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皇后出殯日遭“刺殺”一事引起京都官民大憤,皇上下旨徹查此事,連續(xù)小半個月派出禁衛(wèi)軍在京都搜尋可疑人物卻無一所得。最后為了平定民心,只能暗中尋幾個代罪羔羊斬殺。
沈舒望這些日子一直待在府中練武,乍一聽到禁衛(wèi)軍尋到了“刺殺”趙皇后的兇手并殺之的消息,不由嗤之以鼻。真正的兇手究竟是誰,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順寧王曾是戰(zhàn)場殺將,知道沈舒望有心學武就手把手教她沈家功夫。沈舒望本就有武功底子,這下學起沈家功夫來可不是一個“快”字就能概括的。
好幾次練完武功后,沈舒望都能看到順寧王朝她憨笑說:“我沈家出了一個習武小天才啊?!泵棵柯牭蒙蚴嫱诡?。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很快到了次月中旬。
這日沈舒望待在院子里練功,翠鳴慌慌張張跑進來道:“郡主郡主!那個云家送請柬來了。”
沈舒望一愣,收劍入鞘才向翠鳴走去,“人還在門口嗎?”
翠鳴搖頭,把手中紅色的請柬遞給她氣喘吁吁道:“那小廝把請柬遞給奴婢就跑了,奴婢攔都沒攔住?!鄙蚴嫱@才想起來,云蘅曾跟她說過他大哥要舉辦一場交誼會的事情,沒想到他還真把請柬給送過來了。
“郡主,交誼會就在三日后,我們要去赴宴嗎?”翠鳴問。
“去!肯定要去!”
沈舒望原本是沒打算去赴這個交誼會的,可一想到云家在京都不凡的地位還是動搖了不去的心。
她現(xiàn)在毫無能力去查清前世的事情,只有當她強大了,才有能力和趙臨抗衡、才有資格尋找前世那些事情的真相。所以云家白白送上讓她拉攏權(quán)貴的機會,她為何不收下呢?
順寧王回府后知道了請柬的事也沒阻攔沈舒望,只精心挑選了幾名暗衛(wèi)給她,讓她赴宴時當做普通侍衛(wèi)帶著。隔天又讓府里的繡娘趕時間做了好幾套新衣裳給她試穿,弄得沈舒望哭笑不得。
于是過了幾天,沈舒望穿著綾羅綢緞,帶著冷酷無情的暗衛(wèi)和大大咧咧的翠鳴踏上赴宴的路……
云家舉辦交誼會的地點在城外一處別莊里,王府的馬車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翠鳴以前經(jīng)常跟著原身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下了馬車很自然的遞上請柬后就挽著沈舒望進別莊,誰知沒走幾步就迎上了跑來云蘅。
云蘅歡喜道:“我就說郡主一定會來的,偏偏我大哥還不相信?!?p> 沈舒望看了眼進進出出的文人墨客、千金小姐,笑道:“你大哥舉辦的宴會一如既往的人多。”前世她也曾參加過云玨舉辦的宴會,卻因燕信然赴宴每每中途退場,也就很少有機會見沈舒望這位大燕第一才女。
“人再多,郡主不來我大哥也不會高興?!痹妻繑[了擺手道。
這話就有點深意了,沈舒望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索性閉嘴不言。云蘅也沒多在意她的反應,只帶著主仆二人朝一處亭子走去。
走進了亭子,云蘅笑道:“我大哥現(xiàn)在還在處理一些事務,等會兒才能過來,就委屈郡主先在這里待一會兒了?!?p> 沈舒望還沒來得及說話,云蘅笑了笑轉(zhuǎn)身就走了,只留主仆二人面面相覷。
“郡主你,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翠鳴見沈舒望眼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看,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沈舒望輕咳了幾聲掩飾尷尬,試探問道:“我以前是不是經(jīng)常和云家大公子談詩論道?”
翠鳴避開沈舒望的目光,像是在躲避什么,“以往云家舉辦宴會,郡主都會前來參加的,而云大公子往往也會給郡主留一個位置,不過自從郡主被人下毒之后,您和云大公子就再也沒有任何來往了?!?p> 也就是說原身和云玨本就是老熟人,因為原身中毒一事兩人已經(jīng)有三年左右沒互相聯(lián)系了?沈舒望不由咂舌,這關系怎么這么亂?原身不是和燕信然有婚約的嗎?怎么又和云玨關系密切?可她心里再怎么困惑,也不敢直接問翠鳴。
沒等一會兒,亭子里來了一位身著玄衣、眉眼冷酷的男子,正是云家大公子云玨。
翠鳴識趣退下,頓時亭子里就只剩下沈舒望和他。因燕信然和云玨的關系,云玨也算沈舒望的半個老熟人,可如今知曉了原身和云玨之間不同尋常的關系,倒讓沈舒望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人。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見我。”云玨端端正正坐下,面無表情地看著沈舒望。
沈舒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這一幕落在云玨眼中卻成了她不想搭理他的意思,不由眸子一暗生出幾分戾氣,“既然不想見我,為何還要來參加宴會?”沈舒望心里直叫苦,她咋知道原身和云玨是這種關系,要是早知道的話她才不來呢。
見沈舒望還是一言不發(fā),云玨眼里的戾氣愈甚,“聽說你之前去云安王府找湛退婚了,你不就是因為和湛的婚約才跟我劃清界限的嗎?為何又去找湛退婚?如今又為何來見我?”他盯著沈舒望,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神情,卻不知這些話在沈舒望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
她愣愣地看著云玨,不太確定問道:“你說我是為了和湛世子的婚約才跟你劃清界限的?”
云玨勾起唇角,卻顯得眉眼更加冷酷無情,“你當初親口對我說的,難道忘了嗎?我讓你不要多管和湛的婚事,讓我來處理這件事,可是你不信我,還跟我撇清了關系……阿舒,難道只有我記得這些嗎?”
那一聲阿舒叫得纏綿而痛苦,沈舒望一個外人也聽出了云玨的掙扎??烧驗槁牰怂鸥訜o措迷茫,她又不是原身啊啊啊啊!
“呵!看來你確實是不想見到我?!痹偏k自嘲一聲,隨后站起身朝沈舒望揖了一禮,“是云某唐突郡主了,抱歉。”說完直接抬腳朝亭子外走,弄得沈舒望完全一頭霧水不知道該怎么辦。
誰知云玨剛走出亭子,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就從亭子上傳了下來,“沈小姐,你要是再不解釋,玨可就真的要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