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dá)驛站
“豬安哥哥,怎么那些迎接大臣還不來啊。”韓長載對天長嘯,他都已經(jīng)站在這兒被人們觀望了許久。
“阿載,你看那前方的人馬,大臣們也快來了?!?p> 韓長載隨著韓助安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見了一副漳州的旗幟,后面是此次迎接的大臣。
“太子殿下,大王子殿下,遠(yuǎn)道而來,讓你們久等了,實(shí)在是失禮?!弊咴谌巳呵邦^的正是漳州的宰相——余時謝的父親。余時謝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好不乖巧的模樣。
“宰相大人今日率眾臣前來,已經(jīng)彰顯到漳州的待客之道了。我和阿載倒不要緊,只是你們漳州真正感到抱歉的人應(yīng)該是梅州的王女和殷家嫡女?!表n助安把話題拋向了沈書,此刻的兩人還在馬車?yán)锩孀亍?p> “早聞梅州王女和殷家嫡女要到漳州,如今怎不見她們二人?”群臣也是好奇,且不論他們幾人來的時辰耽擱了多少,就這如今竟然還不見了兩人。
“宰相大人怕是有所不知,這兩位貴女縱使來了漳州,怕也是不敢下來呀。”韓助安故弄玄虛道。
“這話怎么說?”余相配合著韓助安一唱一和。
“各位大臣好好的瞧一瞧這景華鎮(zhèn),看看哪里有什么不妥?!?p> 宰相身后的眾人,直起行禮的身子,一個個暗自打量著韓助安口里景華鎮(zhèn)的不妥。
“大人,這景華鎮(zhèn)怎么不見一個年輕女子啊?”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了問題。
“這,這……”他也不知道。
“我們一行人,拔途長涉來到漳州,首先不見迎接使臣,白白的在這兒等了許久,這也就不說了??蛇@景華鎮(zhèn)身為漳州的邊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們竟然毫無所知。若不是兩位貴女前來,是不是你們還不會發(fā)現(xiàn)景華鎮(zhèn)的年輕女子出現(xiàn)了事情?嗯?”韓助安加重了語氣,嚇得眾人不敢出聲。他們常居漳州城內(nèi),對這邊界也沒有太大的關(guān)注,如今的問題竟然是被旁人所指出來,他們自然無顏開口。
“殿下此言,實(shí)在是我們漳州所照顧不周。具體問題我會請報州王,稍后會派人來具體了解。還請殿下隨我們先入宮覲見?!庇嘞嚅_口,正好趁這次盧敖不在,也趁著這個問題,他才可以得見州王。以往盧敖不許任何人見州王,說是怕影響他的病情?,F(xiàn)在看他還有什么理由阻攔。
“也好,既如此,那我請問宰相大人,馬車內(nèi)的兩位貴女現(xiàn)在可有資格下來?”韓助安這一句話,實(shí)在是折煞了眾人。
“殿下這說的是什么話,既然來到了我們漳州,便是我們漳州的榮幸?!庇嘞嘣竭^韓助安,來到了馬車前,恭恭敬敬的請沈書她們出來。
本來幾人就是做戲,沈書聽到是余相的聲音,也就沒有多做為難,在眾臣恭敬的行禮下和靜萱離開了馬車。
就這樣,迎接的路上雖然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問題,到也沒有犯什么太大的過錯。很快,幾人來訪的事情傳遍漳州,沈書等人也不再擔(dān)心盧敖的暗箭傷人。
馬車不徐不疾的駛著,剛做完馬車的幾人,此刻渾身真是難受,來回坐車,身上就和散了架一樣。
迎接的大臣們早已備上了一輛豪華的大馬車,所以沈書幾人就在同一輛馬車上。無聊至極,一路上幾人歡歡笑笑的聊了起來,時光過的也是快。
“各位貴賓,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漳州王城?!?p> 馬車外面,一個禮儀使的聲音響起,沈書掀簾而看,果然已不見景華鎮(zhèn)的死寂,此時熱鬧非凡。
“現(xiàn)在,一切都要開始,具體變數(shù)也就在這兩天里了?!?p> “今晚我們必定入宮覲見,只有見到了州王,我們才能去判斷這漳州王室都具體的內(nèi)幕?!?p> “只怕是不到今晚,那盧敖便會回宮,我怕他百般阻撓。”靜萱說出憂慮。
“不論他怎樣阻撓,我們來使,州王豈有不見之理?”這一方面沈書倒是不擔(dān)心,就怕這州王已被挾持。
“明天助安就可以著手于籠絡(luò)朝中各個朝臣,我們一點(diǎn)點(diǎn)的盤剝盧敖的勢力?!鄙驎鴰兹艘_始認(rèn)真的執(zhí)行計劃。
“那娘子我要做點(diǎn)什么呢?”韓長載看著幾人都有事情做,這次不會又是他一個人閑著吧。
在聽到韓長載的聲音后,幾人表情有些微妙。禮貌又不失尷尬的笑著,這問題要他們怎么回答?
