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一臉氣憤,對著赫伯特嚷道:“你干什么,我和阿克托先生還沒上車啊?!?p> 嗯?阿克托先生?
“詩人”赫伯特這才注意到檢票門口的阿克托,想想剛才薇薇安確實是和這個年輕男人走在一起的。
他不禁上前一步,肆無忌憚地打量阿克托。
長得挺帥,個子挺高,帶著金邊眼鏡顯得很儒雅,皮膚很好,大長腿,氣質(zhì)從容淡定。
赫伯特越看越酸,越瞧越嫉妒,最后不禁撇著嘴,強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向阿克托伸出手:“你好,我是庫瑞克城城主,羅賓伯爵之獨子,赫伯特·法蘭克?!?p> 阿克托伸出手,輕輕和他握了一下,回以善意的笑容:“阿克托·莫爾蒙?!?p> “我和薇薇安認識于三年前,我父親舉辦的一場宴會上,那時我在讀大三,薇薇安讀高三。而且,薇薇安和我上的是同一所大學?!焙詹卣f。
他的身高比阿克托矮了一截,說話的同時身子不住地搖晃著,好像想要借此擺脫身高帶來的壓力。
這是向自己宣示主權(quán)嗎?暗示自己薇薇安是他的,讓我別搶嗎?阿克托心想。
你這讓我這怎么回答呢?阿克托腹誹,同時臉上依舊是善意的笑容,回答道:“哦。”
“薇薇安的父親曾說很看好我,想讓我成為薇薇安將來的丈夫?!焙詹赜终f。
阿克托:“哦?!?p> 他這兩句十分簡短的回答,顯得有些隨便。
赫伯特似乎被激出了怒意,聲調(diào)也抬高了兩度:“所以,你可以走了,并且以后別讓我再看到你出現(xiàn)在薇薇安五米之內(nèi)的范圍里,可以嗎?”
阿克托無語,轉(zhuǎn)頭看向薇薇安。
薇薇安一臉氣憤,嬌叱道:“赫伯特,你憑什么?這位阿克托先生是我的朋友?!?p> 說話的同時,她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阿克托身邊,一臉怒氣的看著赫伯特。
看著自己的女神,居然和這個小白臉走那么近,赫伯特心中妒火中燒,臉上也變得一陣扭曲。
“這位阿克托先生,我仿佛看到了你偽善外表下,丑陋骯臟的靈魂。一個真正好看的人,應該表里如一,不是嗎?”赫伯特臉色陰沉。
阿克托又一陣無語。
他看向身邊站著的薇薇安,用商量的語氣說:“要不你們聊,我先上車?”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向檢票口,把薇薇安自己放在原地。
走了兩步,阿克托又突然回頭,指了指手上的戒指,說:“薇薇安,你確定能趕得上車吧?要是趕不上,你的行李就給你放這吧?!?p> 什么?你居然連行李都放在這個小白臉的戒指里。
那這樣看來,這個小白臉還是個魔法師,看來真的比自己條件強得多。赫伯特死死盯著阿克托,臉上陰晴不定。
阿克托說話的時候隨便一掃,把赫伯特的表情收入眼底。
看這小子這樣子,怕不是要使壞。剛才還像個情緒激動的詩人,現(xiàn)在又變成個紈绔子弟了。
薇薇安臉色卻瞬間變得蒼白,什么?拋下我自己,帶著一大堆行李,獨自面對赫伯特這個討厭的家伙。
阿克托先生也太無情了,虧我還把他當做自己的男神。
想著,薇薇安覺得自己既委屈,又無助,鼻子一酸,眼睛一眨,兩大滴粉淚也從眼眶里溢出來,滴溜溜地掛在眼睫毛上。
唉,既然人家不肯帶我,我也就沒必要再追著死纏爛打,畢竟阿克托先生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也沒那么不要臉。
薇薇安想著。
她委屈地咬咬嘴唇,低聲道:“好吧,為了不耽誤阿克托先生的行程,我就不跟著了。”
薇薇安這幅樣子,足以激起絕大部分男人的保護欲望。
阿克托惻隱之心也不禁大動,但想到一旦堅持帶著薇薇安走,就會得罪赫伯特這個庫瑞克城第一紈绔,可能會有很大的麻煩。
而以他特殊的身份來說,當然是越低調(diào)越好,實在不宜惹是生非。
所以阿克托咬牙說:“那么好的,我就先上車了。”
說完,就把薇薇安打包好的大包小包的行禮從戒指里拿出來,輕輕地擺放在身前的地面上。
外面,長途汽車的動力魔法陣系統(tǒng)已經(jīng)被開啟,龐大的魔法能量按照一定的規(guī)律循環(huán)運轉(zhuǎn)著。
這輛即將去波克城的長途汽車,看來套陣的精密程度遠比城鄉(xiāng)公交車要高。
阿克托的精神力感受著一股股扎實的能量波動,心想。
他快步走向檢票口,拉開門,像停車場走去。
阿克托已經(jīng)看到了,站臺后,一輛長長的客車亮著車燈。
庫瑞克城到波克城的距離大概在兩千公里左右,而能夠滿足那么遠運輸距離的長途客車,自然也不簡單。
這輛客車寬有六米,車頭長有十二米。車身由一節(jié)節(jié)的車廂組成,每節(jié)車廂長有六米,像一個個正方塊,串成一串,跟在車頭后面。
阿克托打眼一掃,大概有五十節(jié)車廂吧,抵得上前世一列小火車了。
車上的一個中年男管理員拿著刻著擴音法陣的小型擴音器,正在大聲喊著。
“去波克城的還有沒有,動作快點!十五分鐘后就發(fā)車了!”
“去波克城的還有沒有,動作快點!十五分鐘后就發(fā)車了!”
“……”
這個中年男管理員看起來有著不少的工作經(jīng)驗,一邊大步圍著車子走著,檢查車子四周是否有人,一邊一遍又一遍的,喊的熟門熟路。
阿克托邁開長腿,皮鞋在地上踩出“踏踏”的聲音,大步走向其中一截車廂。
突然,異變發(fā)生了!
兩個身穿深藍色制服的巡邏員,手上拿著鐵木棒,沖過去,一棒子打在那個中年男管理員嘴上。
男管理員臉型微胖,長著金色稀疏的絡腮胡,剪著短發(fā),穿著一身還算整潔的管理員制服。
此刻他突然被鐵木棒打在嘴上,突然發(fā)出一聲悶哼,隨后咳了一聲,三四顆牙齒應聲被吐在地上。
這個男管理員手里,煙盒大小的小型擴音器也被丟在地上,他一臉驚恐,捂著滿是鮮血的嘴看著兩個巡邏員。
其中一個拿著鐵木棒的巡邏員,帽子戴得歪歪的,上前一腳把小型擴音器踩碎。
緊接著他一口濃痰吐在這個男管理員臉上,用下巴點著他:“死胖子,喊什么呢?沒聽到赫伯特少爺說,‘已經(jīng)沒有人了,你們可以發(fā)車了’。還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