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閑聊時,不知道突然從何處傳來聲雄渾厚重之音。
“在場二十歲以下的人,今日就以夏日為題,作詩一首?!闭f完后,聲音也就隨風(fēng)飄散而去。
而主坐上,胡文厚等人聽到后,趕忙站起來朝聲音飄散的東方作揖,繼而高呼一聲,
“謹(jǐn)遵院長法旨?!?p> 其余眾人見狀也都趕忙起身,朝東方作揖,高呼:
“謹(jǐn)遵院長法旨!”
等主桌上的人都坐下后,其余人也都慢慢落座。不過所有人的心情激動萬分,特別是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一個個更是摩拳擦掌,絞盡腦汁,恨不得把自己肚子里那僅有的墨水都倒出來。
王玉麟他們桌上,其余人都已紛紛落座,只有他一人還杵在那,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朱世平見后,拉了拉他衣袖嘟著嘴說道:
“玉麟,快坐下吧,別擱那一個人杵著了?!?p> “我想找找聲音的源頭,說不定還能看到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嘛?!蓖跤聍肼犕陞s不為所動,依然朝東方望去,學(xué)宮的主殿就坐落再那里。
“能親耳聽到院長的聲音,我們已經(jīng)很滿足了,院長不露面,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本瓦B剛才激動萬分的紅衣女子此刻也忍不住插嘴說道。
“也是?!蓖跤聍肼犕旰?,也只好坐下,
“不過,我一貫的作風(fēng)是,山不向我走來,我便向山走去,我這不是看看能不能找到老院長嘛?!焙笳咭彩巧晕⒔忉屃艘痪?,就不再說些什么了。
“山不向我走來,我便向山走去”,在座的幾人都在回味咀嚼王玉麟剛才所說的話,而異瞳少年更是站起來對王玉麟作了一揖,朝王玉麟說道:
“公子的話真是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讓人只覺心中突然通透了一般?!逼溆鄮兹讼蛲跤聍胪秮砭磁逯?。
而聽完異瞳少年的話后,王玉麟也是趕忙站起來,回了一禮,繼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見著少年一臉認(rèn)真地模樣,只好笑著說聲:“見笑了”
說完后也就坐了下去,不過剛坐下后,王玉麟就感覺老有人在盯著他,于是轉(zhuǎn)過身子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偷看他,因此也就不再在意這件事了。
而王玉麟剛坐下后,一旁的朱世平湊過來,悄悄對他說道:
“玉麟,你說我們寫夏日的什么好呢”
“等等,什么叫我們,朱世平,你是你,我是我好不好,你想寫就寫唄,反正我不打算寫這玩意兒?!焙笳呗犕旰?,趕緊表態(tài)。
“別介啊,誰都知道,你可是我們四方城頂頂大名的麒麟子,這種千載難逢,大出風(fēng)頭的時候,你怎么跟縮頭烏龜一樣呢?!敝焓榔铰犕晖跤聍氲脑捄?,認(rèn)真地朝對方說道。
但是王玉麟依然沒有絲毫動搖的說道:“別再跟我提麒麟子這件事,我到現(xiàn)在都還沒找到是哪個魂淡亂傳我是麒麟子的,而且我發(fā)過誓,就算是打死你,我也不會再做出風(fēng)頭的事了?!?p> 朱世平見自己怎么勸都沒用,也就不再說話了,與其他幾人一樣閉上雙眼,默默地思考著。
王玉麟見場上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也樂得清閑,望向一旁的荷花池,微微出神。
......
沒過多久,就有其他桌的年輕人,開始提筆作詩,不過大家寫完后,卻也都不想做出頭鳥,因此無一人敢上前展覽自己的詩作。
其中一桌上的兩名年輕人此刻已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朱筆,其中一人更是對另一人說道:“李兄,你先請,你先請,做第一個展覽之人,好好出出風(fēng)頭”
“哎,王兄此言差矣,我輩讀書人怎么能有這種爭強(qiáng)好勝,喜歡出風(fēng)頭之心呢,還是王兄你先吧?!彼腥硕荚谟^望著,謙虛禮讓著。
“咳咳,你們也都不用各自謙讓了,詩做好后,寫上自己的名字,,最后會統(tǒng)一評判的,別擱那一直謙讓了?!钡髯郎系暮暮駵喓竦纳ひ?,此刻卻突然在眾人耳邊響起,
“寫好之人,就放下自己手中的筆吧?!?p> 眾人聽到后,也都微微松口氣,一些已經(jīng)寫完的人,也都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朱筆。眾人只見那些已經(jīng)寫好的文章,自己飄向了坐在主坐旁的胡厚文,這一景象引的所有人驚嘆連連。
“切,裝b犯,雕蟲小技,再這些小輩面前有什么好顯擺的?!敝髯郎狭硪晃淮┲L衫的老者,不屑的朝胡厚文撇撇嘴。
“澹臺利風(fēng),這里有你什么事,你就給老子閉嘴吧?!焙暮褚彩呛敛涣羟榈南蜷L衫老者罵道。
“姓胡的,你今天是不是吃了炸藥了,說話這么沖?”而名為澹臺利風(fēng)的長衫老者聽見后,卻是漲紅了臉,繼而說道:“你是不是想打架啊,來,老子隨時奉陪?!?p> 而對面的胡副院長也是一點(diǎn)不慫,瞪著眼直望向?qū)γ娴腻E_利風(fēng):“嘿,來就來,怕你不成!”
