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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他總想殺自己

第四十章:痛嗎?很痛吧(加更)

帝君他總想殺自己 汐池 2024 2020-08-09 17:17:33

  但朝露萬萬沒想到,在快要回到無塵宗的時候,他會按不住性子,趁夜?jié)撊胨姆恐小?p>  好在她這幾百年間,向來淺睡難眠,所以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只等合適時機,一舉制住他。

  可奇怪的是,他進來之后,卻是靜默無聲地坐在她的床頭,什么話也不說,就是那樣看著她。

  明明沒有睜開眼睛,但朝露還是能感覺到那雙眼睛的熾熱與沉重。

  他似乎想要抬手觸碰一下她的臉頰,卻又突然收了回去,這也讓她被下指尖聚集的靈力未束縛出去。

  他想干什么?

  朝露并不明白他所思所想,只能控制好自己的呼吸,盡量裝作中了迷魂香,昏厥沉睡的樣子。

  直到,她聽到一聲細弱蚊聲的輕嘆,他似乎很累很累,所以語氣有些虛弱的樣子,卻難掩苦澀。

  “阿朝?!?p>  這一聲呼喚,差點讓朝露沒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被下原本聚著靈力的指尖狠狠一顫,幾乎是下意識地揪緊了身下的被單,內(nèi)心的情緒更是如浪濤般翻騰涌動。

  驚愕,喜悅,倉皇,懷疑,緊張,無措....

  她不知道該想什么,整個人突然都變得木訥起來,大腦更是空白一片,只有那句‘阿朝’如余音繞梁般不斷回旋。

  一股酸澀委屈難受的感覺爭相恐后地從心底最沉悶的地方潮涌出來。

  她想哭,想抱他,想看看他,想知道,哪怕希望渺小,但是他嗎?是....

  念頭剛起,還未動,胸口便插入一把冰寒刺骨的匕首,刺進來的人毫不猶豫,甚至用了很重的力道,而她卻因為那句‘阿朝’恍了心神,沒有防備地就中了招。

  她聽見那人附在她的耳邊輕笑。

  “怎么,還裝睡?痛嗎?很痛的吧?當初靈兒可比你現(xiàn)在痛的多了?!?p>  好冷。

  真的好冷。

  朝露突然有些不想把眼睛睜開了。

  整個人就好像一瞬間掉入冰湖之中,無底的深淵,喘息一下都帶著錐心的難受,到最后,她甚至有些想要放棄了。

  沒有什么比滿心期許卻被傷的遍體鱗傷要來的絕望了。

  她以為她可以堅強。

  可最后,卻還是那個初入宗門時一摔便哭的眼淚鼻涕冒泡的沒用小鬼。

  睫羽一顫,咽下喉間的腥澀,眼角卻控制不住地滑下一滴淚珠,浸染了耳邊的鬢發(fā),也刺痛了她本就不堪重負的心臟。

  但當她感覺到他的指尖就要碰上她的眉心,似乎想要絞碎她的神魂,奪取她體內(nèi)的傳承時,她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眸中迸裂出極強的求生欲,一掌擊過去,逼退了半俯在她身上的人。

  “顧白夜!”張嘴說話的同時嘴角抑制不住地咳出鮮血,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氣卻有阻塞。

  他竟在匕首上下了毒。

  何時,何時變得如此陰險!

  只是,她來不及失望,原本被逼退的人便握著遮天劍刺來。

  闌月劍護主,出現(xiàn)在她面前,卻被一劍挑開,重明鳥在朝露識海中急的都快叫罵,但她卻禁錮著不讓它出來。

  她在賭,賭一個未知的可能。

  看著遮天劍抵在她額心不過毫厘處,卻像是再也寸步難行般,哪怕主人控制,劍身也是躁動顫抖的樣子,朝露笑了。

  笑的很是好看。

  蒼白素凈的小臉上,一雙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溢出晶瑩剔透的星光來,嘴角的血跡被她一抹,反倒讓唇瓣紅潤了幾分,變得明媚張揚,甚至有些得意起來。

  看,我其實并沒有輸?shù)膹貜氐椎住?p>  與此同時,她捏碎了從儲物戒中偷偷取出,藏在袖中的水遁符。

  她雖靈力受到壓制,但依靠體內(nèi)的水靈根卻還是能短暫驅(qū)動體內(nèi)的水遁符。

  但這次她卻并未得逞。

  該說是他知錯就改嗎?所以這回聰明地在房間外面設(shè)下了阻止外逃的禁制。

  可為何,她卻覺得那么可悲呢?

  “怎么,想逃?我給過你機會了?!睂⒄谔靹κ栈刈R海之后,又換了一把新劍的顧白夜整個人身形隱在黑暗之中,身上的殺意卻陡然加重。

  朝露卻沒有露出絲毫懼怕的神色,她笑著,哪怕嘴角上揚的弧度有些僵硬,卻依然保持著驕傲的模樣,甚至眼神足夠輕蔑地盯著那個一身黑衣,幾乎快與黑暗融為一體的男人。

  “你穿這一身,還真是難看?!彼惯€有心情嫌棄他的穿著打扮。

  但未當顧白夜再說一些什么,朝露便突然消失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大乘期修士的氣息。

  顧白夜臉色變得萬分凝重起來。

  是他大意了。

  不過那魔界鬼醫(yī)的名頭總不會是浪得虛名,就算死不了,但那毒藥里可是摻雜了不少魔氣,這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決的事情。

  留了這一招后手,短時間之內(nèi)也就無需擔心她去告發(fā)了。

  至于之后的事,她總不能次次都那么幸運。

  黑暗中,他的眼神在劍光的反射下,變得格外狠戾,漆黑的瞳孔沒有絲毫光芒,仿佛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渾身籠罩著一股極其深厚的執(zhí)念氣息。

  至于他在執(zhí)著一些什么,誰也不知道。

  而在距離這千里之外的竹云峰腳下,一個白色的光陣突然出來,驚擾了正在覓食的兔子。

  而白光乍現(xiàn)過后,原處出現(xiàn)了一個血染白衣的女子。

  正是朝露。

  水遁符無用,是因為她靈力修為比不上顧白夜,但她的儲物戒中還有師尊給的符箓,當繪符之人的修為境界比設(shè)下結(jié)界的人高深時,那所謂的結(jié)界,便可視若無物了。

  而此時此刻,朝露也終于舍得將重明鳥從識海中放出來。

  一出現(xiàn),重明鳥便咋咋呼呼,氣的跳腳,眼神卻小心翼翼,透露著無措的關(guān)心。

  “你個笨蛋,剛才為什么不放我出來,現(xiàn)在可好,怎么辦,怎么辦,我也幫不到你什么啊!”沒有哪一個時候,重明鳥討厭自己原本視若驕傲的火屬性。

  因為它,可能主人還會更加難受。

  它甚至不敢去接近她。

  只能干著急。

  但真正受傷的人卻反而倒回來寬慰它。

  笑著說:“沒事,你打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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