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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之特戰(zhàn)狂兵

第十五章 單身狗走進了春天里

異世之特戰(zhàn)狂兵 塵埃下的布衣 2934 2020-07-08 19:05:17

  燕城。

  燕府一片縞素,彌漫著悲涼的氣息。

  西軍第一軍軍長、燕家未來的家主、燕伯南公爵最寵愛的兒子燕秋寒死了,死在了“春獵”的戰(zhàn)場上。

  將軍難免陣前亡,能死在戰(zhàn)場上,對軍人來說是一種榮耀。但燕秋寒的死,只能算是個意外,一個令百年燕氏無奈蒙羞,令美麗燕城黯然失色的意外。

  盡管帝國官媒給予了這位“春獵”指揮官很高的評價,軍方也追授了他極高的榮譽,但丑終遮不住的。

  一些小道消息,從邊境地區(qū),從那些僥幸活著回來的官兵們口中傳了出來。

  “燕秋寒在軍中藏了美女,死的時候還抱著女人?!?p>  “咱們的燕將軍啊,不是死在沙場上的,而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據(jù)說那女的是大越派來的刺客,在燕將軍拼盡全力奮力沖殺時,一刀便砍下了他的腦袋?!?p>  ……

  謠言止于智者,但這世間,聰明人本就不多。在口口相傳中,謠言很快衍生出各種版本,在西北地區(qū)傳得沸沸揚揚。

  燕家果斷出手,嚴厲查處造謠生事者,抓了很多人,封了很多報館。

  然并卵。謠言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在有心人的引導下,插上翅膀飛向了青云各地。一時間,燕秋寒和燕家,成為了帝都新月城上流社會的笑談,雄踞西北百年的燕氏,陷入了空前的輿論危機。

  燕伯南公爵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事,他和所有老年喪子的父親一樣,在悲傷和絕望的驅使下,一心只想替死去的兒子報仇。他的兒子可以死,但不能死得這么不明不白,死得這么憋屈難看。

  “春獵”帶個女人根本不算事兒,他在戰(zhàn)后收集的情報表明,他的兒子和他手下的三個師長遭遇了一場精心設計的謀殺,西軍的指揮系統(tǒng)因此徹底癱瘓。而大越邊軍的108騎兵師,正是抓住這個機會發(fā)動了雷霆一擊,取得了一場輝煌的大勝。

  由此,他斷定,西軍“春獵”部隊掉進了大越精心設計的一個陷阱。這是敵人的傲慢挑釁,帝國和西軍必須作出回應,否則的話,燕家和他死去的兒子將成為整個大陸的笑話。

  所以,在接待前來吊唁的西軍統(tǒng)帥鄭博文時,他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執(zhí)意要求對方出兵,為兒子和死難將士報仇。

  “公爵大人,我理解你的心情。秋寒走了,第一軍遭受重創(chuàng),數(shù)萬官兵血染疆場。身為西軍統(tǒng)帥,我比你還想報仇,恨不得集結大軍一路殺過去,讓他們血債血償!”鄭博文憤然道。

  “但此事關系實在重大,西軍不敢妄動?。 痹掍h一轉,他嘆道。

  “妄動?”燕伯南冷笑,“什么時候,西軍也學會了打不還手?”

  鄭博文沒有在意他的嘲諷,苦笑道:“公爵大人,你應該很清楚,這次春獵不過是走個過場,是對《風城條約》的一種回應!很不幸的是,我們遇上了羅林那個瘋子,而且他還又發(fā)瘋了!”

  你心里也應該清楚,正是因為任務輕松,我才會派你的兒子去鍍金啊,不能出了事就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吧?他心中嘆道。

  “說到底,你還是不想打?”燕伯南冷笑。

  “不是不想打,是不能打?!编嵅┪目嘈?,壓低聲音說道,“新月城傳來命令,西軍不得擅自行動,兩國即將就邊境沖突一事展開談判?!?p>  “陛下的意思?”燕伯南面無表情地問道。就算是陛下的意思,他也要違抗一回,大不了這個公爵不要了。

  “不?!编嵅┪膿u頭,神情凝重地說道,“這件事,是蒙帥定的。”

  燕伯南沉默了。蒙帥的意志,在青云有時比皇帝的旨意還要強大。因為皇帝不過統(tǒng)御一國,而那個男人呢,二十年前就已站在了大陸之巔,青云軍界視他如神明。

  他既然發(fā)了話,西軍是徹底指望不上了。

  只能靠自己了!

  送走鄭博文后,燕伯南坐在椅子上發(fā)了會兒呆,然后喚來一名心腹。

  “通知冥王,行動!不惜代價,揪出幕后主使!”

  蒼老的公爵抬頭望著昏黃的天空,悄然握緊了拳頭,滿是皺眉的臉上,淚水長流。

  兒啊,既然沒了希望,我就讓這片山河為你陪葬!你且睜眼,看爹為你殺人!