“誒,你們不要每次我談到這個話題,就這個表情啊。”韓長載也是表示很無奈。
“……”我們要怎么回答?
“誒,你別說,還真有你需要做的事情?!鄙驎X袋靈光一現(xiàn),轉(zhuǎn)頭就對韓長載說道。
“不會就是在家里面好好待著吧?!表n長載已經(jīng)被這個理由忽悠了很多次了。
“不是,那哪能夠啊?!鄙驎荒樇樾Φ耐n長載,他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那個,近來身體挺好的啊,身強(qiáng)體壯的,沒啥毛病吧?”沈書開始她的小打算。
“我身體好不好你不知道?”咳咳,這話容易讓人誤解。
“娘子,你有話就直說吧。你這樣我瘆的慌?!表n長載也是沒事干,干嘛沒事找事干?
“我看,那個盧敖就是一個小人,對吧?”沈書循循誘導(dǎo)。
“可不是小人嘛,做出那樣的事情都侮辱小人這兩個字了。”韓長載隨聲附和道。
“那阿載可愿意幫助我們制服這個小人?!?p> “我制服盧敖?”韓長載沒有聽錯吧?
“是,這樣的事情我們誰都做不了,只有你?!鄙驎滟澋模挥邪秧n長載的哄開心了,這廝才愿意干活。
“那我這么厲害呢。說吧,有什么事情我一定會盡力的?!?p> “的所謂以小人之心還至小人之道,我呢,不需要你做個小人,做小人的勾當(dāng)就好?!?p> “啥?啥意思?”韓長載就知道,能和他沾邊的就不是什么好事。
“你看我們阿載多么金貴呀,這要是碰傷了一點(diǎn)點(diǎn),碰巧是盧敖所做,又碰巧留下證據(jù),更碰巧的是傷了京州的太子,你說,這算不算是送給他的一個大禮?”沈書眉眼彎彎的,說出去的話卻讓韓長載無語。
“說白了,你這不就是想讓我受傷嗎?”韓長載再傻,也聽懂了沈書話里的意思。只要他受傷,再栽贓給盧敖,那盧敖可要麻煩上一陣子了。
“嗯,大致是這個意思?!?p> “娘子,你舍得嗎?”韓長載可憐兮兮的望著沈書。
“哎呀,我怎么會舍得呢?這不是某人剛才不是非得說要幫大家做一點(diǎn)事情嗎?盛情難卻的,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鄙驎吹拱言捴赶蝽n長載,這可是他自己剛才說要幫忙的,沒有人逼他。
“……”,好家伙!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悶聲不響的,這個虧也得自己吃了。
其余幾人也在憋笑邊緣,每每看著韓長載被欺負(fù),幾人看的還挺起勁兒的。
“吁~”使臣驛站已到。
“啊,終于到了?!表n長載在馬車?yán)锩孀呻y受死他了。
“從現(xiàn)在起,你的一言一行必須規(guī)范,不得出差錯,知道嗎?”下車前,沈書叮囑韓長載。
“恭請?zhí)拥钕?,大王子殿下,王女殿下?!斌A站門口此時站在烏央央的一群人,官員行禮。
“眾卿不必多禮。”韓長載發(fā)聲,少年站定,頗有王者之范。其實(shí)這些禮儀規(guī)章韓長載早就學(xué)過了,雖然說平時他在沈書面前嘻嘻哈哈的,但關(guān)鍵時刻,他還是那個矜貴的京州太子,該有的威嚴(yán)必不會少半分。
“太子殿下,一路舟車勞頓,不妨先進(jìn)驛站休整一番,里面早已備好餐食,靜待幾位。”驛站長官上前寒暄。
“也好,大人現(xiàn)在引我們前去便好?!弊诉@么半天車,他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那長官分別派了幾個人,引他們幾人到各自房間,其實(shí)就是相鄰隔壁。韓長載,韓助安,文風(fēng)和余時謝在左一排,沈書和靜萱就住在他們對面,每個人單獨(dú)房間,寬敞干凈。
各自熟悉了房間之后,稍加收拾了一番,便齊聚到院中央,那里設(shè)置了一個大的亭子,幾人就在那里用餐。
“時謝兄,你不回宰相府嗎?”
