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比量比量
洪主任義正辭嚴的對周院長說道“我們是縣公安局的,根據(jù)報案人舉報,以及我們的實地調(diào)查,您涉嫌敲詐勒索,所以請您跟我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周院長聽了這話,氣得渾身亂哆嗦:“你,你說誰呢?誰敲詐勒索了?我一個堂堂的醫(yī)院院長,能干敲詐勒索的事?你這是在血口噴人!你們這是在誣陷誹謗!”
程培軒挑了挑眉梢,又向楊濤勾了勾手指,楊濤立刻把手機拿出來,放了一段通話錄音。
原來那段錄音的主題只有一個,就是楊濤通知白九升到醫(yī)院取賠償金。
楊濤在電話里問白九升,這件事到底是誰讓他這么做的。
白九升當然要把周院長址出來了。
白九升想,周院長可是縣里的大人物,有他罩著,程培軒敢不乖乖的拿錢!
聽見手機里,白九升磕磕巴巴的說了“周院長”這三個字,周院長更是被氣得七竅生煙,他沖程培軒大聲吼道:
“就算我讓他跟你要錢怎么了?
“那是你應(yīng)該給的!
“你又不是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你憑什么在這里給病人開刀?你征得病人家屬同意了嗎?
“所以白九升跟你要賠償金理所應(yīng)當!”
程培軒噗嗤笑了:“周院長,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病人白小翠,今年才十九歲,她還沒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
“她和白九升并不是合法夫妻,因此白九升也沒有資格去做病人的家屬。
“而且,白小翠是被人拐賣到雙夾河村的。
“警方通過認真調(diào)查,認為白九升涉嫌買賣婦女,非法拘禁,強暴幼女,以及敲詐勒索。
“剛才那段通話錄音已經(jīng)證明了,你也是敲詐勒索的同案犯。
“十萬塊不算是小數(shù)目,在量刑方面算是數(shù)額巨大了吧?
“所以周院長,我勸你到局子里,最好是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吧?!?p> 聽到程培軒說到這兒,周院長才算徹底蔫了。
他沒想到白小翠是被人拐賣的,而且才剛滿十九歲,白九升壓根就不算她的丈夫,所以白九升出頭要這十萬塊錢,明顯就是在敲詐勒索。
現(xiàn)在他掉進了自己挖的坑里,說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只能被警察押著,灰溜溜的坐進了警車。
白九升卻一直都不服氣,跳著腳叫道:“我,我花錢買的老婆,怎,怎么就犯法了?我和我,我老婆睡,睡覺,還,還不對了,這,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警察叔叔可沒工夫聽他瞎白話,像打包垃圾似的,團吧團吧就把他塞進了警車里。
蘭文輝和楊濤站在醫(yī)院的正門口,全程看完了這精彩的一幕,不禁一個勁兒的叫好:“靠,真特么過癮!這才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呀!”
這邊洪主任采集了白小翠的DNA樣本,準備回去上網(wǎng)做配型。
他對白小翠說:“像你這種情況,找到父母其實很容易。哪個父母不想找到自己的孩子,他們肯定早就報案了,我們只要上網(wǎng)比對比對,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找到他們了?!?p> 這么多年來,白小翠早就受夠了白九升的欺凌,現(xiàn)在眼見著白九升被警察帶走,又聽說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自己的父母,激動得她撲通一下子,給洪主任和程培軒跪下了。
“謝謝程哥,謝謝洪叔叔,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你們的大恩大德!”
……
臨走時,程培軒給了蘭文輝三百塊錢,讓他留下來照顧白小翠:“我那邊還得為婚事操心,不能總過來,只能麻煩你了。咱們好人做到底,別再讓小翠吃苦了?!?p> 蘭文輝把胸脯拍得邦邦直響:“你就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了。從今天起,我一定讓小翠吃好喝好,不再受一丁點兒委屈?!?p> 程培軒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
轉(zhuǎn)身剛要走,他又想起來一件事,從背包里拿出了那把帕薩特的車鑰匙,交到了蘭文輝的手上:“我也沒駕照,這車在我那兒就是個擺設(shè),不如你先用著吧,辦點什么事也方便?!?p> 蘭文輝拿著車鑰匙愛不釋手,對程培軒笑道:“這么嘎嘎新的車子,你真舍得借我用?不怕我把它給撞壞了?”
