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蘭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她。
段宇最為迫切,當陸遠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了他之后,段宇也感覺聽顛覆三觀的。
反倒是陸遠,回到營地之后,看到大家都安全,營地內也都一派祥和,莫名的給了陸遠內心,極大的安慰,讓陸遠也不再那么擔心和焦慮了。
面對段宇迫切的追問,齊蘭眼神滴溜溜的一轉,心里也似是有著一些盤算和舉棋不定,但最終,她長出一口氣后,終于做出了選擇,隨后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曾經,當時我們還在刀疤臉的營地,見到他一個人,悄悄地進了林子?!?p> 聽到這話陸遠皺起了眉頭:“刀疤臉的營地不是一向采取的是高壓管理,他怎么可能一個人獨自離開?”
“不不不,他走得并不遠。就在堰塞湖附近的林子里面,而且也應當是營地內的瞭望塔范圍。就那么一次,我見到他一個人,進入了林子,只說是要去方便一下,所以也沒人會跟著他?!?p> 說到這時候的時候,齊蘭緩緩的低下了頭,似乎考慮回憶著什么。
良久之后,她才有重新抬起頭來,說道:“我看見他,一個人站在林子里面,自言自語?!?p> 只聽得齊蘭這么說,陸遠腦袋都快炸了!
她所說的這畫面,是經不得人去腦補的,因為越是腦補,那畫面便越是讓人感到一種恐怖的感覺!
試想一下,一個相處兩個星期,已經比較熟悉的人。
在這古怪的孤島上,站在密林之間,沖著空氣說話!
這得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你確定嗎?”陸遠狐疑的看向一旁的齊蘭,但轉而看到齊蘭那無比肯定的神情,陸遠知道,這齊蘭應該說的是實話,而且無比的確定。
倒是一旁的段宇,總覺得這事情聽上去,越琢磨越覺得蹊蹺,于是乎便說道:“我怎么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可思議。”
隨后他又看向一旁的齊蘭,狐疑的說道:“小丫頭,你不會說謊的吧?”
齊蘭搖了搖頭,臉上隱隱流露出一抹不開心的,顯然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不喜歡被人懷疑。
哪怕是平日里比較佛系的齊蘭,也是如此。
陸遠這時候主動說道:“我覺得糾結這件事真與假沒什么意義,我是說現在沒什么意義,畢竟,我們不能抓住那個冒牌貨的老小子去追問。”
其實陸遠的內心,對于齊蘭說的這件事,也是有些舉棋不定的。
許是齊蘭看錯了?
但可以肯定,齊蘭一定是同一架航班的旅客,因為在上飛機之前,陸遠就見到她過。
“好了,這事情就現放一邊吧?!标戇h伸了一個懶腰,隨后頹然的坐在樹墩子上。
他今天走了太多的路,來回往返將近三十公里,用了一天的時間,自己腳都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腳踝隱隱作痛,腳底板也磨出來了不少的水泡。
此時陳芊芊把一碗高湯給端了上來,陸遠定睛一瞧,好家伙,湯頭里面全是好東西。幾片野香菜飄在上面,除此之外湯頭里面有皮皮蝦,還有大螃蟹。
然而讓陸遠最為感到意外的是,沉在湯底的是好多好多的牡蠣。
隨便舀上一勺,便好些個牡蠣,每一個牡蠣個頭特別大,也特別的飽滿肥厚。
“好家伙,這么多牡蠣,吃完了怕是晚上遭不住啊?!标戇h半開玩笑的說著,話雖然這么說,可還是直接一口把牡蠣送進了嘴里。
身處于這熱帶海島之上,牡蠣這玩意兒倒也是十分常見,偶爾退潮的時候,它們來不及跟隨著潮流回到大海。
同時在海岸的礁石群,也能看到牡蠣,也就是所謂的生蠔。
這些生蠔極鮮,而且無污染,往往在海邊,隨便挖出來一個,拿刀子從中撬開,直接生吃都沒問題。
所以有些時候,陸遠會跟著去海邊,偶爾海釣的時候,便會自備一些檸檬,看到有那個頭大的牡蠣,便直接鏟下來,撬開了之后,擠上一些檸檬便隨口就吃了。
所以這玩意兒不算新鮮,新鮮的在于,今天的湯里面,牡蠣格外的多。
一整鍋的湯,光牡蠣少說就放了得有一兩斤!
全部沉在湯底,厚厚的一層牡蠣,把整整一碗湯,都給煮成了灰白色。
盛出來之后,擠上些許的檸檬,喝上一口,鮮香無比!
