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柔情蜜意2
為時三周的假期,雖然有幾段不愉快的經(jīng)歷,一段生死的考驗,但總體大家還是玩得十分愉快的。
尤其是最后幾天,虞星和楊少詞之間的相處越來越得順其自然。
人聲鼎沸的熱鬧散場后,她不再覺得和他在一起散散步的晚間無聊;她慢慢地學(xué)會了在那些孤單寂寞的日子里默默陪伴在他身邊。
他也習(xí)慣了在安靜的日子里有一個她永遠活動在他看得見的范圍內(nèi),也許他們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命運又一次轉(zhuǎn)動了齒輪,把他們鑲嵌進了對方的生活里。
其他人乘船換了條回去的新路線,經(jīng)過海南就計劃著要順帶再去玩一下,于是走了海路。
而楊少詞卻因為虞星暈船和楊寅也快到上學(xué)的時間,所以他們?nèi)司椭苯舆x擇了航空。
只是幾人一落地就被A市的第一場大雪給砸中了。
“星星姐,你看,下雪了!”剛從私人飛機上下來的楊寅興奮得手舞足蹈。
“寅寅,過來,毛巾圍上。”還好虞星身體本就不太好,怕這邊的天氣冷了,就多備了點衣服穿起,不然這會兒就要像楊少詞一樣了。
“阿詞你冷嗎?”
“你有辦法?”楊少詞感覺這女人有時候就愛說些廢話,她要是有辦法還能在那里顫顫抖抖的。
“沒有?!庇菪浅姓J她沒有,這會兒本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等候在這里接機的車卻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還被耽擱在路上,而一旁楊少詞的目光卻越來越冷了。
不知是因為被氣的緣故還是被凍的緣故,這會兒連他打電話的聲音都帶著股顫音。
“到底什么時候到?”
電話那頭似乎還在保證著,楊少詞卻“啪”一聲掛斷了電話,也難怪楊少詞會發(fā)火,本來這里就遠離市郊,今天又是天氣原因大都數(shù)航空都取消了起飛,他們也是半路上才知道這里的情況的,衣服什么的也都沒有準備。
而來接的人卻說很快就到,所以楊少詞就讓私人飛機先走了,不然還能在那里躲躲,這會兒他們卻只能蜷縮在一塊屋檐下,這地兒前不找村,后不著店的,很讓人崩潰。
而這會兒,虞星摟抱著楊寅,兩個人取暖似乎還不錯,可楊少詞卻穿著一件短衣,一條薄褲,怕是像整個人光溜溜的站在那兒一樣透風(fēng)一樣冷了吧。
他憤憤地看了幾眼楊寅,后者趕忙將腦袋藏在虞星的手臂后面,對他哥的眼神熟視無睹。
楊少詞倒吸了幾口冷氣,越發(fā)寒冷。手臂上露在空氣中的汗毛都已經(jīng)豎起,但依舊保持著形象,按捺著已經(jīng)開始不受控制打架的牙齒。
“少詞哥哥,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坐一會兒。”楊寅很熱情地拋出了橄欖枝。
奈何楊少詞看了看兩個人,不免心動,虞星的大衣一定很暖和,她的懷里肯定更舒服暖和,可一想象他需要縮進女人的懷抱里才能取暖,他就瞬間感覺冷死也不錯,果斷拒絕:“不用?!?p> “那要不,寅寅把圍巾給你哥,我抱著你?!?p> “好?!庇菪窃谛睦锵耄嚎矗瑮钜凸郧啥嗔?。
某個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反正在不情不愿的外在表現(xiàn)上,他是帶上了那條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女士大圍巾了。
嗯,怎么說呢?
虞星也不是要夸自己的眼光吧,就是這圍脖和楊少詞還蠻配,鮮艷的紅色配上白皙英俊的男人,這當口是真的讓人覺得眼前一亮,在這片鵝毛大雪中也算是紅梅秀立于雪勝似驕陽,一段美景了。
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駛過了虞星的面前,正當三個人為不是來接他們的車而感到失落的時候,這輛一看價格就不菲的轎車卻緩緩?fù)T诹擞菪堑挠颐媲啊?p> 過了一會兒,里面出來了一個西裝革履,英俊挺拔的男人,他的步子踩在雪地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腳步由先前的微微遲疑,變成后來很急切地奔向虞星。
最后一臉錯愕,或者說是驚喜的表情看著虞星,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虞星,真的是你嗎?”
