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現(xiàn)在還不與李賀想認,必然有什么無法言語的苦衷。我們終歸是外人,也不好太過于說些什么?!?p> “夫人確實考慮的比老夫更加廣面些”
“現(xiàn)在我就有點擔心李賀這個小家伙,兩個小家伙這么相愛,卻被卷入這種事情來?!?p> “他不能就此消沉下去,不然梟隼這個女娃的心就白費了?!?p> 師祖母像明白了什么說道:“你是不是跟她有什么密謀,沒有告訴李賀?”
“那有什么密謀。她不告而別又去主動攬責任,不是這個原因我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p> “算了,算了。你們這些事我不想知道?!?p> 屋內(nèi)消沉的李賀,全然不知屋外發(fā)生的事情。依舊沉浸于悲傷之中。
邊關城里,大伙全圍在病床前,每個人臉上都是期待的表情。
“那個……慕容芷,你說三弟手指動了一下,那現(xiàn)在怎么還不醒啊”張哥迫不及待的說道。
“大哥,剛才他真的手指微微翹了一下?!痹捯魟偮?,病床上的三哥,手指又動了一下。激動的沖大伙說道:“動了,又動了。”
這下輕微的抖動,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先生,我這弟弟是不是該要醒了?”李姐向三叔詢問道。
三叔擠到前面,拿著測量工具說道:“有反應就說明離蘇醒應該不遠了,具體的就交給它吧!”
就這樣,一伙人圍著病床上的三哥看了整整十分鐘。到現(xiàn)在只動了一下,還全無蘇醒的跡象。
暴躁的張哥,現(xiàn)在更加不耐煩,有點質(zhì)疑的說道:“先生,都過去這么久了。我三弟怎么還沒醒來。”
“老夫也沒辦法解釋,實在是太怪了。但是老夫的儀器覺得不是壞的,你如果不相信就自己找人來看吧!”
說著,還真像賭氣的小孩就要往外走。
“先生,請留步。是我家那小子太不擔心三弟了,才對先生出言不遜。還請先生救人要緊?!崩罱阌之斊鸷褪吕?,這段時間脾氣暴躁的張哥沒少跟三叔發(fā)生言語上的碰撞。
“哼,老夫沒跟他生氣。現(xiàn)在老夫也沒辦法,只能再等一段時間。四天后要是還不醒只能找別人看看了?!?p> 病床上趙老三已經(jīng)恢復了意識,能感受到周圍那些擔心他的人的心情。但是越想醒過來,身體操控越不好。就像兩者之間的橋梁還差了些什么。
李賀身邊堆滿了喝空的酒壺,無意識的抓起手夠得到地方摸酒壺,仰頭又是準備大喝一場,可揚起的手都酸了,也沒見到一滴酒滴下。
李賀艱難的站起身穿過“酒地”,打開門一道刺眼的陽光刺痛了他的雙眼。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瞇眼,等到適應后才接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醉醺醺的李賀走在路上,街上的人都躲開他。看著這幅情景,李賀木訥的一笑。
李賀爬在點菜臺上,滿嘴酒氣的沖小二說道:“再來四壺酒?!?p> 這段時間,小二都已經(jīng)認識了這個每天醉醺醺的買酒的男子,連客套話都沒說,扶他走到一個桌前就去準備東西。
盤桌的一群男人,八卦的說著最近的事情,李賀看不起的嘀咕道:“大好的時光,不去干活在這里說些有的沒的。真是白浪費七尺男兒身了?!?p> 突然,他們之間的對話出現(xiàn)了一個無比熟悉的名字,竄的直起腰板,對著領桌說道:“這位兄臺,你剛才說的是什么?”
圍桌的人以為也是同流之輩,就炫耀的說道:“這位兄弟還不知道嘛?這件事都已經(jīng)傳播街頭小巷了。”
“還請兄臺告知在下一下?!?p> “最近一個女的被賜死了,據(jù)說是左丞相的外孫、前刑部尚書的兒子、都察院督察御史的師孫李賀的夫人。真是可惜了,不僅有好的身份還有誘人的容貌。結(jié)果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蹦凶颖陡型锵У恼f道。
“那哪尸體在何處?”
“還能在哪里?都死了有幾天了,估計進了那條野狗肚子里了吧”
李賀聽到這句話失神的跌坐在地上,憤怒的上齒碰下齒。旁桌的人都被嚇到,連忙扶起說道:“這位兄弟,你沒有事情吧!”
李賀沒有回答,拱手離去。不是冤家不聚頭,出門就撞到進門的士兵。
帶頭的士兵,暴躁的說道:“走路不長眼的東西,本大爺也是你能撞的嘛?”
“小小的城門領,是誰給你的這么大膽子??!”李賀毫不退讓的說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憤怒填滿了內(nèi)心,而且魏國公的附庸者又正好撞上。
“有趣。這么早就有人發(fā)酒瘋?連本大爺都敢咬?”
身后的士兵都是一副看待死人的樣子,肆無忌憚的戲謔的附和笑。
“這世道到底怎么了,該死的人不死,不該死的人卻走了。”
城門領一步步緊閉,說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都不知道?你這官職是不是買來的?!?p> “你找死”說著拔出腰刀,后面的士兵也擺出準備干架的樣子。
“干什么你們?身為城門領難道不知道城里禁止打架的嘛?”僉都御史的孔憲關鍵時刻走了過來。
城門領剛要爆粗口,看到來者立馬收斂說道:“孔大人,是這個人才辱罵下官的?!?p> “是嗎?可我看到的是你們在欺負手無寸鐵的酒民?!?p> 城門領知道自己這次被人抓了把柄,只好訕訕的說道:“孔大人,下官也是無奈之舉。他出言不遜在先,所以下官以為他要造反?!?p> “如果出了這種事情,那不就是你的失職嗎?既然明知不安全,還在這耗著,難不成還要我請你客?”
城門領憋著一肚子氣,也只好拱手說道:“孔大人,下官先告辭了?!?p> 孔憲拉著李賀走出了酒館門,被拽著出來還不忘抓起酒壺,摔在桌上的錢對著小二喊道:“不用找了。”
孔憲看著抱著酒壺的李賀,無奈的說道:“你到底要這樣到什么時候?你不知道老師為了你的事情有多擔心嗎?整天喝酒就能把你夫人喝回來嗎?你也是打過仗的人,也見過許多死人的場景,怎么到這里就過不去呢?”
李賀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事情的原委,只能聽完他發(fā)完脾氣才開口說道:“孔大人,你都這么深信不疑,那魏國公他們應該已經(jīng)放松警惕了吧!”
“什么意思?我怎么沒有聽懂?”
“孔哥,我想說的你自己心里明白。而這份大禮也到了該送的時候,有點期待看到這份驚喜時候的樣子了?!?p> “難不成是……?你可真是深藏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