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下山了!“
“咦……就是你們破了這個陣法,看來本公子今天又死不了。”
一道聲音從山上的方向傳來。屠義軍和王武二人瞬間從地上彈跳而起,鋼槍在手直指聲音所在,而這時的夏山只來得及停止運功。
夏山順槍尖所指看去,石階上站著一位身高八尺,錦衣華服的男子,此人氣質(zhì)慵懶,眉目如星,儼然一位絕世美男。
只可惜眼下明顯是敵非友,夏山不敢怠慢功法運轉(zhuǎn)以防突變。
男子看著嚴(yán)陳以待的三人笑道:“我便是你們要找的正主,可惜修為差了點,動靜搞得這么大,幾位不是來賞景的吧?”
“你別揣著明白裝糊涂,快把人交出來,我們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尸,要知道在天擎大陸奸淫婦女是要受極刑的。”屠義軍是個軍人,最是受不了這些公子哥模樣的做派。
“哦……”男子故意拖長了聲調(diào),根本沒在乎屠義軍的威脅。他揉了揉太陽穴,好似極力在思某件事情,突然他雙手一拍恍然大悟道:“天擎衛(wèi)!?果然如傳言般有血性,我便讓你來取了我項上人頭你可敢?哈哈哈……”說完他自顧的大笑不止,模樣顯得有些癲狂。
屠義軍本是行伍出生,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此時被他這一笑竟然有些懵了,他看向王武。王武此時也沒有了主意,臨行前青河大人交代了凡事以夏山為主,他們二人只能遵從行事,切不可強行出手干預(yù),想到此他輕輕的沖夏山甩了下頭。屠義軍這才想起臨行前的交待,強壓怒火等待夏山的指令。
三人一路冒險尋人,眼下正主就在眼前三人卻生出了無力感。此人境界高深,行事詭異,是個硬茬。夏山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正欲說話對方卻搶先開了口。
“我就是你們要找之人,所俘獲的姑娘前后有六人,二人貞烈已尋死,二人潛逃不知去向,肯定也活不成,剩下二人與我相依相伴?!彼蝗瞬徊畹暮捅P托出,然后以一幅無奈的模樣看著眼夏山三人,
聽著他的風(fēng)輕云淡,望見他的漫不經(jīng)心,夏山已然怒火中燒,他將功法運至巔峰一個躍起直奔對面的陌生男子沖去,身后二人同樣怒不可遏,二人鋼槍早已蓄勢待發(fā),人槍合一同時刺出如蛟龍出海的一槍。
男子見三人襲來不閃不躲,依舊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嘴角掛著一絲邪魅的笑意看著疾馳而來的三道身影。
夏山全力擊出的一拳先到,卻在男子三尺處遇到了一道無形且堅固的屏障,拳頭傳回來的感覺如打在一片堅韌的魚網(wǎng)上。隨后王、屠二人的槍也到了,正是《破軍槍》中最強橫的“破軍心”。只是這兩槍同樣是無功而返,槍尖止于三尺之外。
不同的時三人攻擊處泛起了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光罩,正是這道無形的護(hù)罩將三人的攻擊擋了下來。
“不錯!不錯!再來??!”男子神情有些激動,口中念道。
夏山三人完全不明白對方到底是何用意。他對身旁二人說道:“你們先退下,我來?!?p> 說完他開始的拳頭如雨點落在男子三尺前的空氣上,待他用盡全力揮完四十二拳之后元府內(nèi)元氣已經(jīng)見底了,他閃身退出三丈喊了一聲“破”。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震徹山林,爆炸的氣流如風(fēng)暴過境沖擊著周圍的一切,煙塵大起。
“嗯!不錯!不錯!可惜也止于此了,看來還是死不了?。∧憬惺裁疵??今天玩得開心我可以饒你們不死,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不然你們一個也活不成?!睙焿m散去,那名錦衣華服的男子依舊站在原地,只是他發(fā)絲微亂,依舊如先前那般氣定神閑。
夏山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別說再戰(zhàn),就是逃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對方的行為舉止怪異,喜怒無常,眼下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夏道友,我二人不是怕死之人,不如你先行離去,我們拖們他片刻?!蓖跷渲老纳揭呀?jīng)盡了全力,眼下走才是上策。
夏山只是沖二人搖了搖頭,并沒有考慮過要獨自己逃亡。他沖那名男子道:“天地有公道,今日我們奈何不得你,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妄為,倉天饒過誰?在下夏山,這二們是天擎衛(wèi)屠義軍和王武。。”
“呵呵……有沒有搞錯,我才是求死之人,你們?yōu)楹吻笏?,難道世間不美好嗎?我可以不殺你們,但是條件不變,你們要幫我一個忙?!蹦凶拥馈?p> 夏山實在想不出以此人的實力只要稍微用些手段還有什么是他辦不到的,而且他一直重復(fù)求死,實在是有違常理。
既然還有一絲活的希望,那便先聽聽他所謂何事:“你不妨說來聽聽,如無傷世道幫你便是,只是我三人力有不濟(jì)怕是無能為力?!?p> 男子抬頭看著天然后道:“我只是想死。隨便什么死法,越快越好?!蹦凶油蝗惑@醒然后望向夏山道:“時下是何年份?”
