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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佞臣她馬甲掉了

2.助他登基

朕的佞臣她馬甲掉了 月下對白 2107 2020-07-08 22:10:48

  方進入室內,王公公便又將門帶上了,里面殘留的淡淡龍涎香和濃郁的麝香混在一起,不算難聞,但沒有空氣流通,顯得有些悶。

  朝左看去,老陛下穿著暗金龍袍,席地坐在案桌前,雙手展開著一幅畫卷。

  抬頭看了眼大公公,大公公接收到旨意,識趣的離開了,還不忘將門帶上。

  “柳卿即是來了就坐吧,你我之間無處多禮?!崩媳菹律硇挝磩樱瑢χh遠站著的柳言招手。

  柳言頷首稱是,前去他一旁坐下。

  若是有旁人在,定是要說她大不敬的,但柳言很清楚,最起碼在僅有他們兩人時,這些虛禮是沒有必要的。

  柳言見一旁的麝香快燃盡,便掀開鏤空的金爐蓋,從爐鼎下方的那處夾出一塊麝香木,添進了爐子里,又將爐子蓋上。

  他不急,她自然也不急。

  到底是老陛下耐不住性子,看著她忙完這一系列事后,將手中捧著的畫卷放在她跟前。

  “你看看這畫?!?p>  柳言見他雙手捧過來的,也便深知這幅畫對他來說的重要性,于是小心翼翼的雙手接了過來。

  細細打量。畫中畫的是名女子,身著和身后開的正艷的梅一樣顏色的裙,站在樹下賞梅,一手伸出輕托著枝丫上的梅花,許是有誰喚她,她扭頭一笑,便是這畫定格的景。

  女子樣貌極佳,眉眼間有幾分像方才遇見的那人。

  右下角蓋了一個紅章,柳言留意了一下,竟是當年陛下的太子印。也就是說,這幅畫是出自陛下之手。

  老陛下見她注意到紅章,卻沒有流露出詫異,輕笑道:“柳卿是個聰明人,何事也瞞不住你,如你心中所想,這是當年的太子妃,方才出去的那位,想來你也猜到了,就是我兒夢潭淵?!?p>  柳言不知該說什么,便選擇了沉默。

  老陛下伸手,柳言心了的將手中的畫歸還到他手里。老陛下捧著畫卷細看,枯瘦的指在畫卷中女子臉上摩挲,那是柳言未曾見過的柔情。

  這只老狐貍,確實鮮少露出這般表情。

  能讓他露出這般表情的女子……

  柳言下意識的又朝著畫卷上的人看了一眼,算不得絕色,卻能生出夢潭淵那等絕色的人。

  “所以,”柳言啟言道:“陛下召臣來所謂何事?”

  總歸不是想請她來看一幅畫、聽他講故事這么簡單,即便心中猜測到了幾分,柳言依舊一幅不明的模樣。

  “你不知?”老陛下沒有回答,反問道。

  柳言微頓,選擇了搖頭:“臣愚昧,不知”

  陛下聞言輕笑著搖了搖頭,視線又定在了畫卷上。

  “朕說過,你是個聰明人,你我之間相識也有五年了,你知不知朕會不知道?”

  柳言微頷首,低垂著眉眼,看不清其表情。似是對他明知故問感到無趣。

  “只是聽人談論過此事,并無太多了解,若外界傳聞沒錯,大致是知道的些的?!?p>  老陛下也未深究這事,放下手中的畫卷,手抵在唇角輕咳了兩聲,聲音低沉,似是在壓抑著什么。

  柳言眉間微挑,似是料到了他接下來要說什么。

  “有些事情朕也就敞開說了,朕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也有意要立潭淵為儲君?!北菹抡f罷,抬眼看她,續(xù)而道:“所以,柳卿該是明白朕的意思?!?p>  柳言眼眸流光微漾,沒有馬上答應,思量了番才道:“臣對憂王殿下并不熟悉,若是他不能與臣相處融洽,臣無法保證是否誓死效忠。”

  “潭淵他……雖恨我,但他有他的抱負,想把這個國家管理好的抱負,即便有時有些任性,你多擔待些,他自是會明白你的用意。”

  柳言細聽著,在得知憂王回歸的消息時,她便向管家打聽過些事,得知陛下當年登基時地位不穩(wěn),處境艱難。當年宰相想將自家女兒扶為后,愣是逼得太子妃自縊,自那之后,年僅五歲的憂王就開始怨恨起了陛下。

  陛下為了保他周全,才送他離開了皇宮,離開了這個吃人的地方,送去了蘇州的外戚家。

  但那宰相之女云氏也未曾當過幾年皇后,待陛下皇位穩(wěn)定下來,便以通國罪名滿門抄斬了,僅留下了云氏,但被貶去了后宮之主的頭銜。

  不知覺中又想起了方才遇見的夢潭淵,氣質極佳,想來是個可塑之才,便堪堪同意了。

  “只要他不妨礙我的計劃,我自是不會為難了他?!?p>  陛下頗為欣慰的一笑,說道:“你在朝綱中地位極重,日后他登基,望你能扶持他,莫讓他步了我的后塵?!?p>  柳言頷首答應,見沒什么事了,道了聲告退便退下了。

  推開門,門外吳公公和王公公還在侯著,里面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大公公急忙進去服侍,留下林公公帶著柳言離開。

  走在路上,柳言突然在路過御花園時,在橋上停下了。

  橋下是一片河水,水是從遠處的高山上引來的,但此時正值冬季,山上沒有融水,這湖中水許久沒有得到更換,顯得有些污穢。

  且那秋季的已然干枯低落的荷葉依舊停留在水面上,平添了幾分凄涼。

  林公公也是見她看著水面許久,正揣摩著她的意思,似是想通了,一拍腦袋道:“我真是糊涂了,應叫宮人將這湖中水和雜物清理一番的。”

  柳言卻沒有接過他的話茬,反問道:“御醫(yī)怎么說?”

  林公公先是頓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她問的御醫(yī)對老陛下的病情的評價。

  方才自己師父進屋的時候已然聽到里邊的咳嗽聲加重,于是便吩咐了人叫御醫(yī)。

  雖是宮中密事,但林公公思量了一下柳言與老陛下的交情,以及柳言的忠誠,還是決定告訴她。

  “上次,也就是兩天前的時候御醫(yī)來給老陛下把過一次脈,說是還有不到三個月?!绷止南驴戳搜?,拉著柳言到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柳言眉頭一皺,還有三個月啊……

  該是能活著度過這個冬天的,話說,這個冬天,是真的挺長的呢!

  柳言想著,呼了口氣,立馬在空氣中形成了水汽。

  柳言微微笑:“多謝林公公告知,此事我自會保密的。”

  一句話,把林公公想叮囑他不要外說的話堵在了嘴里,化作一笑,聲音難得不那么刺耳,帶著些柔和:“不客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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