“暫時不用回去,我是此次你們來漳州的跟隨使,主要任務(wù)是陪你們熟悉漳州的風(fēng)物,其實(shí)就是玩遍漳州?!?p> “奧,這真的太好了,意思是你不會離開我們,是不是?”
“對?!?p> “夜晚我們便要入宮趕赴晚宴,對著漳州宮內(nèi)的彎彎繞繞,我們不太熟悉。到時候還需要時謝兄多加幫襯。”沈書明白,宮里面每個人物都有自己的忌諱,如果沒有處理好,稍不小心就會迎來禍端。只要有個熟悉人在,他們大有可能避免。
“這是當(dāng)然?!?p> “文風(fēng)兄,這是你第一次參加晚宴吧?你別慌,有我們在呢,一定不會讓你出危險的。”韓長載看著文風(fēng)一直沉默不語,以為他是被這樣的場面鎮(zhèn)住了,開口安慰道。
“我不擔(dān)心。”文風(fēng)嘴角一彎,一個晚宴而已,有什么值得他擔(dān)心的。
“那你可是不想去?”
“確實(shí)是沒有什么興趣?!?p> “可漳州王宮里面肯定會有很多美味佳肴,文風(fēng)兄不去豈不是可惜?!表n長載說服道,文風(fēng)怎么能不去呢?到時候他還得裝樣子被盧敖害呢,這多大的風(fēng)險??!萬一出了什么事情還有文風(fēng)在旁邊,他也安心不是。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好吃???”沈書補(bǔ)來一句。
“我會去的?!?p> “我就知道文風(fēng)兄不會讓我一個人涉險的?!?p> 韓長載樂滋滋的開始吃起了飯,感覺驛站的飯格外的香,他一口氣就吃了兩大碗。目前所有的事情看似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夜晚的宮宴了。
“漳州王子到?!?p> 幾人剛要吃完,一聲呼聲打斷了他們,盧敖來了。
“喲,幾位貴客,我這漳州的飯菜可合你們胃口?!北R敖面皮上笑著,眼角陰惻惻的。
“自然是可以下咽的,若沒有景華鎮(zhèn)那檔子事,那就吃的更暢快了。”韓長載穩(wěn)穩(wěn)坐定,論嗆人的功夫,至今還沒有誰比得過他。
“哦,身為漳州的王子,我怎就不知景華鎮(zhèn)出現(xiàn)了什么事。難道是各位一來它就出事了?”這話里分明是有話,想把罪責(zé)推到他們身上。
“是啊,身為漳州的王子,自家院門起了火還不知道,讓別人滅火,這不是讓人笑話嗎?”韓長載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夫,也不知道從哪學(xué)來的。
“你!”
“怎么,我是說不得你了?”韓長載語氣一冷,眸色閃現(xiàn)尖銳的光。
“太子殿下的教誨,我自是要擔(dān)得的?!北R敖咬牙切齒。
“那就好,王子既然沒有什么事情,那就先退下吧,我們飯還沒有吃完呢?!表n長載做勢的夾起了一筷頭子菜,送入沈書的口中。
盧敖此番前來,本是要?dú)⑺麄兊耐L(fēng),沒想到如今反倒是丟了臉面。
“余時謝,你不是風(fēng)流浪蕩嗎?可別帶壞了人家貴客?!北R敖留下這么一句,憤憤而去。
“風(fēng)流不到王子府,你就大可放心?!庇鄷r謝吊兒郎當(dāng)?shù)模刭涍@一句。
盧敖走后,幾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向韓長載,這廝今天竟然沒有掉鏈子,怪哉怪哉。
“你們能不能別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好像他只要你做出什么事情,就引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剛才你做的真的很好?!?p> “謝謝娘子夸獎?!蹦橙说奈舶陀忠N上了天。
“這倒也好,漳州王子蓄意挑釁,與京州太子不和,得要散播出去?!?p> “我哪有不和?”
“阿書的意思是,把你們今天的這個事情派人宣揚(yáng)出去,到時候夜晚你們之間有矛盾就情有可原了?!膘o萱解釋道。
“奧,還是娘子機(jī)智。”
“只不過沒想到盧敖來的竟然這么快?!?p> “接下來好好應(yīng)對吧,見招撤招?!?p> 哪里管他什么未知,什么危險,有些時候和境地,是容不得她們多想的,她們一直都是盡自己的力量讓這個和平的環(huán)境永久一點(diǎn),人間再美好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