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心轉醒的時候,睜開眼,周圍全是熟悉的面孔,無一例外的焦急擔心。
“心心!”祁樂坐在床邊,抓著她的手,失而復得般欣喜。
聽到聲音,亓爸爸和黎老師趕快圍過去。
黎老師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的模樣,亓爸爸的臉色也相當沉重。
“心心,感覺怎么樣?哪里痛?跟爸爸說。”亓爸爸急促道,眉頭皺在一起。
亓心搖搖頭,露出干澀的笑容,“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p> 這場景怎么這么熟悉,可能是最近都來兩次醫(yī)院了。
“還好還好,媽媽擔心死了,心心……”黎老師蹲在旁邊,抓著她的手說著說著又哽咽起來。亓心伸手撫摸她的臉,安慰道:“只是磕傷了,沒事的。我不疼?!?p> 在他們一家人要擁抱的時候,祁樂適時放開亓心的手,卻被亓爸爸攬著肩膀一起抱過去。
亓心:“對不起……”
“傻孩子?!崩枥蠋焼≈曇舻馈?p> 特意來看她的同學們也給了她鼓勵的擁抱,還有早日康復的祝福。
邢瑤姍姍來遲,還是方景曜牽著她來的。
看見亓心的一刻,邢瑤剛止住的眼淚又決堤了一般涌出來,一邊走過來一邊掉?;盍耸畮啄?,邢瑤喊了成千上萬遍“亓心”兩個字,亓心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的就是邢瑤撕心裂肺喊出來的這一次。
邢瑤:“亓心,你沒事,我真的好怕啊……嗚嗚嗚……”
亓心把她抱在懷里,一下又一下輕拍她的后背,“瑤瑤,謝謝你,你真好?!?p> “不好!你嚇死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p> “嗷嗚……”
病房憂郁凝重的氣氛久久沒有散去,誰也沒有提起蘇明汐。卻除了亓心,誰都知道祁樂整得她有多慘。
亓心摔下樓梯,聞聲趕來是祁樂瞬間就紅了眼睛,渾身都像是豎起了尖刺,充滿戾氣。他剮蘇明汐的一眼,幾乎讓蘇明汐剛才推亓心下去瘋狂的勇氣全部潰散,蹲在一遍又哭又笑。
祁樂一路抱著把亓心抱到校門口的救護車上,除了醫(yī)生護士誰都不讓靠近。
祁樂沒有請假,直接跟著亓心出來,一直守在她旁邊。
亓心昏迷了一天,期間祁樂離開了一次,為的就是蘇明汐的事情。
她來自己面前發(fā)一萬次瘋都不如她動了亓心,讓祁樂病態(tài)起來。
方景曜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在警察局門口等著他的到來。
祁樂直接掠過他,徑直往里走。
方景曜及時把他攔下,“祁樂,別動手,我求你。除了動手,你想怎么樣都行。讓她在里面蹲一輩子都可以?!?p> 祁樂置若罔聞,掙脫他的桎梏跑了進去。方景曜立刻跟上,喊道:“幫忙攔住他,別讓他接觸蘇明汐!”
兩位值班警察聽到聲音,齊齊堵在他眼前,一人抓他一邊手。
祁樂困獸一般嘶吼道:“放開我!放手!放開我——”
額上的青筋暴起,雙眸猩紅,瘋狂掙扎。值班警察一個不小心,差點沒按住他,抬頭問后來的方景曜道:“他怎么了?”
方景曜歉意道:“他受了點刺激,一沖動就會做點別的無法挽留的事情,謝謝你們把他攔下。真的謝謝?!?p> “沒事沒事?!敝蛋嗑靻枺骸澳銈儊磉@里干什么?”
方景曜:“來看人,蘇明汐。”
亓心受傷醫(yī)學上來說不是特別嚴重,但蘇明汐的行為卻是非常惡劣,誰也沒有辦法保證,她在把亓心推下樓的一刻是不是想要亓心出點什么事,甚至是危及生命安全的事情。
警車是跟著救護車后面來的,救護車帶走亓心,警車帶走蘇明汐。
祁長逸和方聿安沒開口,誰都沒能看上蘇明汐一眼,也不敢放了她。蘇明汐的父母急破天也只能通過警局的電話和她聯(lián)系。
兩家打壓一個小姑娘,在江北怎么也算是奇聞了。
值班警察什么的方景曜早就混得熟熟的,順帶著祁樂。
一聽蘇明汐,值班警察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說道:“她還在拘留室,情緒有點不穩(wěn)定。”
方景曜點頭:“我知道,誰管她死活。審問就等亓心的家長來再開始吧,我們不好先一步下結論?!?p> 但就算是后一步,蘇明汐也逃不開。
只不過現(xiàn)在讓祁樂見到蘇明汐,估計后一步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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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樣的事情在報紙或是什么軟件上放一放就過去了,但現(xiàn)在卻呈現(xiàn)噴薄式爆發(fā),指責蘇明汐,甚至扒出她的父母。她的母親是老師,網民紛紛道,為人師表連自己的女兒都教不好,怎么配去教別人的孩子?
她的父親也被單位停職。父母倆都在家,來了警局幾次都沒有機會見上蘇明汐一面。
還好,祁樂過來這會兒,他們倆已經被年輕的女警察勸走了,不然祁樂見不到蘇明汐說不定還會對她的父母做些什么。
亓心的父母是很好,但涉及到亓心的事情她都不可能太多軟化妥協(xié)。即使是一個學校的同事。
蘇家請了律師。他們家的律師出現(xiàn)在亓爸爸和黎老師面前的時候,倆人特別生氣,這就想著開脫了嗎?他們躺在醫(yī)院的女兒還沒醒!
“你們好,我是當事人蘇明汐的律師?!?p> “你好,我是亓心的律師?!?p> 在亓心父母還沒伸手去握的時候,視線里出現(xiàn)了干練的身影。
律師?他們沒有請律師啊。
陳律師微笑解釋道:“你們好,我是祁遠集團的律師,陳聚。受小祁總所托,作為亓心同學的律師與二位見面。”
“小祁總?”黎老師疑惑。
陳律師道:“祁樂。”
“哦,祁樂?!必涟职诸D了一下才驚起,“祁遠集團,祁樂?!”
“是的?!标惵蓭熣f:“如果二位沒有什么意見的話,我們開始吧?”
黎老師看一眼對面蘇家請來的律師,點頭,“沒意見。”
就算祁樂不拜托陳律師來,在見到對方辯護律師的一刻,就該知道對方的態(tài)度和誠意。黎老師和亓爸爸咽不下這口惡氣。
能一個人護住祁遠集團這么大一個財閥,陳聚那高光的簡歷能力都不容小覷。
實在不行,方景曜家還有。
道歉賠償,有期徒刑一個都跑不掉。
陳律師把結果告訴祁樂的時候,祁樂冷冷道:“有期徒刑一年?是不是有點少了?”
雷安克費
人物總要一個個交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