“這湯也太鮮了吧!你們怎么做的?”陸遠好奇的問。
陳芊芊作為營地里,所有人的食物負責人,她主要擔任起來了投喂所有人的工作。
她略顯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隨后指著海灘邊上說道:“多虧了晚晴姐,她上午的時候,在海邊的礁石里面,發(fā)現了好多好多的牡蠣?!?p> “好多是多少?”陸遠十分好奇,多問了一句。
“總之就是很多,得有二三十公斤的樣子?!?p> 聽的這話,陸遠大感意外,張大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二三十斤,這么多嗎?”
“是啊,就是這么多。很意外吧?!痹S晚晴這時候笑瞇瞇的說道,看著特別的神氣。
“之前我也在海灘邊上,看到過一些牡蠣,但也沒這么多啊。你們是怎么發(fā)現的?!?p> “說來也是巧合,我在海邊放置魚籠,無意把一塊松動的礁石搬開。說實話,那塊石頭挺沉的,我用了一些力氣,又叫上小徐一起來。三個人合力才搬動的。結果這一般開,就發(fā)現了好多的牡蠣?!?p> “這么多牡蠣,我取來了一部分。剩下的則收進了魚籠里面。下午的時候,段宇和小徐,在海邊用石頭圍起來了一個水坑,把那些牡蠣全部倒了進去,飼養(yǎng)在海邊,能夠很大程度上的保證他的鮮美?!?p> 聽完許晚晴匯報完畢,陸遠不由自主的豎起了大拇指:“了不起,居然發(fā)現了這么多的寶貝。咱們未來一年的牡蠣都有了?!?p> 陸遠開起了玩笑。
然而就在這時候,陸遠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話說,這么多牡蠣,有沒有可能做出來一些蠔油?”
系統(tǒng)提示:觸發(fā)任務:制作蠔油!任務獎勵:生存大禮包
“臥槽,系統(tǒng)還真打算讓我制作出來蠔油??!”陸遠聽到系統(tǒng)內的提示音之后,下意識的心中暗自腹誹起來。
這系統(tǒng)簡直就像是二十四小時,監(jiān)視著自己一樣,但凡自己周身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就會立刻觸發(fā)系統(tǒng),給陸遠發(fā)布任務。
眾所周知,牡蠣就是生蠔!
制作蠔油其實并不難,有古法制作蠔油的,其實無外乎工藝手段就是先煮,而后瀝干,熬煮出來的那些蠔油湯,在進行加工。
自制蠔油的工藝其實并不難,但是口味上來說,可能比外面買的瓶裝蠔油要咸一些。
但是架不住這玩意兒鮮啊,可以說是調味料里面的提鮮利器!
倘若真的能制作出來一些蠔油出來,以后營地內的飯菜,也能變的更加有滋有味兒不是。
“蠔油?這可是好東西啊?!弊鳛闋I地里面,負責眾人每天食物供應的陳芊芊,聽到陸遠有打算制作蠔油的意思,當即便附和道。
一旁的古箏也隨后說道:“是啊,要是能有蠔油,我一天說不定能多吃一點飯呢?!?p>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便是吧制作蠔油的事情給提上了議程。
隨后陸遠去看了一眼生蠔的存儲量,果然十分的驚人。
在海灘上那些生蠔被放置在一處低洼的礁石里面,的確按照他們所說的,少說得有二三十公斤,礁石里面滿滿的全是生蠔,而且還都是活著的生蠔。
這一天晚上,陸遠睡了一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好覺。
可能是因為這走了一整天,身體太過勞累的緣故,陸遠整個人睡的格外踏實,連個夢都沒有做。
頭枕著海浪,聽著波濤砸在海岸,同時房屋里面貝殼制作成的門簾,稍有一陣輕風拂過,便是嘩啦啦的一陣響聲,聽得莫名的讓人內心十分的怯意平靜。
一覺睡醒之后,陸遠先繞著海灘邊跑了幾圈。
這已經是陸遠在這座海島上的固定運動項目了,雖然生存的日子十分艱難,但是陸遠始終沒有忘了鍛煉身體。
因為雖然段宇是一個醫(yī)生,但是在這海島上,可是沒有藥材的,一旦生病,段宇能夠幫助的地方十分有限,可以說,就算段宇是個神醫(yī),沒有藥物,只能利用野外的一些草藥勉強治療。
所以預防生病的最好辦法,便是加強鍛煉!
