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咔噠。
“為了聯(lián)盟!”
黑白相間腦袋上豎著一溜呆毛的熊貓人戰(zhàn)士舞著大劍,腳下冒著火光徑直沖到一群牛頭巨魔里面。
“師姐奶我!”
單英抿著嘴唇操控身形相對纖細的女性熊貓人,鼠標點中肥肥胖胖在人群里轉著圈的混蛋,指尖按下信仰之躍。
“好險好險”
頭上頂著“為了沖鋒”的肥胖熊貓人戰(zhàn)士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被女熊貓人拉到身邊。
你一個戰(zhàn)士,別人不集火你就燒高香了還往人堆里沖?怕不是嫌自己命長!
心塞。
師弟一打游戲整個人智商就跑空了,真不想給他加血。
“嗚呼~”
正在給“為了沖鋒”加血的單英聞聲看去,又一只胖胖的頭頂呆毛的熊貓人擺著飛踢的姿勢向?qū)γ骘w翔,身邊繚繞著青色龍頭。
單英捂臉,你才剛復活?。?p> 眨眼間落到牛頭巨魔亡靈中間的鐵灰色熊貓人就殘血了,在原地留下一個透明熊貓人打著滾跑回來。
“嗚哈!”
“真刺激!”林思齊的聲音從耳麥傳來。
“等我盾墻好了我們一起過去,我進去就放個恐,師姐記著拉我!”
女熊貓人默默掏出面包坐在地上吃起來。
兩個幼稚鬼。
…
萃葵里。
翁海生喂香雪喝完藥,放下碗拉起她枯瘦的手掌說道:
“你還記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怎么可能不記得,香雪蒼白的嘴唇彎起來,帶著笑說道:
“在廣州嘛,我還是第一次見著那么呆的人。”
翁海生想起那天的場景,有些窘迫的說道:
“你不知道,我那時候覺得這姑娘真好看!跟電視里的人一樣!”
香雪細聲笑道:“那你怎么也不跟我…咳不過來跟我說話?連招呼也不…咳”
擺擺手示意他沒事,繼續(xù)說道:“就呆在那看著我,我還以為遇見變態(tài)了呢?;氐剿奚岵欧畔滦膩怼!?p> 翁海生瞇著眼回憶,口中道:“我那會兒就想著多看兩眼。可不知道你能看上我。”
說著傻笑起來。
香雪心里微微發(fā)酸,能看上你才是老天爺對我最大的寬待了。
…
翌日清晨,拳館。
長劍閃著寒光,在單英身形帶動下刺向大腿。
閆學誠沉腰墜馬,手中長棍下?lián)v。
筋骨拉抻間,身體勁力像是拉伸到極致的彈簧,手臂攜著長棍像下面搗去。
在點到劍身的剎那,身體頓挫彈抖繃緊,一松一緊間,勁力炸出。
單英劍尖上一股大力襲來,前刺的劍身硬是被帶的下壓。
力道透過劍身傳到身體,連帶著握劍的手臂跟身體都被拉向地面。
又是這樣,勁力太大了,根本反應不了。
單英速度很快,發(fā)力勁道也很透,卻遠不如閆學誠勢大力沉。
閆學誠通過筋骨拉抻,脊骨伸縮拉拔,配合肌肉伸展拉長。
整合身體筋骨肌統(tǒng)一協(xié)調(diào)做功,在一松一緊間那種下?lián)v的勁力太脆太重太透了。
單英劍尖在接觸棍尾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被這股力帶的不由自主了。
感覺到臂彎被手扶住,單英胳膊用力,隨著肩腰胯發(fā)力穩(wěn)住身體。
把發(fā)絲別到耳后,看著笑嘻嘻的師弟,沒好氣的抬起手肘給了他腰腹一下。
閆學誠跟沒感覺似的,也抬起胳膊把師姐另一邊垂落的發(fā)絲勾到耳后,手指劃到精致白皙的耳朵,觸感溫潤。
“師姐,再來?”
“來!這次你先手!”
單英眨了眨眼睛,當沒感覺到耳邊被手指劃到的癢意。
我先手?師姐你怕不是被打擊的還不夠…
單英緊盯著閆學誠動作,長劍低垂收在胸前。
“踏踏”
閆學誠后腳搓地,身體已經(jīng)隨著腰胯向前竄出,長棍在臂膀帶動下直指單英。
就是那么簡簡單單的往前一點,身體反挫擰動下,長棍像是彈出的炮彈轟射而出。
在點到單英面前的時候身體帶著棍身一頓一抖,棍頭便像撐開的弓身梢頭,顫動著停在單英身邊,發(fā)出嗡響。
師弟前竄時,單英便已經(jīng)向左跨了半步,正好躲過點來的棍身。
自己面對他根本不能正面打斗。
棍身點在身側時顫動間帶動的聲勢驚人,單英不受影響的擰身長劍上撩。
閆學誠長棍點在師姐身側,停頓了一下才扭胯轉身棍身橫掃,剛好掃在師姐上撩的劍身上。
“嘭!”
身形又被劍身傳來的力道帶的凝滯,單英心下氣餒,口中卻說著:
“再來!”
