸了電一樣彈開,一下撞上了桌子。

  疼得眼淚冒,他已經撿起了筷子,輕輕扣在桌上,笑容溫醇像是在問她:“怎么這么不小心?”

  陳意歡捂著頭沒有說話,可貝齒已經陷進了紅唇里,劉綺山問她痛不痛,黃婉婷說有沒有撞出包。

  她眼淚汪汪可沒有哭出來,欲哭無淚,金念真就是個魔鬼!

  他什么都知道!又裝作不知道!

  臨走前金念真開心的揮揮手,真像個十七歲沒有城府的少年:“再見,再見?!?p>  陳意歡比生病時還要無力,她這船小舟,漂泊不定,如何容這么個貴人。

  她就是想借個避雨屋檐,都這么難。

  金念真捏了捏手心的糖果,番石榴味,想起陳意歡在桌子下面像個受了驚的貓兒,低頭沉沉的笑了。

  膽子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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