  “頭兒,你殺過人嗎?”落楓城的一條小街上,趙鐵膽啃著燒餅問道。他身前不遠處,貼著一張劇場的海報,上面寫著一行大字:《殺人者徐泰》。

  “當然殺過。”林云出神地看著正在烙餅的攤主,輕輕點了下頭。比起燒餅,他更喜歡豆?jié){和油條,只是從京華到落楓,他找了一路都沒有找到,心中很惘然。有些人和事,平日里你習以為常,以為不管發(fā)生什么,他(它)都會在那里。到失去時你才會突然驚覺,原來他(它)的存在,早已成為你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京華美女如水,頭兒長槍在手,怎么可能不殺人?”風烈一臉賤笑,“估計后來殺出事了,才跑到邊境上躲了起來?!?p>  “燕秋寒就是我殺的?!绷衷频灰恍Φ?。

  聲音很小,入耳卻如驚雷炸響,震得人腦袋發(fā)蒙。

  “啪!”趙鐵膽一顆鐵膽崩碎,手中的燒餅掉在了地上。

  “噗!”風烈瞪著眼,跟見鬼了一樣,腦袋一偏,含在嘴里的一口湯頓時噴在了趙兄的臉上。

  “頭兒,你剛才說啥?”趙鐵膽抹了把臉,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那一口湯沒把他噴清醒,他在極度的震驚里無力自拔。

  “頭兒,這種事可不能瞎扯?。 憋L烈四下張望,緊張地說道。

  “兩個慫貨!”林云哂道。他要是在彪哥面前這么說,那小子早就一通馬屁拍了過來吧!領導出差,這帶誰不帶誰,還真是有講究啊。不過想到彪哥的獨門暗器……還是安全第一!

  “開個玩笑哈,千萬別當真?!绷衷朴值?,“我的本事目前只夠用來修理下你們。千軍萬馬中取敵將首級,對我來說是遙不可的夢想??!”

  趙鐵膽自然是信了的。

  開玩笑?別當真?風烈越聽越心驚,這事不簡單啊!

  作為一直跟在林云身邊的人,他太了解林云了。

  頭兒最怕什么?

  怕裝逼時不能人前顯圣。

  那種痛苦對他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的煎熬。

  他一定會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那個逼無形地裝出來,就像今天這樣。

  “趕緊滴,啃完我?guī)銈內(nèi)ラ_開眼!難道進趟城,還啃燒餅,真是夠了!”林云啐道。

  在林云的催促下,兩人狼吞虎咽吃完收攤。三人出了小巷,沿著城南街一路閑逛。

  他們今天進城,是來采辦一批物資。事情上午就辦完了,貨已經(jīng)發(fā)往了風語原。

  接下來的時間,三條單身狗一致決定,好好欣賞下落楓城的春色。

  早春的寒意,被暖暖的陽光驅散,鮮花盛開的街道上,彌漫著醉人的芬芳。年輕的女郎們,迫不及等地換上了露胳膊露腿的漂亮衣裳走上街,與花爭艷,與春比美。

  抬眼望去,閃電般雪光隨處可見,忙壞了三頭來自兵站的狼。

  “鐵膽,你塔麻能不能別老盯著人家的屁股看?”風烈輕斥,羞與某人為伍。

  “你說都是屁股,洗澡天天見,為啥女人的就這么好看呢?”趙鐵膽想不明白。

  “頭兒剛才說過,這看女人啊,看腰以上是欣賞,看腰以下是流氓!你就是個臭流氓!”風烈嘲諷道。

  “你懂個屁!找老婆不就是為了生娃,屁股大好生養(yǎng),不看屁股看啥?”趙鐵膽反駁道。

  林云扶額,不想說話。

  有些課,還得惡補啊!閱歷、教育、背景,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個人未來的眼界和格局,他身邊這些活寶要走的路還很長??!

  林云一邊嘆息,一邊東張西望。

  驀地,他覺得眼前突然一亮,一名女軍官進入了他的視線。

  她很年輕,看上去大概二十三四歲,肩上卻掛著這個年齡罕見的少校軍銜。一身剪裁得體的軍裝,不僅完美地呈現(xiàn)出了她傲人的身材,還賦予了她陽剛的氣息和野性的力量。女性的柔美和軍人的英武,在她身上完美融合,散發(fā)出動人心魄的魅力。

  更重要的是,她的容貌極美。不是普通意義的美,是傳說中那種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絕世美顏。

  “看下半身是流氓……他這種恨不得把人生吞了的眼神,該叫啥呢?”

  “我有種預感,頭兒要淪陷了?!?p>  兩名吃瓜群眾看著某人的呆樣,感慨地說道。

  “走,咱們喝咖啡去!”看著女軍官和幾個青年軍人談笑著走進一家店,林云說道。

  “春天里”——咖啡店的名字很有意思。

  單身狗林云,走進了春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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