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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chǎn)

我要考試了

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chǎn) 攬貓 2347 2020-09-05 14:55:04

  街邊的樹木往后退,林且陶突然想起自己還小的時候,程芮槿抱著她指著車窗外的樹說:“你看,不見了一棵樹,你再看,又不見了一棵樹?!?p>  程芮槿曾經(jīng)是個好母親。

  曾經(jīng)……

  林且陶想,或許程芮槿之前有過尋死的跡象。

  林且陶記得,那一年冬天,程芮槿總是擦窗,擦的還是外側(cè)的那面玻璃。

  她半邊身子探出窗外,就好像要掙出窗子掉出去一樣。

  “母親……”

  程芮槿的膝蓋頂?shù)酱把厣?,一只手把著窗框,機械地重復(fù)著擦玻璃的動作。

  “母親,你下來?!?p>  當(dāng)時林且陶多大?十四?

  記不清了,她只記得自己不敢靠近程芮槿,害怕自己的行為刺激到她。

  “玻璃很干凈了,你下來吧。”

  程芮槿在窗外的手微微發(fā)抖:“可是我看著,還是不干凈?!?p>  “且陶,你看是不是擦花了?”

  “沒有,挺好的?!?p>  程芮槿轉(zhuǎn)過頭,看著林且陶突然笑了:“且陶,擦了玻璃,家里是不是亮堂了不少?”

  不擦也很亮堂,林且陶一直覺得,有程芮槿的地方,哪里都很亮堂。

  “嗯,很亮?!?p>  “亮好,光線好,心情也好?!背誊情嚷嘶匚葑永?,“最起碼,要心情好。”

  她顫顫微微地落到地板上,似乎對自己剛剛找死的行為也是心有余悸:“且陶,別恨我,求你?!?p>  ……

  “林且陶,你疼迷糊了?”陸璽看著眼神又一次放空的林且陶,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來,起來,到醫(yī)院了?!?p>  “陸璽,你說我會不會太冷血了?”林且陶自虐一般把兩個手腕擠到一起。

  “什么?”

  “她明明……是對我求救過的,像我對她求救一樣,她也對我求救過的?!?p>  “林且陶,你說什么呢?”陸璽越聽越害怕,“疼傻了?趕緊起來,快點,和我去看醫(yī)生?!?p>  “我不去!”林且陶突然抓住陸璽的手。

  “我不去,我不想去?!?p>  “不行,林且陶你……”發(fā)瘋了。

  程芮槿被林格志逼瘋,林且陶被程芮槿和校園暴力逼瘋,她們是兩個瘋子。

  兩個瘋子,怎么互相拯救對方?

  她們只有在犯病時一次又一次攻擊對方鮮血淋漓的傷口,然后獲得勝利一般聽落敗者無言以對的喘息。

  林且陶向程芮槿求救過,程芮槿不也是向她求救過嗎?

  是她無視了程芮槿的求救。

  “陸璽,我該怎么辦?”林且陶緊緊抓著陸璽的袖子,不知所措地流著淚,“是我做錯事了,我該怎么辦?我沒有救她……”

  “林且陶,林且陶你怎么了?”

  陸璽解開安全帶,被林且陶突如其來的崩潰打的措手不及。

  “是,我的……錯?!绷智姨毡砬槟驹G,明明面部肌肉沒有拉扯,卻偏偏看上去悲痛欲絕。

  “林且陶!”

  怎么突然這樣了?

  陸璽之前也沒見過林且陶這樣,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剛剛不還好好的開玩笑,還說出去散心,這才幾分鐘就瘋了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林且陶哭著道歉,整個人脫力了一樣往下倒,撕心裂肺地喊叫。

  “且陶,且陶,你看看我!”陸璽已經(jīng)喚不醒她。

  她哭了很久,陸璽看她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歸于平靜。

  林且陶的雙眼失神,神智不知道被淚水沖到哪里去了。

  陸璽拍著林且陶的后背,一言不發(fā)。

  她這個樣子,恐怕是不想被別人知道,陸璽把人從車?yán)锉С鰜?,最終只是回到了剛剛給林且陶看手腕的醫(yī)生那里。

  林且陶再次清醒,是在病床上。

  魏限月坐在她床邊,低垂著頭,整個人透著一股由內(nèi)而外的挫敗感。

  “魏限月,”林且陶沒想到第一眼會見到他,“我以為你已經(jīng)回家了?!?p>  魏限月抬起頭,之前一直被別人津津樂道的漂亮眼睛明顯泛著哭過的紅意。

  他靠近林且陶,把她的手攥到自己掌心:“你別跑了,好不好?”

