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曼不會記仇,上回情書的事發(fā)生在寒假前,過去大半月,她早就記不得了,劉志勇不提她還真的不計較。
時曼往教室后面瞅,秦溫酒照舊跟玉錦坐著,不過桌上的書本疊得更高了,貌似整個抽屜的書都在桌上擺著,都能趕上一面墻壁了。
“沒事。”時曼收回視線,在他肩上捏捏,“我也有錯,我應(yīng)該親手交到她手上,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放棄吧?!?p> 劉志勇輕笑,似自嘲,“早就放棄了,我算是看清楚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時曼還想多說兩句話安慰他,桌斗手機振兩下,拿出來一瞅,秦溫酒又偷偷發(fā)消息來催她。
“嗯嗯,那你以后好好讀書,考上大學(xué)后有的是好姑娘?!?p> 時曼說完,撿起搭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起身小跑著出教室。
“你跟劉志勇說什么?”
初春季節(jié),陽光暖和許多,透照進枝葉里,一高一矮并肩走在林間小道上,畫面純潔美好,周圍的人和事仿佛都模糊了。
“吃醋啦?”時曼負著雙手。
秦溫酒雙手揣著兜兜,“沒有?!?p> 時曼嘖一聲,“沒事兒,就是為上學(xué)期誤會我的事道歉而已。對了,下午我要搬回來,記得把你桌上的書整理好,我可不想轉(zhuǎn)頭就看到化學(xué)必修五啊、物理必修四啊這些讓我腦闊疼的書。”
“好?!鼻販鼐坪敛华q豫答應(yīng)。
時曼側(cè)著身子走路,“我想轉(zhuǎn)頭就能看到你的臉,賞心悅目嘛!”
秦溫酒扭頭看她,笑容甚是明艷,或許早在十二歲在屋頂發(fā)現(xiàn)時曼偷酒時就被她純粹的笑吸引了,往后每次看到她笑內(nèi)心都會起共鳴,時間久了就忘不掉了。
“收斂些。”秦溫酒耳尖發(fā)紅,右手抵上唇,別開臉看向別處。
兩人走走停停間就到了約好的食堂,七君最后還是選了初戀沈濤,盡管這樣對江廉很不公平,但終究是七君的選擇。
或許,七君會是沈濤的救贖。
下午班會課調(diào)位置,每位同學(xué)都在走廊按成績排名排隊,時曼很自覺去最后一位。
說來慚愧,在中考均分430以上錄取的重點高中,她全科及格最后也是倒數(shù)第一,好在她在倒一位置上坐久了,臉皮厚成一個天地,也沒覺得沒臉見人。
秦溫酒站在第一位,兩人中間隔了48位學(xué)生,隔著這么遠的距離,時曼吊兒郎當(dāng)?shù)貨_他吹口哨,還用口型說,“同桌,看我!”
秦溫酒真的看過去了,并接了時曼一個臭不要臉的飛吻。
玉錦站在中間位置,看到兩人的互動,抱緊了臂彎的手,反復(fù)咬著下唇,眼尾紅紅的,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現(xiàn)在開始定座位,秦溫酒你先挑?!?p> 孟琪站在教室門口,手里揮著黃金棍。
秦溫酒帶著書包走進去,他是班里最高的,坐哪里都無所謂,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坐在哪里,進教室就去原來的位置,靜坐著把擋人用的書一本本往抽屜里放。
之后進去的每一位都有意無意去試探秦溫酒的意思,秦溫酒只是把一瓶旺仔放在隔壁桌上,不用明說大家伙就敬而遠之了。
時曼最后一個進去,她進門前特地跟孟琪皮了一下,“老班,你圓潤不少啊,過年是不是吃了好多肉肉?”
“調(diào)皮搗蛋,滾進去!”
孟琪一根黃金棍敲在時曼屁屁上,倒也沒用多大的力氣,時曼故意夸張叫慘,“哎呀,好痛喲!”
見孟琪舉起棍子還想打,時曼一溜煙躥到秦溫酒旁邊,從后面擠了進去,書包放在上面,三好學(xué)生般坐直。
秦溫酒看她一眼,時曼吐了吐舌頭,然后軟沒骨頭似地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