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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瞪得老大,滿臉的驚愕:“啊?”
我說:“怎么,你嫌棄我啊?”
“沒……沒有啦!我……我主要一個人睡習(xí)慣了,跟別人同睡一張床,不適應(yīng),睡不著?!?p> “你可真矯情。”我笑笑。
“這……這不是矯情啦!就是我……我不習(xí)慣跟人同床睡而已。”
“那就是矯情。我們都是男人,又是這大冷天的,若同床睡的話,我們還可互相取暖……”
她提高了聲音打斷:“不行不行不行,我說不行就不是不行,我不習(xí)慣跟人同床睡,還互相取暖,你惡不惡心啊,你怎么還有這等嗜好???”
我定默幾秒,無奈苦笑:“不同就不同唄,你瞎激動什么呀?弄得好像逼著你跟我同床一樣。還有那種嗜好,你的腦子是不是長包了啊,想哪兒去了?”
“我……我就是不想跟你同床住。”
“好啦,這個問題就此打住,不要再討論下去了,討論下去了可就沒有意思了?!蔽易咂?。
她跟上:“你……你不會生氣了吧?”
“生你的?”
“嗯?!?p> “白日做夢吧,不可能的事情?!?p> “為何?。俊?p> “你不配令我生氣?。 ?p> “什么意思?。俊?p> “沒意思。待會啊,你就睡我的床,我呢,在另一間睡?!?p> “你……你的朋友那間?”
“是的。她回老家過年了吧!空著!”
“那我睡她那間就好了??!”
我扭頭望望她,來一句:“你太臟了,我怕她回來罵我!”
她突然停下,一把拉住我:“你……你把話說清楚了,誰臟呢?”
“你啊,胡子拉碴,一身臟兮兮的,就像個臭要飯的。我朋友可是一個大美女,她的房間我可得為她守護好。”
“你……你……”
“看得出你很生氣,但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你……你……”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冷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薄f著走了起來。
我讓你裝,我不把你氣得半死,算我輸,嘿嘿……
我詭異地微笑著,跟了上去。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安全回家睡大覺去,可是誰成想,我們剛走出沒多遠(yuǎn),我們的身后就響起了李豪的聲音:
“前面的兩位,請留步?!?p> 冷不伶仃的,很突然的那種。
“聽到了沒有?前面兩位,請留步。”
我和她相續(xù)駐足。
她小聲道:“看來他心里還是過不去被你從第三的位置擠到了第四的位置上啊?!”
我道:“換成是我,我也不爽的。不過我沒想到他會現(xiàn)在來找我。這么晚了,有什么就不能明天再來找我嗎?”
她道:“人家不找你,怕今夜睡不著呢!”
我道:“又一個神經(jīng)病?!?p> 她道:“說吧,現(xiàn)在想怎么辦?”
我沒多想,就道:“還能怎么辦,會會他唄,看他到底想怎么個樣。”
她點了一下頭,不言語。
我回了身,沖十幾米外的,一手提燈籠一手拿劍的李豪,面露兇光的李豪,微笑了一下,道:“哎呀…這個不是李大公子嗎?怎么,這么晚了來找我,還有何事???”
李豪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我怔了一下,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程峰?。≡趺?,你剛剛在文斗上沒贏過我,你心里是不是很難受啊……這個你不說我也懂。聽哥的,回去睡一覺,一覺醒來就一切都會好了的。看你這樣子,應(yīng)該也算是一個習(xí)武之人,且武功不錯,你明日還是有機會拿個頭名……”
李豪微怒:“少廢話,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也微怒:“艸,你一直問這個無聊的問題,你覺得有意思嗎?”
李豪沉聲道:“拿錢辦事,從不多言的第一刺客韓——天——逸?!?p> 我心里咯噔顫了一下,狐疑望了他幾秒,裝糊涂道:“韓天逸是誰呀?”
“難道不是你嗎?”
“我叫程峰呀!”
“到現(xiàn)在了你還狡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不認(rèn)識什么第一刺客,也不認(rèn)識什么韓天逸,我就是一介書生程峰?!?p> 他冷笑:“那你手中的星辰劍做何解釋?你的模樣又做何解釋?”
我望著他,定默少許,爾后才開口:“很多人都叫我韓天逸,說我是韓天逸,說我跟他長得很像,還說我手中的劍是韓天逸的,真是莫名其妙。像我這么面善的人,會是那個冷血無情的刺客韓天逸嗎?”
他冷笑:“刺客最擅長的就是偽裝?!?p> “可我只是一介書生程峰,我不是那什么韓天逸呀!”
“到現(xiàn)在了還不承認(rèn)?”
“我不是,我為何要承認(rèn)呀?”
“呵,我告訴你,你即便化成灰了,我也認(rèn)得你,認(rèn)得你背上的那把劍?!?p> 我定默少許,心里已決定死不承認(rèn)自己就是韓天逸,看他奈我何?我語調(diào)輕佻地道:“喲呵,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跟韓天逸可是有深仇大恨呀?”
“我已尋你三年,你說我與你算不算深仇大恨?”
我好奇的道:“那你尋他作甚呀?
“難道你忘記了四年前被你滅口的李富源了?”
我怔了幾秒,道:“若是我說忘了,我真不是韓天逸,你能信我嗎?”
“不能?!?p> 我冷笑:“那你今夜想咋整?報仇嗎?”
“對,我要取你狗命,報仇。”
“就一個原因?”
“兩個?!?p> “都是什么呀?”
“一、李富源乃我?guī)煾讣骛B(yǎng)父,我要替他報仇。二、我跟清婉妹妹,從小兩小無猜,她愛我,我愛她,我本來有機會迎娶她的,現(xiàn)在你卻讓我失去了這個資格,讓她就快要成為了別人的女人。如此奪妻之恨,我豈有不殺你之理!還特么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跟誰長情,跟誰朝朝暮暮呢?我要殺了你!”
錚!
李豪把手中燈籠一扔,把手中劍一拔,就向我沖來,速度奇快,壓根兒就沒有給我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我后退,同時發(fā)覺提著燈籠的她已速度退出了十幾米,心里苦笑:這反應(yīng)速度也太快了點吧?!可這也太不厚道了啊,有如此敏捷的反應(yīng),竟然不上來幫忙抵擋,我這武功自從練成之時起,可還從來沒有經(jīng)過真正的實戰(zhàn)驗證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