繞著海灘跑了幾圈,約摸著得有三四千米,而且是那種不怎么平整,甚至比較崎嶇的山路。
一趟路跑下來,陸遠已經渾身被汗水浸透了。
來到溪水邊,拿著香皂寫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涼水澡之后,陳芊芊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或許是為了迎接陸遠他們回來,今天的早餐也格外的豐富。
新打出來的玉米餅子,和芋頭粉一起粘合在一起,放在火上炙烤成了玉米芋頭餅,粘牙香甜,作為碳水化合物的完美補充。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前些日子段宇帶回來的鳥蛋,煮熟了之后,蘸著炒香的羅勒葉和香芹汁一起吃,加上些許的醬油,味道雖然有些怪,但是仔細品的話,這玩意兒竟有點像是茶葉蛋的口感。
吃過早餐之后,陸遠便開始忙活著制作蠔油了。
其實這玩意兒制作起來并不困難,但是卻極為消耗生蠔。
別看著生蠔二三十公斤,但那是估算稱重的價格。去掉牡蠣,哦,也就是生蠔的殼子之后,能有三四斤就不錯了。
陸遠,段宇,徐遠達,當然還有齊蘭和陳芊芊。
五個人坐在海邊,頂著頭頂的烈日,陸遠他們開始用刀子,將生蠔從殼子里面割裂下來。
全部存放在之前燒好的陶制容器里面,整整的三四公斤的生蠔。
這野生的近海牡蠣,比不上深海當中的野生生蠔,更比不上人工繁殖的那么碩大。
但這絲毫不影響野生牡蠣的肥厚口感,陸遠他們一邊剝殼,偶爾還會忍不住,撬開一個生蠔,看著那肥美的生蠔肉,忍不住的大快朵頤剜下來,直接吃進嘴里。
當然吃之前是需要淋上一些野檸檬汁的,這生蠔肥到什么程度。
用刀子順著牡蠣殼邊緣,把肥厚的生蠔肉割下來,而后只消擠上些許檸檬,便可以直接放進嘴里。
那感覺十分的生猛,野生海鮮的味道有些粗獷,而這片海域的海水也十分的清澈,加上又是熱帶海域。
水域里面的生蠔,吃嘴里之后,幾乎一瞬間便進入到了喉嚨里面。
感受著海水的咸,以及生蠔特有的一種略微腥味,一起雜糅在一起,那種大海的鮮美,一下子便能讓整個人仿佛置身于大海之上!
“太美味了!我忍不住吃了好幾個?!标愜奋愤呎f著邊紅了臉。
五個人坐在海邊,用小刀子撬開生蠔殼,取出里面的肉。
看到肉質不錯的便是直接吸溜進嘴里,轉眼間,不光是愛吃鬼陳芊芊,就連陸遠都忘記了,坐在這里一會的功夫,究竟吃掉了多少的生蠔。
好在還是有比較冷靜的,比如身為醫(yī)生的段宇,雖然這廝也沒少吃,但很快他還是反應了過來,對眾人說道:“話說,咱們可不能這么吃。我們的胃口,可經不住這么折騰?!?p> 段宇看向眾人,隨后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說實在的,大家都是生活在內陸,這胃可經不住這么生猛的海鮮?!?p> 雖然是近海,但是誰都不敢保證,吃掉的生蠔是特別干凈的。
里面肯定是存在微生物,少吃一些權當是打打牙祭還行,真要是一口一個,沒節(jié)制的吃下去,脾胃失調,吃出來一個腸胃炎,也頂多是拉拉肚子也就罷了??烧嬉浅鰜韨€食物中毒,亦或者是吃到腐壞的生蠔,那事情可就大大條了。
段宇的一番話,沒有人不敢重視起來,畢竟是作為營地里面唯一的醫(yī)生,在健康方面他還是有絕對的發(fā)言權的。
把那些生蠔全部剝殼,二十多斤的生蠔,最終滿打滿算也就三四斤左右的耗肉。
“這玩意兒是真不出數?!标戇h抱著陶瓷罐子,掂量著里面的分量,忍不住咂舌。
一旁的陳芊芊玩笑著說道:“還不是你管不住嘴,剛才吃了少說得有七八個吧?”
齊蘭半開玩笑的說道:“可不止七八個,光我看到就有十個了?!?p> 段宇搖了搖頭對陸遠說道:“你小子如果拉肚子,可千萬別來找我?!?p> 被這幾個人一番數落,陸遠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特別的沒底氣,低著頭,良久之后,一拍大腿說道:“就我吃了,你們沒吃!”
坐在岸邊,抱著小嬰孩,剛喂完羊奶的許晚晴,看著陸遠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俊不禁的說道:“小陸啊,你吃這么多生蠔,身體頂得住嗎?”
