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luò)腮胡大漢的外表看上去非常粗狂。
艾蜜兒在遠遠地看見他的時候,雖然因為魔物并沒有出現(xiàn)松了一口氣,但卻也始終保持著不低的戒備。
現(xiàn)在見到這個粗狂的絡(luò)腮胡,竟然還停下來和自己搭話,她手中那剛剛放松了些的長劍,又暗暗地握緊。
只是絡(luò)腮胡大漢現(xiàn)在的詢問,卻表達出一種善意的邀請,這讓艾蜜兒也沒有無緣無故發(fā)動攻擊的道理。
“不用了,我自己走過去就行了。
對了,看你來的方向,好像也是從風之谷出來的,難道你也是風之谷的村民?
但是,我為什么從來沒有見過你?”
艾蜜兒看似不經(jīng)意地提出自己的疑問,實際上卻是在趁機探查絡(luò)腮胡男子的來歷。
她沒有和魔物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但從空間卷軸中獲得的信息,卻已經(jīng)讓她了解過敵人的狡猾。
這條道路上來往的人很少,但這個陌生的絡(luò)腮胡大漢卻偏偏從后面追趕上了自己。
這讓艾蜜兒隱隱地感覺到不太對勁,覺得這家伙甚至有可能是魔物變化來的。
明亮的雙眸中隱約帶著幾分審視,艾蜜兒在等待絡(luò)腮胡作出回答的時候,緊緊地盯著這個男人,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些破綻。
只是不知為什么,看著這個素昧蒙面的絡(luò)腮胡大漢,艾蜜兒竟然詫異地感覺到了一絲熟悉感。
這種感覺一被察覺,艾蜜兒的臉上就不由地閃過驚愕,更加專注地盯著絡(luò)腮胡大漢打量起來。
“呵呵,小姑娘,我可不是風之谷的村民。
我是一個倒貨商人,可以說是四海為家吧。
前段日子,我在和一個做情報販子的朋友喝酒時,得知風之谷這個村子非常偏僻,和外面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春雨鎮(zhèn)。
村子里的人很少去外面,外面的人也很少去村子里。
里面的村民在生活上大多能夠自給自足,對于外界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知道得非常有限。
要知道,這種信息差的存在,那可是絕佳的商機??!
于是,前幾天我就倒了一批風之谷里應(yīng)該沒有的小物件去賣,以此賺取差價。
現(xiàn)在看來,我的這個決斷果然是正確的。
風之谷里的銀券流通,雖然比不上其他地方那么活躍。
但我?guī)淼哪切┬∥锛?,卻是用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獲得了不少的利潤。
只要我把這些用小物件換來的東西,回到春雨鎮(zhèn)以后再一出手,那么我這次的生意,可就賺大了!
就在今天前不久,我?guī)淼男∥锛呀?jīng)全部賣完,正要從這唯一的道路返回春雨鎮(zhèn),沒有想到剛好會遇到你。
怎么,小姑娘,我再問你一次吧,要不要搭我的車順路去春雨鎮(zhèn)呢?”
絡(luò)腮胡掛起一副笑臉,即便是濃密的胡子,這時候似乎也擋不住他的喜悅。
而他似乎也因為這趟買賣的成功,顯得非常興奮,所以就一股腦兒地說了一大堆關(guān)于這一次買賣的事情。
聽到絡(luò)腮胡這么繪聲繪色的描述,又感受到他此刻幾乎抑制不住的強烈喜悅,艾蜜兒對于他的商人身份相信了幾分。
心里的戒備了一些,對于絡(luò)腮胡的再次邀請,艾蜜兒產(chǎn)生了一絲猶豫。
“還是小心點吧,反正就這樣走過去,趕到春雨鎮(zhèn)時也不會太晚?!?p> 艾蜜兒心里默默地衡量著,目光不經(jīng)意間就瞟到了絡(luò)腮胡車前的四頭大肥豬。
由于絡(luò)腮胡停在這里,手里握著的皮鞭剛才也沒有繼續(xù)朝著這些肥豬身上招呼,所以這四頭大肥豬剛才一直很安靜。
它們安靜地趴在地上,以致于剛才一直戒備著絡(luò)腮胡的艾蜜兒都暫時忽略了它們。
現(xiàn)在重新看到這四頭大肥豬,艾蜜兒的臉上多了幾分好奇。
“哈哈,搭車就不麻煩你了,但是我有個問題很想弄清楚。
我聽說過有人用馬拉車的,也知道有人用驢拉車的。
但是用肥豬拉車,還這么悠哉悠哉地問別人要不要搭車的,倒是第一回見。
你不是外面的商人嗎?
