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蓉越想越害怕,哭得更傷心了。
“警官,我真的沒有盜刷賀麗娜的銀行卡。我把卡交給凌向,就回家了,您可以去調(diào)查……”
“不用查了,是我刷的,但不是盜刷?!绷柘蛟俅瓮崎T進來:“我剛打電話給銀行確認過,昨晚買單時,是我拿錯了卡?!?p> 凌向有點尷尬,掏出自己的卡給警察看。
“我和賀麗娜的卡都是同一家銀行發(fā)行,卡面也都一樣,當時我又喝多了酒,沒看清卡號就拿著刷了,我愿意馬上歸還她的錢,并認罰?!?p> 警察接過卡和賀麗娜的卡比對了下,點頭:“是同家銀行沒錯,但并不能證明你沒有盜刷他人的卡。不過這件事還得報案人決定,要不要撤案。”
“好的,我尊重法律?!绷柘蜣D(zhuǎn)身看到淚眼朦朧的顏蓉,眼神里閃過那么一丟丟歉疚,但他仍是一副傲嬌口吻:“對不起,是我弄錯了,你若需要賠償,我愿意賠償你的精神損失費?!?p> 顏蓉選擇直接忽視,站起來對警察道:“我可以走了嗎?”
“做好筆錄,簽個字,你可以走了。”警察指了指顏蓉坐的那張椅子,對凌向道:“你坐那?!?p> 顏蓉和凌向迎面擦身而過——
“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律師……”
凌向話音未落,一道甜膩膩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來——
“阿凌,怎不告訴我一聲,害人家擔心一晚上呢?!?p> 審訊室的門,再次打開,賀麗娜帶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對不起啦,阿sir。”賀麗娜夾著聲音,先朝警察拋了個媚眼,然后轉(zhuǎn)向凌向:“銀行卡被盜刷是個誤會,我不知道是我男朋友拿了我的卡。這位是我的律師,我申請撤案?!?p> 說著說著,賀麗娜雙臂很自然地挎上了凌向的胳膊,頭偎在他肩膀上,眼神卻是挑向顏蓉。
“阿凌,去吃牛排,好不好呀!”
聲音雖然甜甜膩膩,眼神里卻是既有挑釁,又有幾分得意,還有幾分計謀落敗的不甘。
顏蓉瞬間秒懂,挑了挑眉,沒啃聲。
難怪昨晚賀麗娜看她的眼神里充滿怨毒,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
故意報警,就是想利用‘盜竊罪’將她丟進監(jiān)獄。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簡直惡毒至極。
若不是賀麗娜沒料到,銀行卡不在自己手中,還真就給她得逞了……
顏蓉只覺后背驟寒……
幸虧昨晚把銀行卡給了凌向,不然就算渾身長嘴也說不清。
在慶幸有驚無險的同時,顏蓉也感覺到了人性之惡,心中暗暗發(fā)誓:從今以后,絕不多管閑事。
凌向自然也清楚了賀麗娜的那點盤算,默默抽出胳膊,走到顏蓉身旁,再次道歉:“對不起,我……”
“對不起不敢當,再見,哦,不再見?!?p> 顏蓉飛快地簽好字,向警察道過謝,轉(zhuǎn)身出了派出所。
剛來到馬路邊,就見凌向追了出來。
“顏蓉,儂等等!”
顏蓉撒腿就跑。
除了急著趕回店里,向師傅請罪,顏蓉對凌向?qū)嵲谑菂拹旱綐O點,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到這個人,別說站一站,就是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我是老虎嗎?儂跑什么呀?”凌向竟也撒丫子追在后面。
顏蓉心說:“誰遇見鬼不跑?不跑的那是二傻子?!?p> 青天白日,一男一女狂奔在馬路上,就已經(jīng)很引人側(cè)目了,偏偏還是一對俊男美女,瞬間引起不小的轟動,許多人駐足觀望,更有甚者,還主動陪跑,邊跑還邊問顏蓉:“伊為什么追儂?”
“伊要搶我錢?!鳖伻鼗仡^望了眼,越追越近的凌向,對旁邊人道:“我不給伊,伊還要打我!”
“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當街搶劫?!?p> 路人義憤填膺,攔下凌向,將他扭送派出所。
顏蓉一口氣狂奔出兩里地,才敢停下來。
舍不得打出租車,就擋了輛摩的。
回到店里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客人正多,白云香在給顧客做離子燙,其他的學徒站在旁邊觀摩學習,打下手。
“我回來了?!鳖伻厍由嘏策^去,叫了聲:“師傅?!?p> “去調(diào)個板栗色來?!卑自葡闾袅藥卓|頭發(fā),給學徒講軟化程度。
“噯”顏蓉心頭微寬,手腳麻利地投入工作。
直到晚上關(guān)門后,白云香才叫住了顏蓉。
“明天你就不要來了,這是一萬塊錢?!卑自葡銖墓褡永锶〕鲆豁冲X:“四千二是你的學費,余下的是你的工資。這一年你早來晚走,沒少干活,五千八不算多,以后好自為之?!?p> 顏蓉沒作一句解釋,默默脫下工服疊整齊,深深地給白云香鞠了一躬:“錯在我,我不怪師傅,感恩師傅教了我一年的手藝,連杯茶都沒請您喝過。謝謝您,您多珍重!”
白云香沒少開除徒弟,每一個走的時候不是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就是大吵大鬧。顏蓉的冷靜和表現(xiàn),大大超出了白云香的預料。
“顏蓉。”白云香猶豫了下,又道:“你的悟性最高,也最能吃苦,是我這么多徒弟里學的最快,最有希望接我班的人,可惜你……”
“對不起,師傅。我辜負了您的一年栽培,再見!”
顏蓉轉(zhuǎn)身沖出店門,強忍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師姐。”王瑛從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來。
“你怎么還沒走啊?”顏蓉深吸了口氣,臉上又展現(xiàn)出了她固有的職業(yè)笑容。她友好地看了王瑛一眼:“累了一天,早點回去休息吧?!?p> “顏蓉。”也在這時,白云香拿著那沓錢跟了出來,他推開玻璃門,朝這邊喊了一聲:“把錢拿……”
看到王瑛,白云香話說一半,突然頓?。骸澳阍鯖]回家?”
王瑛有點愕然,怔了怔,側(cè)過臉,靦腆道:“我等顏蓉師姐?!?p> “顏蓉,你知道我這個人最重規(guī)矩。不合規(guī)矩的事,不遵規(guī)矩的人,我都容不下?!卑自葡阕叩筋伻厣磉?,拉開她斜跨的背包,將錢塞進去,“這錢你拿著,若還想學這門手藝,就去上個技校吧?!?p> “師傅,我懂?!鳖伻剞糇“?,道:“這錢,我不能拿?!?p> 白云香拿開她的手,給她扣好包:“這也是我的規(guī)矩。成事先成人,做事先做人,我沒能教出你,自然不能收你的學費,你為我干了一年活,自然也不能白干。”
“師傅,我……”顏蓉提著包的手,最終還是垂下了。
名牌小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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