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家的追殺令就傳滿了瀾江州與圻沂州,賞金高達上百顆靈石,一時間兩州也有些沸騰,感嘆白家的大手筆,靈石不僅能夠作為錢幣流通,還可以輔助修煉,具有極高的價值,尋常人也購買不到,兩州修士摩拳擦掌,想要借此大發(fā)一筆橫財。甚至有人猜測或許這次時間與前幾天傳的沸沸揚揚的礦脈有關(guān)。
“辦好了嗎?”白景春沒有回頭,看著書房墻壁上的圖畫,問身后的白衛(wèi)亭。
“辦好了,師父。”白衛(wèi)亭低著頭,十分恭敬的向白景春回道。
“這樣大張旗鼓,會不會讓人懷疑?”遲疑了一會,白衛(wèi)亭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原本新礦脈的事情就走露了風(fēng)聲,此時一傳出去,肯定會讓白家陷入爭議之中。
“哼,殺兩個人而已,誰人敢置喙?”白景春卻不擔(dān)心,白家用了幾十年的時間將三州串聯(lián)在白家之下,豈是白費。
白衛(wèi)亭默然。
與白崇明兩人分開之后,顧寧帶著榛赫跟陶辛一路向東,向著瀾江州的中心出發(fā)。
顧寧從小便在東大陸長大,并沒有來過西大陸,因此三人大部分時間是步行。實在被陶辛磨得受不了了,便直接由他施展空間之術(shù),跨越城鎮(zhèn)之間漫長的森林或土地。
午時的日頭曬的強烈,幾個漢子進了一家小飯館,點了幾個小菜,幾瓶小酒,一邊喝一邊嘮著嗑。
“你說那兩個戴面具的人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讓白家出那么一大筆靈石?”一個漢子嘬了一口烈酒,問旁邊的人。
“聽說那兩人是賊,偷了白家重要的圖紙?!?p> “圖紙?不會是那個吧?”那人壓低聲音,悄悄的朝身邊的人說道。
“不是說那是謠傳嗎?”還有一人不太相信,搖搖頭。
“白家的話怎么能信?他們橫行霸道許久,私吞殺人奪礦脈也不是不可能。”最年長的漢子放下酒杯,一臉理所當(dāng)然。
剩下的人對視一眼,突然覺得無法反駁。
幾人聊的火熱,沒有注意到旁邊坐著的,就是他們口中的兩位“賊”。
顧寧斂眉,明白了白崇明隱藏的究竟是什么,靈石礦脈,在她生前整個大陸上不過發(fā)現(xiàn)了兩條而已,怪不得弄的滿城風(fēng)雨。
茶杯與桌子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榛赫百無聊賴的逗著陶辛,看他被濃茶弄的皺巴巴的臉,有點想笑。他平時一副不理人事的樣子,那是因為他的阿寧不需要他。
“要去嗎?”榛赫歪頭看了看顧寧。
顧寧瞇了瞇眼,手指“噠噠噠”地敲擊著桌面。嘈雜的茶鋪中也不掩她的沉靜氣質(zhì)。
“去。”既然被牽扯其中,當(dāng)然要去一探究竟了,要不怎么對得起“賊”這個名號。
陶辛捧著茶碗,懵逼地看著兩人:“去哪?。俊?p> 那兩人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陶辛:……
“小二!”
“哎!您有什么吩咐?”小二一臉笑瞇瞇。
顧寧將一把錢幣灑在桌子上,“白家怎么走?”
小二看見這份額十足的錢幣,臉上的笑更濃郁了些,“怎么?三位是北邊來的?”
“嗯?!?p> 小二多年察言觀色,既是知道顧寧無意多說,也進入正題“您是去我們?yōu)懡莸陌准???p> “哦?”顧寧挑眉。
小二笑瞇瞇的解釋:“靖水,瀾江,圻沂每州都有一個白家。”
顧寧抿了一口茶,點了點頭,示意小二繼續(xù)。
“圻沂白家是三家總部,三家都位于三州的中心城,圻沂白家在圻中城,瀾江白家在白金城,靖水白家在龍升城,您是去哪個白家?”
顧寧笑了笑,“白家家主目前在哪個白家?”
“這……”小二沉吟了一會兒,“目前應(yīng)當(dāng)是在瀾江州。”
“多謝?!鳖檶幱帜贸鲆话彦X幣放在了桌子上。
“您客氣了?!毙《]有謙讓,非常自覺地拿走了桌子上的錢幣。
三人如同來時,悄然的離開了喧嚷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