…
祖廟街派出所。
陳天橋神采奕奕的回來登記,有碰到的同事看著他高興的神情問道:
“碰到什么好事?這么興奮?!?p> “處理了一起打架斗毆案件,已經(jīng)調(diào)解好了,我回來登記?!?p> 可不高興嗎?天天調(diào)解這個調(diào)解那個的全是街坊鄰居間一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事。
難得碰到一起打架斗毆的案件,整個人精神頭都不一樣了。
也不是說盼著天天有這種案件,但是碰上了心情也是極好的。
直接逮著那兩個打架的就背起了治安條例,心里別提多痛快了。
這可比夾在老頭老太太中間左右為難好多了。
做完登記去張姐辦公室轉了圈沒派到任務,打算喝點水去街上巡巡。
“天橋!有人找你。”
“知道了王叔。”
陳天橋?qū)に贾l來找自己,起身出了辦公室。
看到派出所門外瘦削的青年,陳天橋快步走過去拍在他肩膀上說道:
“閆師兄!”
來人正是閆學誠了,他昨晚聽到師姐的話后,就想著找到那個比武的人,看看是不是師叔說的人。
心里尋思著來派出所問問,看能不能找到些信息。
“陳師弟,忙嗎?”
“閆師兄你有話就直說吧,你來找我肯定是有事情?!标愄鞓?qū)@個閆師兄也算是有點了解。
陳天橋自家也是開武館的,蔡李佛拳,小時候經(jīng)常跟合一拳館的切磋。
不過越長大就越少了,畢竟誰也不想每次切磋都變成被夏侯武那個棒槌揍。
相比之下閆師兄就好多了,只要不招惹到單師姐,每次都是點到為止,你好我好大家好。
“嗯…”
閆學誠沉思片刻跟他說了想找個人,看他能不能幫上忙。
“閆師兄,從法律上來說查人信息這種行為是違法的?!?p> “不過按你的說法,嫌疑人直接跑到武館來切磋,這種沒有經(jīng)過官方承認的私下切磋嚴格來說是違法的。”
“嗯…出于對社會安全的考慮,我會通過官方手段申請調(diào)看嫌疑人身份信息,看他是不是有故意尋釁滋事的傾向?!?p> 閆學誠聽的有點頭大,口中說著:
“這樣…好嗎?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吧?”
“不會的,相關過程我會按照正常程序來走。通過調(diào)看身份信息排除嫌疑人是否有不好的傾向,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的。”說著陳天橋眨了眨眼。
“閆師兄先回去等我消息,我這邊有進展了跟你說?!?p> “這次麻煩你了!改天飲茶?!?p> 看著閆學誠離開,陳天橋笑了笑回到所里。
其實查人信息根本不像他說的那么復雜,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只查一個人的身份信息,有沒有案底,基本每一個警員都可以隨時查到,畢竟警務通不是擺設。
但是閆學誠明顯是想知道那個人在哪里,這就需要涉及到定位了,或者有登記的住址信息。
這樣警務通就查不到了,警察也只能查到基本的身份信息,有無案底。
平日里能幫到閆師兄的地方可不多,這么好的機會肯定要抓住的,陳天橋心里想著。
閆學誠回到武館,師姐正帶著學員們走架子,看他回來走過來問道:
“怎么樣?有消息嗎?”
“跟天橋說過了,他說幫著查一查。”
“沒事的師姐,有師弟在有什么好怕的。”
單英白他一眼,有什么好怕的,前一個上門切磋的師姐一招就打敗了,明明只是擔心你而已。
不跟他多說,繼續(xù)帶著學員們練拳。
閆學誠心里也沒什么好怕的,就是不想被亂七八糟的事情沾上。
如果能確定翁海生就是師叔說的人,那也就好辦了,有什么事也早點解決。
理清想法后蹭到師姐身邊,跟著師姐督促學員們練功。
“師姐,過兩天讓梅姨照看一天,我們?nèi)熓迥且惶嗽趺礃???p> 單英拿木尺點在學員身上糾正了他的動作說道:“你昨天不是才去過嗎?”
提起這個就想到師叔打電話說的事,有點糾結。
“我昨天跟師叔飲茶,談起你時師叔還問我英英怎么沒來?師姐你也好久沒去看過師叔了吧?!?p> 閆學誠真是張口就來,師叔就在他走的時候提了提他跟師姐結婚的事,哪像他說的那樣?
他就是想帶師姐去那家香云紗店,買不買無所謂,主要想看師姐試衣服。
單英心里有點糾結,也不知道師弟跟師叔昨天具體談了些什么?有沒有跟他提結婚的事?
還是只跟自己打電話說了?師弟昨天回來也沒見他提這方面的事,那就是沒跟師弟說?
可是這種事不是應該跟師弟說的嗎?師叔是不是老糊涂了!
心里胡思亂想一陣,單英還是有點糾結。
跟師弟一起去的話師叔會不會當著兩人的面再提起結婚的事?
這樣一想好像也還可以,可以觀察一下師弟聽到有什么反應?
感覺胳膊有點熱,轉頭看著蹭過來的傻師弟,單英又有點心塞了。
冒險家土里翻
還是尾巴上的3000字,我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