“來!”,“來”!
但兩人喊完后卻都沒有立刻動手,而是轉(zhuǎn)頭看向自己周圍的人,見也沒人開口阻攔,甚至所有人還希望兩人可以打起來,這樣還能有好戲看。
而切兩人走的都是儒家路子,打架就是罵人,罵人就是打架,到時候就是怕誰先開口來句:
“和我對罵之人今日沒穿褲子?!蹦堑綍r候場面可能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他們兩人也都是德高望重,有身份之人,如果都全力開噴,那今日估計他倆估計就都徹底淪為天元中央里所有人的笑柄了。何況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特別還是在這些小輩面前,那就更不好意思了。
所以兩人只能這般耗著,一個瞪著另一個,本來熱鬧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而離主桌較遠(yuǎn)的人也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見大家都突然不說話了,也都趕緊不再和旁邊之人嘮嗑了。
“咳,兩位,你們的矛盾隨后你們自己解決吧,現(xiàn)在我們還是先看看這些小輩們做的詩詞,二位覺得如何呢?”首先打破沉默的是一位穿著華貴的中年男人。
“哼,今天看在王爺?shù)拿孀由?,這次就放過你,下次你就沒這么好運(yùn)了?!焙裎穆犕曛心昴凶拥脑捄?,這才朝著澹臺利風(fēng)惡狠狠地說道。
“哼”,澹臺利風(fēng)也用鼻音回應(yīng)道。不過兩人也順勢借坡下驢,不過明顯還是一個不服一個。
“那大家就一起點(diǎn)評一下這些小輩們的詩詞吧?!边@次說話的是青州刺史,四方城城主,王玉麟的父親,王胤文。
所有人這時才看到,原本稀疏的紙頁不知何時已經(jīng)緩緩壘高。而主坐上的幾人,還有書院里的一些大儒也都圍了過來,點(diǎn)評起桌上的詩詞來。
......
“胤文兄,你看的那幾篇寫怎么樣”
“只能說中規(guī)中矩吧,沒有特別新穎,讓人眼前一亮的作品。王爺,胡副院長,你們看的那幾篇,有好的詩詞沒?”
“我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好的詩詞”,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現(xiàn)在這些小輩,都讀書讀傻了,沒有一點(diǎn)自己的特色,寫的詩也是千篇一律,相比于詩,給人的感覺,更像是順口溜一般,讓人沒有任何想看度欲望啊?!边@此說話的是澹臺利風(fēng)。
“澹臺利風(fēng),當(dāng)年也沒見你寫過幾首好詩啊,不過你這句話倒也沒說錯,現(xiàn)在這些小輩啊,確實只會附庸風(fēng)雅,玩還湊合,干起正事來,一個個確實不咋滴啊?!焙暮窠舆^澹臺利風(fēng)的話,對在場所有年輕人開了個地圖炮,也順帶梛噎了一下澹臺利風(fēng)。
宴會上所有年輕人聽到副院長的話后,也只能羞愧的低下頭,沒辦法,被人家確實說中了。
而澹臺利風(fēng)聽完胡厚文的話后也不惱,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要說當(dāng)今還算有點(diǎn)名氣的小輩恐怕也只有王城主的令郎和我侄兒澹臺無極了吧”。說完后,就朝王玉麟他們那桌望去。澹臺無極就是先前那位異瞳少年。
胡文厚聽完澹臺無極的話后,就知道自己被他擺了一道,借自己先打壓一下在場所有的年輕人,在無形中再將自己的侄兒提出來,為其造勢,這一下子也就凸顯出了澹臺無極的與眾不同,胡文厚在心里默默想到,但不過好在我們這邊,還有王牌選手玉麟這個麒麟子,玉麟肯定比那個西蜀天才強(qiáng)的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
眾人聽完澹臺無極的話后,也都隨即將目光投向王玉麟他們那桌去了,在場的年輕人也都想見識見識這位大名鼎鼎的麒麟子到底有何風(fēng)采,而胡副院長也用慈祥的目光朝王玉麟望去。
等等,王玉麟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