“有什么舍不得的?”程培軒一邊往樓下走,一邊說道:“你要是喜歡,你就一直用著,反正我用不著?!?p> ……
等程培軒來到了王家,已經(jīng)是傍晚了。
這兩天程培軒可是一天都不落,天天來這兒給王欣悅扎針灸,給她外敷內(nèi)服他配制的中藥。
只是王欣悅的大腦損傷得太嚴重了,現(xiàn)在一時半會還看不出什么成效。
程培軒卻一直信心十足,憑他現(xiàn)在的進度,估計用不了多久,王欣悅就能醒過來了。
一旦這個睡美人走出夢境,回到現(xiàn)實,她就該離開他了。
因為程培軒一直還記得,王欣悅當初那高傲的樣子,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從來都沒認真看過他一眼。
估計她醒了以后,對他這么個普通人家的普通人,肯定會嗤之以鼻。
到那時候,他用不著再做上門女婿,也不會再讓爸媽生氣了,一切又將歸于平靜。
為了這個目標,程培軒當然要一直努力,不敢稍有松懈。
就像今天,剛在王家吃了口飯,他就迫不及待的鉆進了王欣悅的房間。
一般這個時候,王富貴都會在家,不是和幾個“老鐵”打麻將,就是玩撲克。
因為老公在家,白麗娜也不敢造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小相好”,走進王欣悅的房間,關(guān)上門就再也不出來了。
白麗娜敏感的認為,程培軒是就在耍她,他根本就沒想和她“那啥”!
坐在麻將桌旁邊,白麗娜越想越憋氣,干脆跟王富貴吹起了耳邊風:“程培軒老在小悅的房間里,不會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
在白麗娜看來,但凡是男人,都是愛偷腥的動物。
盡管王欣悅是個植物人,但她長得實在是太美了,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都會被她的美貌所迷惑,難免不做出什么齷齪過格的事。
而現(xiàn)在程培軒和王欣悅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八成已經(jīng)開始做“見不得人的事”了。
王富貴當然明白,白麗娜所說的“見不得人的事”指的是什么。
他吐了一個煙圈,意味深長的笑了:“就算見不得人又怎么了?他們都快成夫妻了,那種事早一天晚一天做不都一樣嗎?!?p> 對面坐著的老趙也跟著笑了:“富貴說的沒錯,現(xiàn)在搞對象,有幾個不是先比量比量的。哪像咱們那時候,連拉個手都算是犯了大忌?!?p> 白麗娜撇了撇嘴,繼續(xù)抽風點火道:“趙大哥,你這么說可就不對了。要是正常人,他們愛怎么比量就怎么比量,咱們誰也說不出什么。
“可咱們小悅現(xiàn)在這狀態(tài),能讓人隨便比量嗎?
“再說了,那個程培軒對這種事又不熟絡(luò),這要是一個勁兒的瞎比量,再把小悅給弄壞了,誰又能負這個責?!”
王富貴聽著也有幾分道理,他撓了撓頭發(fā),想了想才對白麗娜說:“那你過去看看吧,讓他別做的太過分了?!?p>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了?!卑惸纫木褪沁@句話,在眾人的哄笑中,扭著水蛇腰,屁顛屁顛的出了客廳。
沒過一會兒,白麗娜又轉(zhuǎn)回來了,氣哼哼的說:“程培軒不會是玩大發(fā)了吧?我怎么敲門,人家也不開呀!
“要不老公你過去看看吧,這次真有點不正常?!?p> 王富貴這人好面子,在村里當慣了村長,人設(shè)定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說一不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這個女兒。
為了掙回這個面子,他才千方百計的讓程培軒做上門女婿。
其實這跟他愛女兒無關(guān)。
人家說久病床前無孝子,連父母總癱在床上都難盡孝,何況是自己的女兒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王富貴早就把王欣悅當成了一個死倒,扔在樓上的小屋里,一個月也難得上去看一回。
現(xiàn)在白麗娜一個勁的攛掇,再加上麻將桌四周坐著的都是老鐵,這面子上還真有些過不去。
哪有沒過門的女婿,跟自己的女兒整事,老丈人還像沒事人似的,連管都不帶管的?
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王富貴的臉沉了下來,推開桌上的牌,起身喊著富強家媳婦:“去,把樓上的鑰匙給我拿過來?!?p> 富強家的媳婦不敢怠慢,沒一會兒便拿了一大串鑰匙。王富貴一把奪了過來,轉(zhuǎn)身便向樓上走去。
白麗娜巴巴的跟著,非要看看程培軒接下來該怎么倒霉。
王富貴也沒敲門,直接拿出鑰匙插進了鎖孔。
門被打開了,眼前的這一幕正如白麗娜所料,的確讓人臉紅心跳。
只見王欣悅那瓷白的玉.體橫陳,身上一絲.不掛,程培軒正衣冠楚楚的站在床邊,回頭看著沖進來的這兩個人。
“你干什么呢?”王富貴上前一把抓住了程培軒的衣領(lǐng),氣急敗壞的質(zhì)問道:“你對我女兒做什么了?!”
紅紅的仙人掌
被虛無縹緲的運氣搭建成的名利場,只是海市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