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陳林死的時候,說實話,林一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就如同他聽到某個女人的尖叫聲時那樣。
當(dāng)這兩個事情同時發(fā)生后,林一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這不可能。
但當(dāng)他循著尖叫聲舔往樓梯口,看到了陳林的“現(xiàn)狀”時,他不得不相信了這個事實。
陳林死了。
雖然他死的很突兀,但看上去卻十分安詳,因為他至少是全尸,并且也沒有流血。
像一個在樓梯口處以不雅姿態(tài)昏睡的人,就是這個人的脈搏已停止了。
死了人這種事情是學(xué)校最不愿意攤上的一類事了。
這一點從“有人跳樓,咱們就能放假”這一句戲言中就能聽出不少。
更何況如今的是8月24號,嚴(yán)格意義上來講,還沒有開學(xué),屬于補課。
補課沒出什么事,那學(xué)校就樂呵了,但出了什么事學(xué)校就不樂呵了,但學(xué)生嘛,樂呵了。
學(xué)校要有事了。
沒過去多久,年級就緊急召開了會議。
之后宣布放假,同時還有作業(yè),這玩意兒總是不會少。
林一覺得中國學(xué)生的作業(yè)為何如此之多?可以列入世界未解之謎中。
雖然陳林死了,讓林一感到有些遺憾,但林一對學(xué)校之后關(guān)于此事的處理倒是十分感興趣的。
往常補課跳躍里,也就是裝瞎子,啥都看不到,但現(xiàn)在死了人還能裝瞎子嗎?
不能,人都死在學(xué)校里了,還是在教學(xué)樓里,要是這樣還能被教育局和學(xué)校扯出來:我們沒有補課,是這兩個學(xué)生自己來學(xué)校皮鬧至死的,跟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那林一就只能在心里給這兩位寫上一個大大的“服”字,再加上鮮花鼓掌,直呼:牛批、牛批。
……
在陳林被救護車接走后-實際林一覺得應(yīng)該是去殯儀館,林一又在校門口呆了一會兒。
因為是頂級試煉,所以并未提前通知家長,林一完全不用急著回家。
他家里人少,正常也不會有人出門。
所以他打算呆在這兒,看看情況。
出校門的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因為照學(xué)校往常的尿性,這不到8月29是不會有放假的動靜的,哪怕他們已經(jīng)補了40多天的課。
但更多的還是狂喜,一種如籠中鳥飛出籠中的解脫。
他們似乎都知道是因為某人的死亡,而讓他們解脫-這種事總是傳的飛快的。
不過林一看到他們的樣子,便知道他們不會去感激這個死亡的人,一如林一不會去感激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死人一般。
至于為這個人而悲傷,那更不可能。
林一在大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差點讓人認(rèn)為“這人莫不是個神經(jīng)病?!?p> 待人都走后,他才走。
……
坐在出租車上,林一想著是否要做些什么來懷念一下自己的這位“朋友”。
辛棄疾有“生前身后名”,陳林可沒有,人一旦死了,就等于和世界說了“再也不見”。
如果說這人生是游戲,那死亡就等于game over。
……
回到家林一坐在床上,思考著他應(yīng)該做些什么。
他已經(jīng)決定為陳琳做些什么了,他們畢竟是朋友-雖然更像是工具。
做些什么好呢?
林一思考著。
有了寫小說吧。
剛好可以以陳林為主角,這可是難得的素材。
小說名字叫什么好呢?
林一來回踱步著,希望能想出一個好的書名。
《死者記聞》,不行。
《輪回的行者》,不行。
《亡者人間》,不行。
《與亡者的對話》,這個將就。
算了,就它吧。
林一點開了作家助手軟件,新創(chuàng)了一本書,輸入書名:與亡者的對話。
輸入簡介:與亡者對話,聽其訴說。
簡介是不是有些短了?
算了算了,字多也不是什么好事?短小精悍,一點也不錯。
林一這般想著,但仍就有一個難題擺在他的面前,寫什么?
首先,這必須是一本幾千字的短篇,因為林一的時間根本不允許他去寫長篇。
其次,還要符合他自己搞的書名。
第二點可以搞定,因為這本書的名字本來就是按照他的思路來定的。
但如何將這本書寫成一個幾千字的完整的故事,卻是一個問題。
單一記事可不行,這樣控制不了字?jǐn)?shù),最后只會以太監(jiān)收場,所以這本書的寫法必須換一換。
林一思考了一會兒,最終決定了采用第二人稱與第一人稱相結(jié)合的手法,來寫這一本小說。
剛好可以符合“對話”。
無所虛偽
搞定,昨天欠的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