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飛云在小區(qū)買了三室一廳的公寓,剛住進去,還沒有裝修好,是以蔣媽媽跟蔣妹妹都沒住進來。
時曼進門,入眼都是遮了白布的家具,蔣飛云匆匆收拾出沙發(fā),讓時曼先坐著。
“掌門,馬上就是你生日了哦,”蔣飛云捧了兩盤涼菜過來,“準備怎么過?”
時曼持著筷子在盤子里倒騰,興致缺缺,“能怎么過?不就找群人出去嗨嗎?”
蔣飛云不大認同,“十八歲,成年,一生一次,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渾渾噩噩過去?”
“隨便啊,反正我也不喜歡過生日。”時曼用筷子夾住寬粉舉起手將其從盤子里拉出來,“我靠,做涼菜的老板真特么懶,不能稍微切短一點嗎?”
蔣飛云看到她都站起來了,忍不住笑,剝開一次性筷子包裝,幫她剪短寬粉。
“說說吧,又跟秦溫酒鬧啥矛盾嘞?”蔣飛云坐在時曼旁邊。
時曼沉沉表情,“不是,怎么我每次來找你都會讓你以為我跟秦溫酒鬧矛盾了?”
蔣飛云嘖嘖道,“你看你看,都連名帶姓稱呼了,還不承認?!?p> 時曼喜歡秦溫酒是霸天派人盡皆知的事,喜歡到逢人就會稱呼其愛稱,連名帶姓稱呼的次數(shù)攏總不過一只手,若非真生氣了,是不會這樣疏遠地稱呼他的。
被戳中心事,時曼面上的表情更沉了,先前還會跟蔣飛云開幾句玩笑,現(xiàn)在只是守著酒喝,菜都沒動幾口。
蔣飛云看得憂心,勸了好幾回,時曼一如既往嗜酒,喝到滿臉通紅,胃部明顯發(fā)起抗議,吐吐停停間又灌了自己一瓶白酒。
“掌門,別喝了,”蔣飛云拉住時曼,卻被她用力甩開了。
讓她這樣毫無節(jié)制地喝著也不是辦法,解鈴還須系鈴人,只有找秦溫酒親自過來接人。
蔣飛云拿起手機走進陽臺,等那邊的人接通,沒給他緩沖機會,開口就是一句質(zhì)問,“秦溫酒,你是不是又給掌門氣受了?”
電話安靜了許久,秦溫酒冷冽的聲音響起,“她在你那里?”
蔣飛云叉腰,來回在陽臺走動,“今天突然打電話找我喝酒,來了什么話都不說,一瓶一瓶往肚子里灌,全都勸不住,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姓秦的,你是不是…”
“地址?!鼻販鼐拼驍嗨?。
蔣飛云深吸一口氣,正要報上地名,里面的人突然爆發(fā),舉起啤酒瓶用力砸向墻壁,瘋了般大吼,“我踏馬才是小三!”
蔣飛云聽到響聲,電話都顧不得回了,跑進客廳把手機放在桌上,過去把時曼攔腰抱住,“祖宗,別砸啤酒瓶,下面住著人呢!”
“砸,當然要砸,砸死秦溫酒,砸死小野凌志,兩個狗男人,弄死他們!”
時曼被蔣飛云拉到沙發(fā)摁著坐下,高舉著手,食指沖著天花板,醉醺醺地破口大罵。
蔣飛云忙著收拾她周圍的玻璃碎片,哪里顧得上她嘰里咕嚕都在咒罵些什么,電話另一邊的秦溫酒卻將所有咒罵都聽到耳里了。
“特么居然去看心理醫(yī)生,老子本事真特么大,居然硬生生把你掰回來了,是不是做了一項慈善?”
“我要分手!分手!”
時曼倒在沙發(fā)里,嚎出這句話時,蔣飛云的手機亮了一下,那邊已經(jīng)把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