“所有人都在找活路,偏偏你想死,你騙鬼,不過你也活不久了,馬上獸潮就要來了,到時你想不死都難?!蓖懒x軍道。
“獸潮?莫非是千年之期的獸潮?不行,我得馬上死,不然真的來不及了。”男子原來明亮的雙眸此時有些無神,仿佛想到了極其恐怖的事情。
他舉起了右手,看著手腕上那只鮮脆欲滴的玉鐲,然后左手握著玉鐲瘋狂的往手掌處褪去,好像此刻手上戴的不是一只價值連城的美玉而是一條毒蛇。
“沒時間了!沒時間了!”他此時完全進(jìn)入了一種癡狂的狀態(tài),嘴里一直在念著。
夏山三人一動也不敢不,只能呆呆的看著他在那里手舞足蹈自言自語。
“喂!你別演了,跟耍猴一樣,到底不要不動手,給個痛快?!蓖跷浯藭r也已經(jīng)到了暴走的邊緣,他沖對方喊到。
夏山則抬頭看了看天上,他總覺得天上飄著一種熟悉的味道。他摸了摸懷里一疊厚厚的事物,捻住了一片然后開口道:“如果你真的想死我可以幫你,只是有沒有用我也不確定,因為我失憶了?!闭f完他從懷里取出了那枚樹葉,一枚金黃的銀杏樹葉。
“你真的愿意殺我?那怎么樣才能死?”那名男子此刻平靜了下來,原來各種瘋、癡、癲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濃烈的落寞和哀傷。
他揮了揮衣袖對夏山他們說道:“你們要找的人就在半山腰的樓里,人不是我抓的,我也有沒有傷害過她們,至于她們的結(jié)果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如果剩下的兩人愿意走好好善待她們,既然你們殺不死我總有其他人能辦到?!闭f完他抬步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夏山三人愣在當(dāng)場。今日種種已非常理所能解釋,想要弄清楚還得當(dāng)面問。此人看似癲狂,但是對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死寂氣息是做不了假的,只是不知背后是何隱情。
“屠兄、王兄你二人且去山上一看,如果人真的在將那二位姑娘帶去南邊,找個太平的地方好生安頓?!毕纳揭娔俏还涌熳哌h(yuǎn)了向屠義軍和王武吩咐道。
“夏道友是何意?莫非你要去找剛才那人?萬萬不可,我二人是領(lǐng)了軍令要一路護(hù)送你到雪原的,怎么可半道將你丟下?!蓖懒x軍有些慌亂的說道。
“就是!就是!如果現(xiàn)在讓你一個人走,我們回去也交不了差。”王武在一旁附和道。
“無妨。此處已是北地了,前方便是雪原界了,二位的任務(wù)也完成了,況且南邊更需要你們。山上的兩位姑娘如不能立即離開北方只怕隨時會成為兇獸的食物,不可再耽誤了?!蹦侨说纳碛耙呀?jīng)消失在山道上,夏山有些著急又說道:“此事就這么定了,你二們?nèi)ゾ热?,我還有要事。”說完不待屠、王二人反應(yīng)便閃身下山,留下面面相覷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