然而就在許晚晴剛把車速提起來的時候,一項不怎么開車,甚至旁人話語里面車速較快時,都會忍不住紅臉的陳芊芊,突然說道:“小陸哥年紀輕,身體哪有頂不住的情況?再不濟晚上回屋子里,不還有五姑娘呢嘛。嘻嘻?!?p> “嘻你個大頭鬼!”陸遠伸出手來,食指彈了她一個腦瓜崩,說道:“你們都小心點,我吃這么多生蠔萬一走火入魔,晚上夢游去你們的房間,你們可千萬要學會拒絕,別看哥長得帥,就想趁機占便宜?!?p> “呀,你這人好污!”許晚晴當即紅了臉,抓起一把沙子,朝著陸遠丟了過去。
陸遠滿不在乎,輕巧躲開了那些沙子之后說道:“你先把車速提快的,現在怪我咯?”
許是眼看著聊天的矛頭對準了自己,許晚晴趕忙說道:“你們啊,都給小徐留一點,畢竟人家和小蘭才是一對兒呢?!?p> 也是話趕話,加上許晚晴的年紀,在三個女孩子當中,當中應該是稍大一些那個。
一句話便是說的齊蘭,臉蛋兒緋紅,恨不得在沙土地里面挖個洞鉆進去。
齊蘭直跺腳的說道:“晚晴姐,你說什么呢!”
小丫頭雖然已是他人的未婚妻,但說實在的,自打她和徐遠達,來到了陸遠他們的營地之后,倆人還真就沒有獨處過。
如今因為幾顆生蠔,眾人便把玩笑話說道了齊蘭和徐遠達的身上,齊蘭便忍不住羞紅了臉蛋兒。
徐遠達倒是樂得聽到這話,因為他的確也想去修補一下,自己和齊蘭的關系,怎么修補?自然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了。
可偏偏自打來到了營地之后,加入到陸遠他們當中之后,這兩對小年輕就再也沒有為愛鼓掌過。
如今聊天的話題里面,突然有人開起了車來,而且三言兩語,沒幾句話便引到了齊蘭和徐遠達的身上。
這倆小年輕,當即其中一個臉就紅了。
好在徐遠達一看就是附加小少爺的做派,保不齊在認識齊蘭之前,也沒少從容的流轉在花叢之中。
再者說大家都是年輕人,什么年代了,談論此事還真不至于面紅耳赤,而且車速也不算太快,頂多七十邁。
把生蠔的殼去掉之后,收獲了兩三斤的生蠔肉,這邊陸遠和段宇,便二人合力把那些生蠔帶回去。
回去的路上,段宇輕輕的捅了捅陸遠的腰眼子,而后極為猥瑣的說道:“剛才齊蘭那小丫頭臉紅了,你看見了嗎?”
陸遠狠狠白了他一眼,不用段宇把后面的話說出來,陸遠也能猜的大差不差,接下來這猥瑣的家伙肯定沒好話。
“大家都是年輕人,更何況車速也不快你說是不是?”他賊兮兮的湊近到陸遠的跟前,小聲的嘀咕道:“我估摸著看那齊蘭,雙頰緋紅,額頭上還有些許的香汗,呼吸緊促。再說那羞紅跟顏料似的,一口氣都把脖子給整的紅彤彤的,跟燒紅了的鐵塊似的?!?p> 陸遠輕聲咳嗽了幾聲,沒好氣的沖段宇說道:“你小子到底想說啥?”
段宇賊眉鼠眼,特別猥瑣,也特別欠揍的模樣對陸遠你說道:“我怎么感覺,齊蘭這丫頭是有反應了?”
“反應?什么反應?”
“當然是身體反應??!”段宇又朝著陸遠身邊湊近了一些:“這女人啊,哦不,確切的說是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只要嘗到了一點那事兒的甜頭,那簡直就可以說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從此往后就再也難剎住車了?!?p> 陸遠皮笑肉不笑:“行了,你別跟我面前開車了,真的挺猥瑣的?!?p> “唉唉唉,我還沒說完?!毖垡婈戇h加快腳步,段宇跟了上去繼續(xù)說道:“單憑剛才聊天,就能看出來這三個姑娘什么成分?!?p> “齊蘭肯定是經驗豐富的了,能當許晚晴和陳芊芊老師的那種?!?p> 陸遠沒理會他,自顧自的往前走。
段宇卻沒有半點踩剎車的意思,繼續(xù)說道:“而陳芊芊這丫頭,應當第一次也沒有了,只不過比較悶,隱藏的比較深,而且單身也應該有一段時間了?!?p> “你猜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啥,就是許晚晴,我猜測她應該還是完璧之身!”
說完段宇伸出手來,捅了捅陸遠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和許晚晴是同一間公司的,上飛機之前,哦確切地說,我們落地之前,你們就認識很久了,你說我分析的有道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