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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之特戰(zhàn)狂兵

第三十三章 大地驚雷

異世之特戰(zhàn)狂兵 塵埃下的布衣 2055 2020-07-17 22:32:36

  大地微微顫動。

  密林中所有人的心,隨之顫抖。

  已經(jīng)成為驚弓之鳥的冥王雇傭兵們,清楚地聽到死神的腳步,陷入了徹底的絕望。

  一些人選擇了投降,更多人在絕望中變得瘋狂,向第九分隊發(fā)起了凌厲的反擊。因為手上染的鮮血太多,因為骨子里的狂傲,他們寧肯死也不愿做待宰的羔羊。

  108騎兵師到了!幸福來敲門了!第九分隊的士兵們歡呼雀躍,拋下敵人朝著林外拔腿就跑。

  拼命?

  呸,陋習(xí)!

  喪鐘已敲響,誰他么再和傭兵拼命誰傻逼!

  至于打仗,多辛苦的事??!

  能讓別人代勞,何必自己動手呢?

  “我是邊軍,追我的是冥王傭兵,砍死他們!”

  “我是好人,反派在追我!兄弟們救我!”

  “騎兵師的兄弟們,我耐你們,快來幫忙??!”

  “冥王已死,快來采摘勝利果實了,手快有手慢無啊!”

  沖出密林,面對眼前黑壓壓的騎兵,一幫貨沒臉沒皮沒羞沒臊地吶喊著,以乳燕投林的瀟灑身姿撲向了友軍的懷抱。

  騎兵師一團一片靜默,這伙邊軍的神操作讓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大哥,就算救兵到了,也不用驚喜得這么夸張吧?

  兄弟,你們是誰啊,咱們很熟嗎?

  哪支部隊這么牛啊,居然敢和冥王正面剛?

  你們殺了冥王?這個牛皮吹得清新脫俗,必須給你們點贊!

  跟隨一團到達(dá)此地的劉越明副師長,也看得目瞪口呆,半晌作聲不得。

  “合圍!”

  “全軍突擊!”

  戰(zhàn)機不容錯過,副師長一聲怒吼。

  鐵流奔騰,馬蹄聲如大地驚雷。

  一團快速分兵,將密林圍得水泄不通。

  鐵血的絞殺戰(zhàn)拉開序幕,今夜過后,世上從此再無冥王雇傭兵了。

  錢老實死了,臨死替劉三擋了一刀。

  曾經(jīng)老實本份的肉販子,在黑暗中沉淪許多年后,在生命的最后時刻綻放出了一絲人性的光輝。曾經(jīng)是老實人,后來的惡人,臨死前,或許想試下做好人的滋味。

  劉三也沒能活下來。

  他死在了騎兵師的突擊中。正在亡命奔逃的他,被迎面而來的騎兵一矛刺了個透心涼。

  沒有人知道,有一個老傭兵在臨死前會救下一個年青傭兵,而這個年輕人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如果能活著回去,就帶上老兵留給他的錢離開冥王,然后做個老實本份的人過完余生。

  他們像車輪下的沙礫,被滾滾的車輪碾作塵埃,然后無聲無息地消散于天地間。

  不過,死亡對于罪孽滿身的他們來說,或許是真正的解脫。未來的某一天里,他們沒準(zhǔn)能以一種全新的形態(tài),重新成為這個世界的一員。

  這個是一個充滿了痛苦和無奈的時代。塵埃之下的人,被生活逼得變態(tài),塵埃之上的人,被欲望折磨得死去活來。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悲哀,有人在悲哀中死去,有人在悲哀中地頑強活著。

  還有些人,掙脫了命運的枷鎖,每一天都精神抖擻地昂首前進(jìn),只為追尋光追尋夢追尋美好的未來。

  閆浩天和聶曉薇,也隨著傭兵們撤出了戰(zhàn)斗。兩人站在林邊,出神地看著那些手舞足蹈的第九分隊官兵。

  “你也想活得像他們一樣快活,對吧?”聶曉薇看著一臉羨慕的閆浩天,打趣道。

  “是??!但我真丟不起那個臉!”閆浩天苦笑道。

  “我現(xiàn)在相信一句話了?!甭檿赞钡?。

  “什么?”

  “死要面子活受罪!”

  年輕的女少尉丟下一句話,追著第九分隊的官兵跑向了荒野。

  “我們勝利了!冥王完蛋了!耶!”銀鈴般的笑聲隨風(fēng)飄于荒野里,青春的熱血、快樂、激情像春天的鮮花一樣綻放在天地間。

  閆浩天失神地看著那個美麗的身影。

  “渣渣,要個球的面子!”他啐了聲,發(fā)足狂奔。

  九號兵站。

  林云還在昏睡。

  葉婷靜靜地守在床邊,看著沉睡中的年輕少尉,臉上帶著一縷莫名的笑意。

  “你覺得你們頭兒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無恥之人,無恥到極點?!?p>  “舉個例子呢?”

  “有一天,他跟我們講了一件他童年的趣事。他說,他小時候看到一個男生,五官精致,臉龐帥氣,純潔干凈的氣息,像極了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他跑去問媽媽那是誰,媽媽摸著他的頭微笑著告訴他:孩子,那是鏡子?!?p>  想起和一班長閑聊時差點讓她笑岔氣的一段對話,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年里,她笑的時間加起來,恐怕也不如這一夜……

  “你為什么這么特別?”她心中喃喃問道。

  回到兵站,她替林云檢查了傷勢,發(fā)現(xiàn)無大礙后,便欲離去。

  可兵站的三個班長立刻跳了出來,哀求她幫忙照顧下他們的頭兒。

  他們找了很多理由。

  比如兵站都是粗手粗腳的男人,不會照料人。

  比如怕頭兒傷情突然加重,等不到她來就掛了。

  比如頭兒受傷后會沖他們發(fā)脾氣,甚至打罵體罰戰(zhàn)士。

  但聰敏如她,怎會讀不懂他們的心意?

  讀懂了,也不忍拒絕。

  又或者說,她愿意。

  煩惱也由此而生,她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中。她于他,終不過是個過客,何苦給自己希望呢?

  但是,若連希望也不給自己留一絲,她又如何能甘心?

  她看輕世間的男兒,并不意味著她愿意孤獨終老。她只是像所有年輕女孩一樣,在最美的歲月里默默等待,等待著她的英雄出現(xiàn)。

  床上的那個家伙,突然動了下。

  “救我!”他似乎做了惡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無恥!”她像被烙鐵燙了一樣,飛快地掙脫,看著仍然睡得像頭死豬的某人,嗔怒道。

  如果沒有張德彪的話,她或者會信他是做了惡夢。

  但現(xiàn)在,她若信了,智商就是被狗吃了。

  天亮?xí)r,林云終于醒來。

  對于昏睡期間發(fā)生的事,他表示自己一概不知情。

  但醒來后,他就有一大堆事需要處理。

  比如,他的一幫手下,在戰(zhàn)場上瘋狂地?fù)寫?zhàn)利品,炊事班長張生富差點提菜刀砍人。

  比如,108騎兵師副師長劉越明,已經(jīng)在兵站門口站了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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