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懷抱著溫軟的嬌軀,伸手摸了摸水無憐奈的脈搏:“還有氣息,快趁熱……快送去醫(yī)院!”
隨后趕到的FBI后勤成員連忙應聲接過手來,匆匆而去。
朱蒂和布萊克重新回到車里,繼續(xù)關注起土門康輝和組織的動向:“什么,黑色的保時捷356A掉頭走了?那土門的車呢,還在繼續(xù)朝著鳥矢町大橋開過來?”
柯南坐在后排,急聲問道:“怎么回事,琴酒他們放棄了暗殺計劃嗎,他們朝哪里走了?”
朱蒂繼續(xù)和負責盯梢的FBI通話,轉述道:“琴酒確實已經放棄跟隨土門、轉道離開了。他的保時捷接上了那兩個狙擊手,好像往杯戶町開去了?!?p> 柯南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剛剛水無憐奈穿的衣服,已經不是白天的那一套了……糟糕,竊聽器還裝在她換下來的鞋子上,這么說來,應該已經被琴酒發(fā)現了!”
朱蒂順著他的思路說了下去:“水無憐奈最近接觸過的人,就是毛利小五郎!所以,琴酒會以為是毛利先生在監(jiān)視水無憐奈,他們這是往毛利偵探事務所去的嗎?”
柯南急叫道:“快去杯戶町,叔叔有危險了!”
不提柯南和朱蒂、布萊克火速地向毛利偵探事務所趕去,這邊琴酒、伏特加帶著基安蒂和科恩兩個小弟,正臉色猙獰地推理道:
“想不到一個蹩腳的偵探竟然會這么有勇氣,不,應該是有洞察力吧?;鶢栔徊贿^是因為一個小案子,讓毛利留宿了一晚上,結果就被他看出了破綻。對方甚至還安裝了竊聽器,呵呵,這真是讓我激動不已啊?!?p> 基安蒂在后座叫了起來:“這么說,我們計劃的失敗都是他搞的鬼嘍?基爾突然失去聯系,難道也是被他俘虜了嗎?”
琴酒冷聲道:“噓,說話不要這么大聲,會被竊聽器聽到的?!?p> 他嘴角拉起更冷酷的弧線:“我特地沒有毀掉這個竊聽器,就是想當面問問,這個目前還在世的名偵探,到底是何用意?!?p> 當琴酒4人爬上偵探事務所對面的屋頂時,毛利小五郎剛好從賽馬場回到家中,正帶著無線耳機關注著賽馬的進展,對從背后瞄準自己的槍口渾然不覺。
琴酒掏出竊聽器,捏在嘴邊,對竊聽器上口香糖的殘留氣味毫不嫌棄:“你聽到了嗎,毛利小五郎?”
柯南:“我聽到琴酒的聲音,他們已經在毛利叔叔家附近了!”
琴酒繼續(xù)說道:“不要亂動,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但是,在你被子彈射穿之前,我有幾件事情要問你。襲擊組織的神秘男子,叛逃的雪莉,都和你有關吧,你又是怎么察覺出基爾的身份的?給你10秒鐘時間,舉起左手,轉過身來回答我。”
毛利小五郎:“7號馬一騎絕塵,不愧是我看中的馬王,如果押中了就不得了了!”
“10...9...8...”
此時,柯南正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3...2...”
布萊克駕車急轉,終于開到了毛利事務所面前的街道??履蠌奶齑耙卉S而起,腰帶里彈出一只足球,一腳悶在了事務所的窗戶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兩個狙擊手亂了陣腳。因為這兩個白癡,在相隔僅有20米的距離下,依然使用了高倍鏡來鎖定毛利小五郎。
那狹小的視場里突然竄出一只足球,頓時驚得基安蒂右手一抖,槍口偏移,讓小五郎幸免于難。
她惱羞成怒地低呼道:“足球,和小孩子?”
毛利小五郎也惱羞成怒地大叫:“什么人!”
柯南站在樓下,賣萌地叫道:“叔叔,是我不小心踢得太用力了啦。話說,你的賽馬怎么樣了,叔叔不是在聽賽馬廣播嗎?”