  林且陶一愣,她記憶有點混亂,前后顛倒。

  “我……我可以不跑,但你也別逼我。”

  魏限月沒回答,怎么可能不逼她?這份感情從頭到尾都是魏限月硬生生推著林且陶走出來的。

  林且陶記起來自己在陸璽面前哭到崩潰的事了。

  所以現(xiàn)在自己是以什么身份躺在病床上的?

  精神病人嗎?

  “我怎么在病床上的?”

  “陸璽說你是被手腕疼暈的,”魏限月盡量不碰林且陶的患處,“你為什么還要去警局,手不想要了是嗎?”

  陸璽沒有把自己崩潰的事告訴任何人,林且陶緊抓被子的手慢慢放松。

  “我當(dāng)時打了止痛針,覺得沒事了就沒上心?!?p>  “且陶,你無論是國內(nèi)散心也好,還是在去國外也好,你一定要和我說?!?p>  魏限月把林且陶的手湊近自己的眼睛,睫毛撲朔著撞到林且陶的手背上。

  “嗯?可以嗎?”

  睫毛打在手背上的觸感并不強,可林且陶就是覺得很癢,一哆嗦把手抽了回來。

  還一不小心給了魏限月的臉一下。

  魏限月眨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林且陶:……

  林且陶:……垂死病中驚坐起。

  “疼不疼,對不起對不起?!绷智姨遮s緊爬起來,捧著魏限月的臉,對上他震驚的小眼神。

  輕輕拍一下臉,疼肯定是不疼,但林且陶這個樣子太可愛,魏限月就想逗一逗。

  “你打我?”

  “我沒有,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林且陶剛剛那個心如死灰的狀態(tài)被這事一打岔,現(xiàn)在鮮活的不得了。

  “你踐踏了我的尊嚴(yán)。”

  “……”林且陶覺得他戲好多。

  “那你也給我來一下?”林且陶把臉湊過去,“來來來,你打?!?p>  “干嘛呢?”陸璽靠在門口,看著剛才哭的昏天黑地,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林且陶,覺得特玄幻。

  “'這是醫(yī)院,能不能看看場合?親來親去像話嗎?”陸璽看林且陶又捧臉又把臉湊過去的,和他親戚家喜歡撒嬌的布偶貓就差兩個耳朵。

  “沒親啊。”林且陶坐直,用眼神暗示陸璽不要亂說話。

  陸璽當(dāng)然不會亂說話,他以為林且陶是不愿意告訴魏限月她自己的精神狀況。

  林且陶給陸璽眼神暗示,只是不想讓魏限月尷尬,她和陸璽的相處方式,她怕魏限月接受不來。

  “這間病房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和且陶干什么也沒人看見。”魏限月笑瞇瞇的,“還是謝謝你讓我過來?!?p>  陸璽撇嘴,還不是林且陶那個精神狀態(tài)他hold不住。

  “你在這,公司不管了?”

  魏限月臉一僵。

  林且陶撂挑子不干了,他再不去,那公司就完了。

  “你不是說守著林且陶醒嗎?現(xiàn)在人醒了,你快回去面對疾風(fēng)?!?p>  陸璽這是在趕人。

  “還有你那個父親呢,你還沒應(yīng)對呢?”

  魏限月:……

  “走吧,魏公子?!?p>  林且陶看猴一樣看陸璽抽風(fēng)。

  你能把魏限月說走算你牛。

  “那我先走了,且陶你等我。”

  林且陶:???

  陸璽:???

  陸璽他真的就是懟著玩,也沒想把人逼走???魏限月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攬貓

開學(xué)就要考試,我要復(fù)習(xí),10號之前更新都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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