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盧似月軟軟糯糯的聲音,看著她嬌俏的小動作,沈清和的目光柔和了不少,他用手指輕輕蹭了蹭盧似月的下巴,溫柔地應(yīng)了一聲:“好。”
翌日,沈清和去上了早朝之后,云桑悄咪咪地進(jìn)來,并順手關(guān)緊了房門。
“消息放出去了對吧?”盧似月拉著云桑,警惕地低聲問道。
“回主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痹粕T诒R似月耳畔小聲回復(fù)。
“很好。”盧似月立即起身,找了一身素凈利落的衣服穿好,隨后帶著云桑出了丞相府。
一套動作一氣呵成,顯然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
鐘勇還在門口等著,見盧似月上了馬車,疑惑地問道:“您不等主子了?”
盧似月嘿嘿一笑:“在府里呆著怪悶的,我就和云桑先走一步啦。等丞相下朝回來,讓他直接去城北的那座寺廟去找我就行?!?p> 鐘勇知道自家主子很是寵愛盧似月,于是也沒有懷疑什么,只是點頭應(yīng)下了。
“云桑,走吧?!北R似月向著駕車的云桑道。
“好的,主子。”云桑駕著馬車向著城北而去。
馬車上,盧似月低下頭,用手撫摸著手臂上的玉鐲。
這是沈母交給她的。
沈母說過——“好孩子,這鐲子是我們沈家的傳家寶,現(xiàn)在是時候把它給你了……沈家會把這個鐲子,傳給媳婦,這是傳統(tǒng),也是家規(guī),已經(jīng)延續(xù)了好幾代了……你好好保管它,這是我沈家人的象征!”
盧似月略微愧疚了一會兒,但想起沈清和的殺戮,想起因戰(zhàn)亂流離失所的百姓,想起可憐的小紋,她還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沈清和什么也不知道,他一定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栽在一個小丫頭身上。
下朝后,沈清和就帶著幾個隨從,坐著一輛比較低調(diào)的馬車,向著城北的寺廟駛?cè)ァ?p> “主子,您的心情不錯嘛?!辩娪伦谲囖@上,看著車廂中的沈清和,小聲嘀咕道。
耳力超強的沈清和自然是聽到了。
他昨天吻她的手她沒有拒絕,還邀請他今天一起去寺廟求平安符……這能不讓他高興嗎?
鐘勇看著一向穩(wěn)重嚴(yán)肅的丞相,之前清冷的眸子里現(xiàn)在滿是笑意,如同春暖花開,鐘勇忍不住地打了個寒戰(zhàn)。
馬車經(jīng)過都城與城北之間的森林,四周靜悄悄的,秋日的樹木枯黃枯黃的,一片寂寥。
鐘勇皺起眉頭,戒備起來。
這里平時人還挺多的,怎么今日這么反常?一路望到頭,竟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一聲尖嘯破空而來,鐘勇快速地替沈清和攔截下了暗器,急切地大喊:“主子快走!”
沈清和一手撩開車簾,看著樹林里的光影搖曳,不一會兒就出現(xiàn)了許多人影。
他揉了揉眉心,無奈地說道:“走不掉了。”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的,對方人手眾多,而他卻只帶了幾個隨從,他們怕是兇多吉少。
按理來說,他要去寺廟的這件事情,應(yīng)該只有丞相府的人知道才對,難不成丞相府出了叛徒么?
鐘勇焦急地問道:“到底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
黑衣人越聚越多,他們虎視眈眈地盯著被包圍的馬車,只是好像在顧及著什么,所以沒敢現(xiàn)在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