毛利這才醒悟過來,重新帶起耳機,瞬間氣得破口大罵:“都是因為你這臭小鬼,我的7號馬王,在最后10米被人反超了!我的20萬賭資,也打了水漂了……”
兩人在這邊流著冷汗,插科打諢地盡情表演。而另一邊的天臺上,氣氛也頗為奇妙: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尷尬來得如此透明;我以為你是老謀深算、諜戰(zhàn)巨星,你卻跟我說別自作聰明。
基安蒂有些手足無措地請示到:“我們,好像找錯人了?現在要怎么辦?!?p> 琴酒有些氣急,當場發(fā)作道:“干掉他,還有那個小孩!寧殺錯,不放過?!?p> 隨后,他吐出一口惡氣,恢復了一些理智:“哼哼,就算不是毛利,只要化驗一下竊聽器上沾著的對方的唾液,就能知道……”
“咻”,他的背后掠過一道突如其來的子彈,擦著琴酒的臉龐正中靶心,竊聽器瞬間被打爆,尸骨無存。
黑衣組織4人組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背心一涼,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他們被人從身后狙擊,差點殞命,可是4人竟然毫無察覺。
在死亡氣息的籠罩下,基安蒂頓時顧不上毛利小五郎了,轉身架槍搜索敵人。琴酒則從有些遲鈍的科恩手里,一把奪過狙擊槍,轉身順著子彈來時的方向看去,狙擊鏡鏡頭里映現出赤井秀一面容。
“我們終于又見面了,我親愛的仇敵們?!背嗑炖镟哉Z著,手下卻毫不客氣。他又發(fā)一槍,點掉了琴酒的狙擊鏡,順便在琴酒臉上帶起一道血絲。
“他離我們至少有800米,我沒法壓制住他!”一遇到硬仗,基安蒂立馬現了原形,彈如雨落,就是死活打不中赤井。
“FBI嗎,原來如此,”這會兒功夫,琴酒又用肉身扛了兩槍。
所幸他的防彈衣質量上佳、一看就不是天朝出品。所以即便是身被數槍,他也只是踉踉蹌蹌的,卻沒什么大礙,“我們撤退!”
基安蒂不甘地叫道:“那毛利和小孩子……”
琴酒吼了回去:“我說,撤退!他們只是適逢其會的誘餌,哼,那些自詡正義的家伙,不會讓同伙暴露在這么危險的境地下的?!?p> 琴酒一馬當先,領著4人匆匆忙忙地沿著樓房側面的消防梯魚貫而下。伏特加二話不說,緊隨其后,用寬厚的肩膀為琴酒豎起了遮擋子彈的屏障。
然而,他一心擔憂著琴酒的傷勢,卻忽略了自己的危險。兩人剛剛走到3樓的拐角處,冷不防旁邊的樓道玻璃猛地炸裂,一道人影頂著玻璃的碎片直沖了出來。
伏特加只覺得心頭一緊,渾身發(fā)涼,想要躲避,卻發(fā)現自己前面是琴酒的背影,后面是消防梯的護欄,襲擊者卻是從自己的側面突出,把他逼近了進退維谷的境地。眼見得無法躲避,伏特加只能咬牙發(fā)狠,側著肩膀迎向對方,狠狠地靠了上去。
下一刻,他粗壯的身子就像破麻袋一樣泄了勁,左側的太陽穴血流不止,整個人先是斜向上飛過了護欄,然后自由落體結結實實地摔在街道上。
原來,盛云早早地就已經埋伏在這座樓里防備萬一。
隨后,他發(fā)現赤井如劇情一樣,出手趕走了琴酒,便放棄了強沖天臺、襲擊組織的沖動,而是埋伏在琴酒撤退的必經之路上,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盛云故意讓過了琴酒,先拿伏特加下手。他蓄力已久的重擊,不僅正面擊潰了伏特加的攻勢,還一拳打穿了對方的頭顱。這一下兔起鶻落,前方悶頭狂奔的琴酒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后面驚慌失措的基安蒂、科恩只有睜大眼睛發(fā)呆的份兒,完全沒有救援的反應。
盛云暗叫得計,這一次,他可不準備留著琴酒過年了。
只見盛云狠狠地向后蹬在防護欄上,變向向琴酒竄去,矮身抬手沖著對方的后腦進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