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最后的宣傳片拍攝任務,全劇組集合拍了一張大合照,時曼站在蔣飛云與蝸蝸中間,刻意避著徐昂。
自從上次他在電話里貶低阿烈后,時曼就有意識拉開與他的距離,平日里除了工作上的事,兩人基本沒有交涉。
劇組每個人都有大合照,包括參與宣傳片拍攝的日本攝影團,時曼拿到大合照,邊看邊往電梯那邊走,在門口被人拉住。
“躲著我?”徐昂站到她旁邊。
時曼抬頭看他,目光滯了下,跟在徐昂后面進電梯。
兩個人隔著一米并肩站立,時曼收起大合照,偏頭輕咳一聲,“哪敢躲著導演您?。俊?p> 徐昂聞言,莫名其妙笑了,“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
時曼尷尬笑笑,“沒有?!?p> 她確實沒有,只是覺得徐昂的態(tài)度有些過分親近,讓她很不舒服,下意識想避而遠之。
電梯停在一樓,門打開,徐昂伸手搭在時曼肩頭,忽地湊到她耳邊,“有空去找找真美惠子,她是山居澤的心理醫(yī)生,知道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其中就包括小野凌志跟山居澤的陳年舊事?!?p> “心理醫(yī)生?她不是…”
時曼收住喉嚨,在徐昂戲謔的目光注視下僵硬別開臉,皺著眉先走出電梯門。
回秦宅路上,時曼捂了捂背包里的大合照,最終還是轉(zhuǎn)道去一趟真美惠子的療養(yǎng)院。
真美惠子對時曼的登門拜訪并不驚訝,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來,看到時曼就將她引到辦公室里說話了。
“阿烈跟這個男人是什么關系?”
時曼把大合照放在桌上,食指指著照片上一頭銀短發(fā)的妖艷男子。
真美惠子認出那人,微不可見地嘆口氣,“我上次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p> 時曼自然想得到,只是她不敢相信,所以才臨時轉(zhuǎn)道來找真美惠子求證。
“他們從小就在一起,山居君來到中國這些年兩人始終保持網(wǎng)上聯(lián)系,”真美惠子緊緊注視著時曼的臉,避重就輕,“所以我覺得他會喜歡上你挺奇怪的。這五年,他一直都在我這里做心理治療,所有的矛盾都是關于你跟小野凌志的?!?p> 時曼怔愣住,胃部翻騰起酸水,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療養(yǎng)院出來的,反正她是不想回秦宅了,站在路口許久,她掏出手機給蔣飛云打電話。
“云哥,我去你那里,備好酒。”
蔣飛云的聲音聽起來很驚訝,“掌門,怎么突然要來啦?是跟秦溫酒一起嗎?呃…我剛搬了新家,你在哪里,我來接你?!?p> 時曼捂住胃部,皺緊眉頭,緩緩蹲在路燈下,忍著酸楚,報出一串地址。
蔣飛云來得快,看到時曼煞白著臉蹲在路邊,忙跑過去蹲下,手扶著她肩膀,“臉這么白,怎么了?”
時曼搖搖頭,“沒事,我們走吧?!?p> 蔣飛云將她扶起,送進出租車后座,有個親密的人陪在身邊,時曼總算舒緩了些。
見時曼心情不好,蔣飛云識趣不說話,時不時偷偷觀察時曼的臉。
車子停在一片小區(qū)門口,蔣飛云交完費用,先下車。
住在這一帶的大多是小康水平,小區(qū)里修了花園,晚上有很多人在外面散步聊天。
蔣飛云為人熱情開朗,搬來的第一天就跟他那棟樓的業(yè)主認識得差不多了,一路上都有人跟他打招呼。
“飛云,你女朋友?”
有個過路大媽停下來問。
蔣飛云看了眼時曼,撓著后腦勺開玩笑,“不是,她啊,我祖宗。”
時曼用手肘子捅他,“我可沒你這么不爭氣的孫子?!?p> “好好好,你說什么都對。”
蔣飛云的手伸向時曼頭頂,想到什么,不著痕跡地收回來。
“年輕人就是會玩,女朋友叫成小祖宗,膩味死咯!”
大媽揶揄完,伸展著雙臂走開。
蔣飛云尷尬咳兩聲,連忙轉(zhuǎn)移時曼注意力,引著時曼往自己住的那棟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