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將軍是宮小姐的父親,但從小宮小姐與他并不親近,而且將軍府中,總有對母女一直想找宮小姐的麻煩,礙于面子,我們倆沒有理由出手教訓(xùn)她們?!敝茉葡鲆槐菊?jīng)地說道,雖然憑宮小姐的實力不至于被欺負,但他覺得主子出手才是最好的,宮小姐一定會因此感動的,到時候就……
至于宮將軍,他們的言外之意那就很明顯,有可能這宮將軍就是主子未來的岳父啊,主子去搞好關(guān)系也是可以的,說不定宮將軍一高興就直接把宮小姐嫁來戰(zhàn)神府也說不定。
“哦,真的?”聞言,君帝爵平靜無奇的俊眸終于有了一絲波瀾,憑這個小女人的本事她還會被別人欺負?
“對啊,主子,您想啊,宮小姐橫豎都是個女子,勢單力薄,況且那些人往往都是有備而來,宮小姐難免有些斗不過別人的地方啊,要不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屬下都想去出頭了?!辟L(fēng)憤恨地說道,把話說得那叫一個大義凜然。
“就是啊主子,好歹宮小姐也為了您的病掏心掏肺了不是,你總不能看著她被人欺負吧?!敝茉葡鲩_始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了。
君帝爵俊眸一沉,想到她居然被人欺負氣不打一處來,他都不舍得欺負別人竟然敢欺負她?當(dāng)下,俊臉上似覆滿了冰霜,渾身上下充滿危險和陰冷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一甩袍,高大挺拔的身影便向門外走去,后面,冽風(fēng)和周云霄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連忙跟上。
楓華院。
“娘,父親回來了,您說女兒該穿什么衣服?”宮墨染拿著幾件衣服在段氏面前比劃著。
“染兒穿什么都好看?!倍问弦荒槾葠鄣乜粗?,同時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宮野戰(zhàn)回來了,正好可以趁這次家宴解決掉那個小賤人。
“您說穿這件爹爹會喜歡嗎?”宮墨染手中拿著一件淡粉色的衣裙高興地問道。
“染兒,娘和你說,今天你爹回來了,一定要趁這個機會跟你爹好好聯(lián)絡(luò)感情,這樣你在這將軍府便沒人敢看不起你了,就連你以后要收拾那個小賤人都易如反掌?!倍问贤蝗幌氲绞裁催B忙對著宮墨染囑咐道,平時染兒做什么事都沒個分寸,要是她這次說錯話把宮野戰(zhàn)給惹惱了以后想要在將軍府立足就難了。
而且她接到風(fēng),似乎宮野戰(zhàn)回來會在府中住上一段時間,家宴這種時候一定不能出錯。
“是,娘,女兒知道了?!弊蛱煸谔拥难鐣铣粤艘粋€啞巴虧,這次她已經(jīng)學(xué)聰明了,一定不給宮暮云那個小賤人有機可乘。
………
宮暮云處理好自己的草藥便梳妝打扮前往大廳了,這似乎是她來將軍府這么久第一次來這個正廳,額,說實在,好像她都不知道將軍府的正門在哪里,平時翻梨落院的墻都習(xí)慣了…
“小姐,我聽說將軍會在將軍府住上一段時間呢?!闭咧渲耖_口。
“嗯。”宮暮云點頭,沒有接話。
“小姐,那可是您父親呢,您聽到這個好消息難道不該高興一下?將軍要是長期住在這兒你就可以和他聯(lián)絡(luò)感情,這樣您以后就不會被段氏母女欺負了?!贝渲褚苫蟮?。
小姐怎么了?聽到這么好的消息小姐臉上居然一點表情都沒有。
宮暮云嘴角上揚,露出不屑的笑,在原主的記憶中,在段氏的調(diào)教下,不過也無非是說些你父親沒空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總之就是叫她不要去找宮野戰(zhàn),所以她與宮野戰(zhàn)這個父親似乎并沒有什么太多的接觸,就連叫一聲父親都很少,反倒是宮墨染經(jīng)常父親長父親短的鞍前馬后地叫著。
其實若真是要論一家人,倒是段氏母女,宮墨涵,宮野戰(zhàn)這些比較像,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局外人。
而且這個將軍府本就是他的,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不來找她麻煩,那就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而且她也不稀罕依靠他來對付段氏母女,她一個人就夠了。
“云兒。”還在長廊上走吧,宮暮云便碰到了宮墨涵。
“見過大哥?!睂m暮云照著禮數(shù)給他行了一個虛禮,反正大晚上的誰也看不見。
“以后見到我就別行禮了,你這種行禮的動作不好看。”宮墨涵輕笑一聲,兩人雖隔著有些距離,但憑宮墨涵的眼力自然是能看出宮暮云不是在真心地想給他行禮,當(dāng)下這種子虛烏有的禮數(shù)還是算了吧,而且他也不是很愿意見到她給他行禮。
“嗯。”宮暮云站直了身子,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如果不照做豈不是很打他的臉?
