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許氏,懇請皇上嚴懲顧家之女顧冉溪,還我兒一個公道?!?p> 言語之中全然皆是生疏,一旁坐著的溫云庭十分有眼色的也隨著自家夫人跪下。
當真是婦唱夫隨,演的一出好戲。
皇上一眼看穿了二人的企圖,但身為一國之君被當眾下了臉面,又怎會高興。
臉頓時便垮了下來,只盯著這兩人沉默不語,顯然是生氣了。
“云庭你快和容心先起來,總歸是還有得商量不是?!?p> 皇后心中微微有些震驚,沒想到這許容心如此沖動,直接出言相逼。
果真是仗著皇上厚愛,如此的膽大妄為。自知比不上許容心,可心中依舊冒著酸泡泡。
強擠出一抹微笑,使了眼色讓一眾宮人退下。
許容心這才又開了口:“娘娘說的極是,只是不知皇上心中所想?!?p> 帶有嘲弄的心思看了眼皇上,只怕一個聿貴妃便將皇上打的措手不及了吧。
“這……”
皇后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抿了抿嘴在懶得多嘴。
溫云庭自知許容心說話有些過了眼看著皇上臉色愈發(fā)不好,可自己也不知該如何說了。
總歸受了傷的可是自己的心肝寶貝女兒。
四人面面相覷,殿中沒了聲音,竟是有些空蕩。
“皇上……”
無奈,皇后見局面一直僵持不下,只得又做了和事佬。
“皇后無需多言,朕明白?!?p> 溫西城抬手打斷了宋婉的話,嘆了口氣。
這夫婦二人果然是自己的克星,吃準了自己。
無奈抬手指了指二人,“還不快起來,當真是一對夫妻,無時無刻都在算計著朕?!?p> 溫云庭與許容心聽得這話,相視一眼,眼底的得逞只有雙方能看見。
看向皇上時又變成了不知所云的樣子。
溫云庭扶著許容心站了起來,低聲在她耳畔說道:“夫人受累了?!?p> 許容心搖搖頭示意自己無事,為了嬌嬌她什么都可以做。
溫西城看在眼中,心底直發(fā)酸,如今的一切不過都是自己造成的。
皇后察覺出什么低下頭,手指微微蜷縮,皇上果真還是忘不了。
“孰輕孰重朕還是分的清的,況且嬌嬌才是朕的親侄女?!背烈髌蹋值溃骸澳负笏缘故遣诲e,只是明日便是萬壽節(jié),且等明日過去再說不遲。”
溫云庭面上這才有了幾絲鄭重之色,因著這事竟是忘了明日的萬壽節(jié)。
“皇兄所言極是,那便明日過后再論此時,屆時還請皇兄就事論事,莫要偏頗了誰才是?!睖卦仆ルp手抱拳,對著皇上說道。
皇上嘴角一陣抽搐,話里話外無時不在提醒著自己。
“行了,母后這兒有朕和皇后照料。你二人也趕緊回府去看看嬌嬌吧,只怕這丫頭見不到你們就要哭鼻子了。”
皇上朝著二人擺擺手,瞧著二人心不在焉的樣子,又怎會不懂為人父母的心思。
便出口放人。
“是,多謝皇兄。臣弟告退?!?p> 夫婦二人同時行禮,轉(zhuǎn)過身時溫云庭一把拉住了許容心的手,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何等想法。
皇上同皇后二人自是不好意思的轉(zhuǎn)了頭,這兩人如今越發(fā)不收斂了。
剛出慈寧宮,便迎面碰上了太子與榮安公主。
瞧二人模樣也是剛到,許容心還未來得及問候,就見溫江妤著急的問道:“皇嬸,皇祖母她可醒了?”
許容心搖搖頭,母后至今還未醒來。便是太醫(yī)也診斷不出什么來,只說是氣急攻心。只能等著自己醒過來,別無他法。
“什么,怎么還未醒過來。”一聽這話,溫江妤更加著急了,立馬就要沖進殿內(nèi),卻被溫楚陵一把拉住。
“皇叔皇嬸看這樣子是要回府了么,也不知嬌嬌可好些了么?”
溫楚陵自是不會忘記嬌嬌如今還在床上躺著起不來。
溫江妤一拍腦袋,自己太過著急竟是忘記詢問嬌嬌的情況了。
當真是糊涂極了!
“是啊皇嬸,嬌嬌她如何了?!?p> 見許容心一時未說話,溫江妤又開口問了一次。
許容心如今也不是很清楚,咬咬唇看向了夫君,有些不知所措。
溫云庭捏捏許容心的手,對著溫江妤解釋道:“早起入宮時,太醫(yī)說嬌嬌今日便會醒來,或許她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醒了吧。”
“那明日我去王府瞧瞧嬌嬌?!睖亟フf道。
“好,你們快些進去瞧太后吧。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是回府了?!痹S容心這才接過話說道。
二人也不耽擱,趕忙入了慈寧宮殿中。
“太子殿下如今也長大了?!?p> 溫云庭看著溫楚陵的背影,不禁感慨的說道。
“是啊??匆娺@些孩子不由得憶起當年的自己了?!痹S容心應和道。
溫云庭一把摟住許容心,溫聲細語的說道:“總歸你是嫁給我了?!?p> **
錦繡閣中,此時的溫姒清正一臉抗拒的盯著面前的那碗黑漆漆的苦藥,五官皺的恨不能連在一起。
溫君鶴也不說話,只端著那藥看著她,神情肅穆、嚴肅極了。
“嬌嬌,早喝早了事,等著藥涼了只怕更難以下咽了。”坐在旁側(cè)椅子上的溫景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
“那你怎么不喝?”溫姒清被他一激,頭腦一熱不過腦的直接頂嘴道。
“又不是我受了傷,喝這勞什子做甚?!睖鼐澳蠈χ鴾劓η逄籼裘迹荒樀奶翎?。
溫姒清翻了白眼,心中暗罵幾句。
轉(zhuǎn)而又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向了大哥溫云庭,自己著實是咽不下吶。
然而這種時候,溫云庭怎會吃她這一套,又將碗往前湊了湊,很顯然毫無商量的余地。
溫姒清苦相上臉,一個狠心端過來直接一飲而盡。
留著余溫的藥順著嗓子下去,嘴里頓時苦澀不堪。
好容易都咽了下去,溫姒清這才張開嘴不停呼著苦氣,不過都是徒勞罷了。
溫君鶴見狀,將早就準備好的蜜餞塞進了溫姒清的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迅速在嘴中傳開,溫姒清長舒一口氣這才好些。
驚喜的問道:“大哥怎么知道我喜歡他家的蜜餞?!?p> “嬌嬌喜歡什么大哥又怎會不清楚?!睖鼐Q摸摸她的頭,“看你這精神頭挺足,看來是好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