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掌家權(quán)對于自己來說,是個燙手山芋,麻煩的不行,但是老古董后院的那群女人們,應(yīng)該都爭的頭破血流吧!
沈傾染停頓的時間有些久了,北宸逸抬頭看了她一眼,就看到她好像陷入某種糾結(jié)的小臉,便問了一句:“怎么了?”
沈傾染看了朱海雁一眼,朱海雁此時也正看著沈傾染,雖然面帶微笑,但是眸種隱藏著的嫉妒和不甘被沈傾染看得一清二楚。
沈傾染嘴唇動了動突然間就開不了口了。
北宸逸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糾結(jié)來自哪里,便朝著朱海雁道:“退下!”
這冰冰冷冷毫無感情的兩個字,透露出北宸逸的威嚴(yán),朱海雁眼眶微紅,一臉委屈的看著那個冷冰冰的男人。
這可憐樣兒,沈傾染看著都覺得心疼:“不然還是讓朱夫人再陪著你坐會兒吧,我這事兒不急,等你有空了我再過來!”
朱海雁不明白這個蠢女人葫蘆里賣得什么藥,難不成真的是蠢到不爭寵的地步了?
這么好的機(jī)會,她居然還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要先走?
但是她轉(zhuǎn)念一想,這蠢女人恐怕是在故意為難自己,明知道自己不能坐著,還故意想讓自己多留一會兒,不就是想讓自己多站一會兒嗎?!
雖然自己很珍惜和王爺獨處的機(jī)會,但是她一直在這兒站著也吃不消呀!
偏偏那個蠢女人坐下了,還是以一種極其不雅觀的姿勢,王爺竟然沒將她給丟出去!
王爺說過,如果她們要進(jìn)他的書房,只能站在中央不能動,不能坐也不能走,不然就再也別想進(jìn)書房半步。
那個蠢女人怎么就這么好命!難道就因為一個王妃的身份嗎!所以才能坐著,一定是這樣了!這女人除了一副皮囊,其余根本就入不了眼。
王爺不是那種沉迷女色的人,斷不會被她那張狐媚子臉給迷住,所以給她的待遇僅僅就是因為她占了王妃這個身份而已!
北宸逸沒說話,只朝著朱海雁投去一個凌厲的眸光,氣勢威壓全都朝著朱海雁襲去。
朱海雁站了很久,身體本就僵硬,此時觸及到北宸逸的眼神更是嚇得冷汗直冒,臉色白了白。
抬著羹湯的手抖得更加明顯,但她還是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了下來,僵著臉笑道:“妾身就是進(jìn)來給王爺送碗湯的,便不打擾王爺王妃談事情了?!?p> 隨后她將羹湯放到桌子上,就要準(zhǔn)備行禮退下。
“慢著!”北宸逸沉冷的聲音響起。
朱海雁頓住身子,以為他是要留自己,面上瞬間就染上了喜色。
“把東西拿回去!”
這一瞬,朱海雁的笑意直接就僵在了臉上,還沒來得及委屈,就見北宸逸那冷的跟冰刃一樣的寒眸。
她不敢再耽擱,抬起羹湯就往外走。
才出了書房的門,她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王爺這是當(dāng)著那個蠢女人的面下了自己的面子!
雖然自己之前給他送去的東西,他從來沒用過,但那只是自己一個人,今天那個蠢貨還在場,他竟然不顧自己的面子半分!
“你要說什么?!北卞芬蓦S意看了一眼那個姿態(tài)隨意的女人,她似乎一點兒也不怕自己。
“就是那個掌家權(quán)的事兒……”沈傾染說著就將爪子伸到桌子上的糕點盤上,往嘴里丟了一個糕點。
這糕點和上次在馬車?yán)锏囊粯?,甜而不膩?p> 北宸逸挑了挑眉,他還以為這個女人是來說廚房那件事的,她第一時間竟然不是來跟自己訴苦?
“掌家權(quán)怎么了?”北宸逸隨口問了一句,莫不是這女人迫不及待的想將那點權(quán)利攬到自己手上?
“這不是小……朱夫人在管著嘛,我才剛來,對王府不熟悉,而且我之前也沒什么管家的經(jīng)驗,所以這事兒還是繼續(xù)讓朱夫人管著吧!”說著沈傾染給自己灌了一口涼茶,又往嘴里塞了一塊糕點。
這吃相算不上優(yōu)雅,但是并不粗鄙,反而透著瀟灑豪放之意,讓人討厭不起來。
這話倒是又出乎了北宸逸的意料:“身為王妃,卻把掌家權(quán)交給一個妾氏管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沈傾染卻毫不在意,語氣輕松:“這不算什么事兒,反正我只待三年,只要不斷了我的吃喝就成,其余的我也沒什么興趣,她們愛怎么爭是她們的事兒,只要不犯到我頭上,我也不會去惹事兒的!”
這話說的極其隨意,但她說的確實是事實,北宸逸依舊看著自己手里的公文:“隨你!”
“妥!那就這么著了!你忙著吧,我就不打擾你了?!闭f著也沒等北宸逸回答,直接就出了書房的門。
出門時還連帶著桌子上的糕點盤一塊兒順走了。
桂蘭守在門口,看到自己王妃出來之后立馬打起來十二萬分的精神,看著沈傾染的眼眸中滿是崇拜。
沈傾染動作自然的將糕點盤遞給桂蘭:“來點兒嗎?”
桂蘭愣了一下,看見她手中的糕點后眼睛都瞪圓了一圈滿臉驚訝,畢竟在廚房待了這么幾年,對于這東西自然還是熟悉的:“王爺竟然將金露梅花糕賞您了?”
這驚訝的模樣讓沈傾染將視線放到她身上:“賞?”
“是啊,這金露梅花糕就只有王爺這兒有,連宮里都很少能吃到,王爺從來沒賞給旁人過?!惫鹛m眼冒星光,一副很激動的樣子。
沈傾染看著手里精致小巧的糕點,確實長得很好看,兩只拇指大小,是呈梅花形的,花邊帶著金邊。
吃起來確實有梅花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現(xiàn)在四月份的天兒,根本就沒有梅花,但是一個糕點被說的這么金貴,沈傾染還是get不到桂蘭驚訝的點。
“唔……這不是他賞的?!鄙騼A染一邊將糕點塞進(jìn)自己嘴里一邊道。
“不是賞的?”桂蘭驚詫道,若不是王爺賞的,王妃是怎么拿出來的?
“我出門的時候順手拿出來的?!鄙騼A染風(fēng)輕云淡道。
桂蘭“……”王爺若是不同意,王妃怎么可能會拿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