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當時他們上體育課,也不知道為什么林植洲和九尾跑到了樓頂,兩個人似乎在激烈的爭吵,隨后九尾就拽著林植洲的手臂把他朝下推。
是老師報了警,隨后有驚無險的把兩個孩子帶了下來。
林植洲也不哭不鬧,就那么靜靜地垂著頭,在右手臂上有一道血淋淋的長傷口,血液都結痂了,被掩蓋在衣服下,白花花的肉卷著露出骨頭,看的醫(yī)生都蹙眉頭。
只是林植洲像是沒有知覺一樣,一遍遍的喊“我要媽媽”。
再然后,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局面。
顧北義臉上的表情很復雜,去了一趟林植洲的病房,那孩子面色蒼白的不正常,呆愣愣的看著窗外,像是了無生氣的野草。手臂上的繃帶尤為明顯,幾乎纏滿了整條手臂。
“是九尾弄得嗎?”
齊明朗搖了搖頭,“小孩子不該有這么大的力氣,她也沒有作案工具,林植洲的傷口看上去更像是用什么利器把皮肉給割下來一樣。”
顧北義的臉色越來越沉,僵在原地沒有說話,隨后踉踉蹌蹌的往后退,轉身走了。
九尾坐在警察局的椅子上,小腿都夠不著地,看著外面晴朗的天,忽然說:“快下雨了?!?p> 警察對九尾不敢用逼問,拿著糖哄她說當時的經過,她對著警察輕輕的嗤笑,“他活該?!?p> 就這三個字,弄得審問的警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明白這么小的孩子,怎么說話如何老成又狠辣。
當即就聯(lián)系了心理專家。
九尾坐在椅子上晃著腿,無聊的哼歌,不知名的曲調,憑借幾個變幻的音像是泉水叮咚的落入山谷。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顧北義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跑進來,呼吸都沒緩勻,看見九尾的那一刻,立馬飛撲過去把她抱進懷里。
九尾冷著眉眼,不哭也不鬧,就像尊石像似的任由顧北義這樣抱著。
“你沒事吧?”
九尾張了張嘴,又忽然抿緊了嘴唇。
隨后緊張的放開她,仔細看她的臉,又摸了摸她的手臂。
警察問他是什么人?顧北義一時愣著回答不上來。
憋了半天,說是親戚。
沒辦法,說哥,人家肯定不信,說爸爸,戶籍證明上寫的名字是張深。
“她家里人怎么不來?我們懷疑這個小女孩有什么精神方面的問題,已經叫了心理醫(yī)生,得把她父母喊過來?!?p> “……知道了?!?p> 顧北義愣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張了張嘴似乎想辯駁,又沒出聲,隨后垂著眼眉,打電話給了張深。
九尾慢半拍的阻止顧北義打給張深,卻沒阻止的了。
“你是不是打給那個家伙?”
“你說張深?”
“是?!?p> 九尾的表情很狠。
“怎么了?”
顧北義不明所以。
九尾虛瞇著眼睛,嘴里輕輕說了什么,時間好像在那瞬間靜止了一樣。
顧北義維持著剛剛的姿勢動不了,所有人都是。
九尾起身,在一片寂然中出去。
一團黑影像陣風似的出現(xiàn)在九尾面前,像團氣流似的落地,幻化成黑曜的樣子,表情不屑又玩味。
“找我來是想好了?”
“如果你真的能讓我留著這個軀體的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