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崇明,是白家弟子,因?yàn)椤卑壮缑魍nD一下,“因?yàn)榕c白家理念不合,發(fā)生了沖突,將我趕了出來,可能……是對(duì)我積怨太深,所以派人來追殺我?!?p> 李月兒隱晦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是么……”顧寧瞥了他一眼,沒有拆穿。
“那我們幫了你,你就沒有什么表示嗎?”顧寧話鋒一轉(zhuǎn),笑了笑。
白崇明:……
“兩位恩公救我二人性命,自是感激不盡,不過我們身無分文,又沒有什么法寶典籍,只有兩副感恩心腸,若恩公有什么困難,我二人必當(dāng)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白崇明此時(shí)話語實(shí)在是迫不得已,圻沂州的靈石礦脈,是一個(gè)大事,無論到了誰的手里,他都不得安心,看今日白家來抓的態(tài)度,他的位置地圖并沒有被破解。
“一個(gè)不能修煉的廢物,一個(gè)半路出家的野生修士,就算豁出性命,又能為我做出什么呢?”面具下的語氣有些輕佻。
“你……”李月兒脾氣暴,想要發(fā)作。
“月兒!”白崇明拉住李月兒。
“恩公莫要開玩笑?!卑壮缑髡松裆?,他知恩圖報(bào),可也不想被要挾做些昧著良心的事情。
顧寧暗笑,竟是一個(gè)如此直白的孩子,若是真的遇見了那些圖謀不軌的人,哪里有他反抗的余地,另一方面,這小子還是對(duì)他們有所防備,哪里的意見不合值得一個(gè)家族出動(dòng)如此多的修士外加一個(gè)長(zhǎng)老,即使這長(zhǎng)老并不入流。
“我并沒有其他意思,不過是好奇心而已?!鳖檶幷Z氣輕松,仿佛剛才真的只是一時(shí)好奇,沒有它意。
白崇明松了口氣,“恩公沒有開玩笑就好。”
李月兒雖然沖動(dòng)易怒,但是伶俐起來,也比這憨憨白崇明強(qiáng)了幾許。看出方才的話語只是試探,即使是恩人,可能會(huì)威脅到崇明生命的人,都需要防備。
顧寧榛赫兩人并不在意李月兒的敵意,別說一向沒心沒肺的陶辛了。
“今日救了你們純屬巧合,以后如何,是否能逃過追殺,還要看你們自己的了?!笔虑檗k完,便該撤了。
“恩公可是要去圻沂州過河?”白崇明想起了白日里顧寧問她的問題。
“是?!?p> “那恩公可要小心,圻沂州的渡口全部都是白家掌握。”白崇明自知并不幫上什么忙,只有這看起來毫無誠(chéng)意的提醒了。
顧寧:“好?!?p> “不知掌柜的能否為我三人做頓餞別飯呢?”顧寧笑瞇瞇的問白崇明。
他失笑:“樂意之至。”
陶辛在一旁歡呼:“好哎好哎!”
深深夜色中,四下無人里,殘破的客棧中生起一陣陣炊煙,就著銀紗般的月色,難得的一副美圖。
……
白家
“你說什么?”白家家主白景春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被熱茶燙紅了的手背。
白衛(wèi)亭半跪在家主面前,即使茶葉潑在了他的衣服上,也不好用手拂開。
衣服濕了又干,白景春才擦完了那只手。
“都死了?”
白衛(wèi)亭不敢抬頭:“是,只剩我一個(gè)?!?p> 白景春臉色陰沉,聲音陰冷:“我倒是看看,是誰不將我白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