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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他總想殺自己

第四十一章:師尊,臟(加更)

帝君他總想殺自己 汐池 2059 2020-08-09 17:30:35

  看著重明鳥那么擔(dān)心的樣子,朝露心底松了一口氣。

  幸好沒有放棄,不然就要連累到它了。

  記得自己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只命脈相承的契約獸,便也不敢那么輕易地去死了。

  對了,還有師尊,她還沒有把尋到的靈藥都交給他。

  還有心兒,她若是死了,她該有多難過。

  “哎,你別哭啊,對了,我去找你師尊,馬上,你在這里等著,別亂跑?!闭f完這句話,重明鳥便直接往竹云峰的山頭飛去。

  因為是朝露的契約獸,氣息想通,所以竹云峰的結(jié)界并沒有阻攔它。

  空氣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微風(fēng)拂過竹葉梢頭,傳來窸窣的聲響,夜色正濃,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所以當(dāng)朝露茫然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卻發(fā)覺自己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時,突然覺得很難過,很難過。

  想要放聲哭出來,張了張嘴,喉嚨卻好像被什么東西卡住一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來。

  她該慶幸嗎?因為化形時出了一點小差錯,所以心臟生在了右邊,不然她早就沒命了,哪里還能支撐到現(xiàn)在。

  可是看著胸前的匕首,她突然覺得十分的諷刺。

  好想....拔下來。

  這樣想著,便真的付諸行動,然后動手封住自己幾處穴脈止血。

  血是止住了,但可能是因為月色太亮的原因,當(dāng)她盯著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跡時,突然變得無措起來。

  她無力起身,只能跪坐在地上,雙手使勁地在白色的衣裙上擦啊擦,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滴落下來。

  緊咬著下唇瓣想要忍回去,但視線卻越來越模糊。

  直到,不遠處傳來急促腳步的聲音,像是突然出現(xiàn),卻向她快步走來。

  “朝兒!”

  焦急又擔(dān)憂的聲音傳入耳中,朝露抬頭看向那逆著滿天月華,原本應(yīng)該溫和的臉上,此刻滿是驚慌地朝她小跑而來的男子,哽噎的嗓子終于能夠發(fā)出聲音來。

  “師尊?!彼拗蝗怀ㄩ_雙手,唇角努力向上揚起一抹微笑的弧度,眼淚卻讓她的視線一次次朦朧,模糊。

  “師尊?!彼謫玖艘痪?,然后感受到自己被一個懷抱緊緊地摟在懷里,像是生怕弄丟一般。

  她卻忽然掙扎起來。

  嗓音細小地提醒道:“師尊,臟?!?p>  她怕自己滿身的血污弄臟眼前人潔凈如雪的衣衫。

  她總是這樣在乎著身邊的一切。

  但有時候真的太過在乎了。

  所以忘了在乎在乎自己。

  云鏡塵閉關(guān)到一半強行出來,受了不少的內(nèi)傷,但當(dāng)他看著徒兒滿身血污,一臉無助哭泣的樣子跪坐在那里,突然覺得那一點內(nèi)傷遠遠不及此刻的心痛。

  自己都這樣了,竟然還擔(dān)心怕弄臟他的衣衫。

  他怎么會有這么傻的徒兒!

  向來心如止水的內(nèi)心此刻怒不可遏,寂靜的眸底仿佛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猩紅的眼角再沒了往日里淡然無謂的平靜。

  他克制著將原本握緊的拳頭張開,掌中銀白色的靈力成團,順著懷中人兒的后背慢慢愈合她身上的傷勢。

  “是誰干的?”

  像是生怕嚇到懷中低聲哽噎的人兒,云鏡塵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線,也正是因為如此,嗓音比起往日多了幾分低沉與輕啞。

  只是,未等他聽到回答,懷中的人兒便已經(jīng)暈了過去。

  云鏡塵只好彎腰將徒兒抱起,回去療傷。

  不過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眼角余光卻發(fā)現(xiàn)了被雜草掩蓋的匕首。

  指尖一點,原本被隨意拋在地上的匕首便到了他的右手中。

  看著上面已經(jīng)變黑的血跡,甚至隱隱還有魔氣索繞,云鏡塵眸色瞬間變得犀冷一片。

  月光恰好罩在他的半邊側(cè)臉之上,那滿頭銀絲下眉如墨畫,眸似山水的清瘦面容,此刻除了病態(tài)的蒼白,更多的是沉如寒潭的深冷氣息。

  而在他離開之后,原本腳步踩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大片非常明顯的冰霜。

  若是有熟悉他的人在這里,定是會察覺,云鏡塵此刻的情緒波動非常不正常。

  從幼時到現(xiàn)在,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生氣。

  甚至連渾身的威壓都有些控制不住,引得方圓百米處的獸類皆瑟瑟發(fā)抖,跪伏在地上,不敢亂動。

  離竹云峰最近的是二長老南虛的隨便峰,此刻,他正在一棵梨花樹下對月品酒,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從搖椅上半支起身,流華萬轉(zhuǎn)的眼睛細細瞇起,瞅著竹云峰的方向看了幾眼。

  緊接著便意味深長地輕笑了起來。

  仰頭喝完杯中酒釀,懶散的身子又重新躺回在搖椅上,不遠處慕云帆定時來收他師尊的酒壺,便聽到他家?guī)熥鸶袊@地拉長了調(diào)子道:

  “生氣嘍~”

  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

  生氣?

  誰生氣?

  慕云帆眉頭輕挑,想不通便沒有去多想,腳步停頓一瞬就繼續(xù)走過去。

  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拿過南虛手里還晃著的琉璃杯,動作一氣呵成。

  做完這些之后,行了個弟子禮,便回房繼續(xù)打坐去了。

  身后傳來南虛哀嚎似的長叫。

  “欸,我還有半杯沒喝完呢~”

  浪費了。

  翌日,在原居等人回到無塵宗,從飛舟上下來時,才發(fā)現(xiàn)朝露不見了,但她房間中的一切都條理有序,看來是臨時有什么事,便突然離開了吧。

  只是連知會都未知會一聲,這一點讓原居很是不滿。

  但顧忌到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還有云鏡塵的面子上,原居也只是在心里想了一想,面上卻還是要給朝露找借口的。

  而南虛則是去了竹云峰山腳下,果不其然,整座山頭的禁制結(jié)界被刻意加強了不少,別說是他,可能同為大乘期的修為想要進去這里面,都得費一番工夫。

  所以,當(dāng)他聽到原居說的什么有事先行離開,不知去玩哪里的借口時,頓時心中便有了揣測。

  人,肯定是在竹云峰的,而昨天的威壓。

  哦豁,這是受傷了?

  肯定還是不小的傷。

  但原居這墻頭草看起來好像并不知道樣子,嗯...這就有意思了。

  目光幾乎是下意識地落到不遠處顧白夜離開的背影上,眸光忽閃,唇角上揚起一抹極其清淺的弧度。

  像是忽然明白,知曉了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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