“爹回來了,正在大廳中,墨染已經(jīng)過去了,就差你了?!睂m墨涵給她讓了條路,與然后才并肩走著。
“你不是還在這兒嗎?當(dāng)大哥的都不急當(dāng)妹妹的有什么好急的?”宮暮云不客氣地回道。自己都還在這兒跟她東扯西扯,還好意思說她。
“我說我特意在這兒等你的你信嗎?”宮墨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跟她死說話雖然容易被氣到,不過倒是很有趣。
“不信。”宮暮云丟了兩個字給他,別以為她不知道從墨離院過來也要經(jīng)過這條道。
“小姐,是真的,少爺本來準備到大廳了,問了守門的丫鬟得知您沒來他又折回來等您。”一旁,宮墨涵的近侍鐘赤杪忍不住回道。
“嗯…”宮暮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下一臉認真的宮墨涵,還以為昨天她說這么重的話后他會很生氣,從此斷絕跟她的來往,更以為他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是氣話,沒想到他似乎把她的事當(dāng)真了。
“別聽鐘赤杪亂說…”宮墨涵拍拍她的腦袋,驚奇地發(fā)現(xiàn)她竟沒有拒絕,他可還記得上一次她是躲得很快的。
“爹,您辛苦了,女兒聽娘說您這次打敗了敵軍保護了邊城的百姓,真的好厲害啊,您簡直就是女兒心目中的大英雄啊。”大廳內(nèi),宮墨染正抱著宮野戰(zhàn)的手臂搖晃著撒嬌,本就長得好看的臉配上崇拜似的表情一下子就俘獲了宮野戰(zhàn)的心。
宮野戰(zhàn)整個人看上去很精神,雖說常年征戰(zhàn)但皮膚卻也只是正常的小麥色,雖然現(xiàn)在滿臉的笑容但卻隱藏不了那一份浴血殺敵的豪邁與將軍的威嚴之氣,此時的他已經(jīng)脫下厚重的戰(zhàn)衣,換上了一套簡單的家常的藍色衣袍,卻也給人幾分肅穆之感。
畢竟宮野戰(zhàn)也是有一定年紀的人,今年已有五十歲,就算他昨天還是一個浴血殺敵的將軍,回到家看到自己一直都喜愛的小女兒用一種很崇拜的語氣說自己是她的大英雄,作為一個父親他對聽到這些話感到十分滿足。
“染兒這小嘴真甜,為父聽了甚是高興,怎么樣,最近有沒有淘氣,有沒有給你娘惹麻煩?”宮野戰(zhàn)高興地說道,看著這個小女兒越發(fā)的喜愛。
“爹,女兒才沒有給娘惹麻煩呢,不信您問娘。”宮墨染用生氣似的語氣說道,在宮野戰(zhàn)聽來卻是女兒家的小俏皮,甚是可愛。
“彩蝶啊,辛苦了,把染兒教得這么好…”宮野戰(zhàn)突然一臉感慨的望著段氏,突然感覺娶了她雖然有些對不起原配夏傾城,但能遇到段氏他覺得十分幸運,不僅把將軍府打理得井井有條的,還把女兒教得這么好…
“老爺,這都是妾身應(yīng)該做的,您在外本就辛苦,若是不與染兒多講講您的英雄事跡她又怎能懂得現(xiàn)在的太平盛世來之不易,又怎知道您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段氏一副我總算沒白教的表情,讓宮野戰(zhàn)倍感欣慰。
但她在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氣,染兒這次總算沒說錯了,把宮野戰(zhàn)哄得高高興興的。
“就是啊爹,女兒以后嫁人一定會嫁給一個像您這樣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睂m墨染立馬機靈地接話,抱著宮野戰(zhàn)的手臂死活不撒手。
“呵呵,說到染兒嫁人,彩蝶,不知染兒可有婚配?”宮野戰(zhàn)看著臉龐略顯成熟的女兒問道。
“未曾,染兒這丫頭倔得很,說什么都不肯嫁人,這不,到現(xiàn)在都沒相中個合適的?!闭f著,段氏嘆了口氣,表示自己也沒辦法了。
“還說你沒欺負你娘呢,你看你把你娘給愁的。”宮野戰(zhàn)的話看似是在責(zé)備,實際上語氣間卻是滿滿的寵溺。
此時,大廳外宮暮云和宮墨涵正好站在大廳外,一字不落地把三人的對話聽了去。
這時宮暮云突然對原主產(chǎn)生了同情心,原主的母親死的早,可以說從小到大沒爹疼沒娘愛了,周圍的下人對她也是敷衍了事,段氏母女和宮野戰(zhàn)更像是一家人,而原主就是個局外人,想來也是夠悲哀的。
而且,方才翠竹通報時說是宮墨涵派人來請的,不是宮野戰(zhàn)派人來請的,這也足以證明原主在宮野戰(zhàn)心中的地位遠遠不如宮墨染,真是夠凄涼的。
“若是聽不得這些話我便送你回去吧。”看著宮暮云不知在想什么事,一旁的宮墨涵揉揉她的頭發(fā)開口。
“不需要,難過的又不是我…”宮暮云美眸冷了下來,她這個時候走了,段氏豈不是有很多話說了?到時候?qū)m野戰(zhàn)聽了一個不開心又要找她麻煩了,到時候她還得抽出時間應(yīng)對呢,麻煩!
“那走吧,有大哥在。”她的表情被宮墨涵盡收眼底,這表情在宮墨涵眼中突然讓他十分心疼,當(dāng)下便拉起宮暮云的手往里面走去。
一進去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哎,云兒來了,方才我讓人去叫你前來參加家宴,你沒讓人回復(fù),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段氏一見到宮暮云像見到錢一樣,立馬起身過去拉住了她的手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