照理來說你應(yīng)該用馬車載貨,怎么現(xiàn)在,噗嗤,竟然壓榨起了這四頭懶貨?”
艾蜜兒一邊問著絡(luò)腮胡,一邊對著那四頭大肥豬仔細打量起來。
特別是看到其中一頭屁股上有灰色胎記的肥豬時,她立即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沒有想到的,出了風之谷,還能夠在見到風之谷里的“熟人”。
那只屁股上長胎記的豬,分明是老村長家的!
絡(luò)腮胡聞言笑臉一滯,似乎有些尷尬難堪起來。
“好了好了,這個問題挺尷尬的吧?就當我沒問,你快走吧,我喜歡徒步旅行的感覺?!?p> 艾蜜兒察覺到絡(luò)腮胡的尷尬,也沒有真要他回答,只是突然覺得有趣,才隨口一問。
只見她揮了揮手,就示意絡(luò)腮胡不用再管自己,趕緊駕馭著肥豬們走吧。
“其實這也沒什么,之所以要趕著這輛豬車,也算是無奈之舉。
因為我之前帶去風之谷的商品,都只是些小物件。
這些小物件加在一起體積也不大,根本用不上馬車,還能夠省下雇傭馬車的錢,所以我是背著包裹前往風之谷的。
只是我沒有想到經(jīng)過了不少以物易物的交易之后,我要運回春雨鎮(zhèn)的東西,反而要比來的時候更多了。
而風之谷里又根本沒有馬匹和毛驢,所以我只能選擇了這四頭家伙。
雖然它們很懶,但是在皮鞭趕著的時候,也是能夠爆發(fā)出不少力氣的。
對了,說到這里,我倒是想起來我在老村長家買豬的時候,遇到的一個小帥哥。
他說讓我在回春雨鎮(zhèn)的路上,如果碰到一個漂亮的姑娘,就把一封信交給她。
這么說來,他要我轉(zhuǎn)交信件的那個姑娘,難道就是你?”
說著,絡(luò)腮胡男子將帶著手套的手往懷里摸去,不一會兒就摸出了一封用黃褐色信封密封著的信件。
信封看上去微微鼓起,里面的信件似乎還不薄。
“難道是他?不是自己過來,而是托人遞信給我嗎?
也對,這才是正常的反應(yīng),畢竟他只是個普通人,能夠作出這樣的選擇,才是最適當?shù)摹?p> 至少,能夠給我回信,說明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找到我藏著的那封信了?!?p> 艾蜜兒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隨即又變得釋然,不疑有他,她從絡(luò)腮胡的手中接過信件。
見到艾蜜兒從自己手中接過信,絡(luò)腮胡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濃密的胡須下勾起一抹笑容。
噗~
當密閉的信封被艾蜜兒拆開之際,一股紫色的煙霧就從信封中撲面吹向了艾蜜兒。
“不好!”
艾蜜兒見到紫色的煙霧悚然一驚,在立刻屏住呼吸的同時,就將剛剛放下的長劍刺向絡(luò)腮胡男子。
只是這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在她的長劍刺出的一刻,一股麻痹感就傳遍了她渾身上下。
原本應(yīng)該速度驚人的刺劍,卻成了軟綿綿的送劍。
絡(luò)腮胡男子輕易地躲過了刺向自己的長劍,在順勢將長劍奪下的同時,一把便將艾蜜兒攬在了懷里。
“放開我!”
艾蜜兒驚怒地喊道,只是遍布渾身上下的麻痹感,讓她這怒喝中的氣勢蕩然無存,反倒更像是婚房中的嬌斥。
絡(luò)腮胡不理會艾蜜兒的怒目而視,彎腰一撈,就將艾蜜兒整個人橫抱而起,隨即掀開了豬車車廂的布簾。
只見布簾之后的車廂里,火紅的棉被早已經(jīng)準備妥當。
“該死的色魔,你竟然是蓄謀已久!放開我,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快放開我!”
艾蜜兒被絡(luò)腮胡粗暴地扔在柔軟的棉被上,柔軟的身體立刻在棉被上輕輕彈了兩下。
突如其來的碰撞并不疼痛,卻讓艾蜜兒的臉色漲得通紅。
身體和棉被的碰撞讓她感受到侮辱,但渾身的麻痹感卻讓她只剩無力。
“嘿嘿嘿,叫吧,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
絡(luò)腮胡兩眼放光地盯著陷在棉被里的艾蜜兒,興奮地搓了搓手掌,就連下巴處粘著的大胡子脫落了半邊,似乎都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