虞星還坐在位子上,天氣太冷,她又抱著楊寅,這會兒倒是沒做出什么動作,卻也是笑容和煦地看向男人,不是久別重逢的神態(tài),更是一種似曾相識的茫然感。
她記不太起來了。
“你是誰?”突然發(fā)聲的童音稚嫩卻頗有一種發(fā)號施令的魄力。
“我,我叫,陸正?!彪S即看向虞星,在更驚愕的表情中仿佛想要迫切地知道答案。
“他……”虞星正想說什么,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虞星身旁的楊少詞卻出聲兒了?!安缓靡馑?,陸先生,這天太冷,我們先走一步了?!?p> 隨即一手臂溫柔地環(huán)摟住虞星,一手牽著楊寅,這畫面怎么看都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人。
那樣的刺眼。
半路又殺出了個男人,陸正本來已經(jīng)冒出了有很多話要問虞星的,這會兒張口卻只能把千言萬語都卡在了喉嚨間。
只能眼睜睜看著思戀之人一步步離去,也許此去又是長達幾年的不知所蹤。
可,最終在車窗緩緩上升,即將關(guān)上的時候,他還是一百米沖刺過去,把名片從車窗遞給了虞星。
“同學(xué)們都挺想念你的,到時候同學(xué)聚會,其他什么事情,都可以聯(lián)系我。”
虞星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上明顯有些驚訝,他們雖是一起在國外留學(xué)的同學(xué),因為同是中國人親切感會多幾分,但好像見面不到幾次,說話就更少了,如果他剛剛沒有自我介紹,她怕是都沒能認出來。
這會兒看著他熱情的表情,不免人虞星心生感動,原來還是有人記得她這么一號人的,便笑著回道:“好的,那到時候聯(lián)系?!?p> 車窗剛關(guān)上,楊少詞就說了句:“走吧。”
語氣好像也沒什么大問題,可司機還是忍不住從后視鏡看了一眼他年輕的老板。
以往發(fā)生這種情況,這會兒他應(yīng)該表情陰郁,語氣暗諷的罵他幾下,剛剛催命似地電話中,他都已經(jīng)做好丟掉飯碗的覺悟。
可現(xiàn)在老板卻是一臉無所表情地扭頭看著另一側(cè),眼睛透過厚厚的玻璃門應(yīng)該什么也看不清,只有車內(nèi)的光景印在車窗上。
虞星摟著楊寅,在漸漸溫暖的車內(nèi)昏昏欲睡,等她在一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楊少詞還是以剛剛那個姿勢朝著外面,仿佛他一生一世都不想再轉(zhuǎn)過身來了似的。
不知出于何種猜測,她感覺楊少詞好像是真的生氣了,一種潛在的,壓抑的,偏執(zhí)的,狂拗的情緒似乎在他內(nèi)心翻涌,逼得他不得不以身體的靜置來阻礙情緒的宣泄。
可,是什么讓他這么憤怒呢?
車來晚的緣故?
還是。
陸正?
可一想到這個問題,她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可能吧,他會吃她的醋,雖然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沒必要吃這么大的醋吧。
但這個男人陰晴不定,心思也難琢磨,以防萬一,她還是小聲地解釋道:“少詞,剛剛那個人是我大學(xué)時候的同學(xué),不過我們沒什么交集,連話都沒說過,如果不是剛才他自我介紹,我都不記得有這么個人?!?p> “什么意思?”
“啊,我,我就覺得應(yīng)該跟你說一下嘛……誤……”
“那是你的事情?!?p> 好吧。虞星感嘆是自己又自作多情了,就說嘛,怎么可能呢。
她吐了吐舌頭,有些無奈。
就扭過頭去,也看向另一側(cè)的車窗。
楊寅睡得很沉,打起了輕微的呼嚕。
司機心中隱隱不安但還是為沒有立馬被辭退而慶幸著。
虞星透過淺薄的燈光,在認真思考未來。
所以沒有人發(fā)現(xiàn)楊少詞印在車窗上的身影動了動,嘴唇幾不可聞地扯了扯。
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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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馭風(fēng)起舞
我們的阿詞是個醋醋王(ˊo????? o????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