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無人生還(4)
登徒吩咐每天要給薛家父子好吃好喝,但沒說不能動刑,小五為了從兩人口中摳出有價值的內(nèi)容,把手頭能用的工具都用了一遍,當(dāng)?shù)峭皆俅我姷窖腋缸樱讶徽J(rèn)不出兩人。
“少主,這倆人嘴還挺嚴(yán)?!毙∥宓故呛敛粨?dān)心責(zé)怪,對于扒開兩人的嘴也很有信心,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
登徒手帕捂住口鼻,打量這兩個血葫蘆,“這……怎么打成這樣了,快去傳大夫,不能虧待了莊主和公子!”
“是!”小五全然照做,抽一頓鞭子吃一頓肉,天天叫來大夫為兩人診治。
一晃幾天過去,薛遠(yuǎn)和薛束就在這生與死之間反復(fù)橫跳,受盡折磨。
小萄查驗了近五年的賬目,雖然此時看來已無意義,但也算對自家的產(chǎn)業(yè)有所了解。依照登徒的安排,封地內(nèi)的農(nóng)戶分到了財物和糧食,紛紛對登家感恩戴德,當(dāng)?shù)弥羌疫€將按人頭均分耕地并減免租金,對登徒的崇拜達(dá)到極點,村民將登徒蕩平薛家莊的故事編成戲曲,口口傳唱,不久之后被書生寫成話本,通過說書先生之口,傳遍譚國,一年之后,登徒的故事在中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少爺,封地的事兒已經(jīng)了結(jié),我們也該回府了。”登府中如今沒有一個登家人,小萄覺得很是不妥,登徒倒是不以為然,有小六和凝兒在,應(yīng)該沒人敢在府內(nèi)搗亂。
“小五,審的怎么樣了?”登徒?jīng)]有直接回答,轉(zhuǎn)頭問小五。
“沒有收獲。”小五如實回答。
“加快效率,明日回府?!边@些日子登徒每晚都能聽到這對父子的哀嚎,雖不足以抵消這些年犯下的罪孽,但登徒也沒心思在陪這對父子慢慢清算。
“少主,若是想要名單,小的倒是有個辦法?!?p> “有辦法?”登徒從未指望小五能審出結(jié)果,求生欲能讓人忍受世間疾苦,薛家父子都是自私的利己主義者,只要能看到一絲生的希望,怎么可能放棄。
“少主,那日酒宴,小的在少夫人的酒中發(fā)現(xiàn)了這個?!毙∥鍙膽阎刑统鲆幻度榘咨男〈善?。
“這是什么東西?”登徒撥開瓶塞,瞇著眼對著瓶口掂了掂。
“迷幻藥?!?p> “迷幻藥?”登徒?jīng)]想到這個世界也有這種東西,前世倒是沒少見過,自己也用過幾次。
“這瓶是從薛束身上搜到的,那日應(yīng)該也是薛束下在酒中,打算對夫人不利?!?p> “草,老子這就宰了他!”登徒提刀不顧小萄小五阻攔,直奔牛棚對著薛束的前胸連劃數(shù)刀,痛的薛束幾次昏厥。
“混蛋,雜種,有什么沖我來!”被綁在一旁的薛遠(yuǎn)見不得獨子被這般折磨,拼了命的叫罵,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藥!”登徒從小五手中奪過迷幻藥,一瓶全部灌進(jìn)薛遠(yuǎn)口中,瞬間見效。
這段時間小五搞出十幾種刑具對他倆輪番測試,兩人算是受盡折磨,陷入幻覺中后,這段備受折磨的經(jīng)歷被無限放大,眼前的世界如人間煉獄,看什么都像是惡鬼,經(jīng)歷了幾個時辰的恐嚇后,薛遠(yuǎn)氣絕身亡。薛束在登徒割了幾百刀后,失血過多慘死。
“少主這事就這么結(jié)了?”到最后兩人也為透露薛家還有那些分支,自然也就沒有趕盡殺絕的可能。
“有機會慢慢清算。”登徒從腰間掏出一本舊書,封面破舊不堪,是登徒從書房暗隔里找到的。
“家譜?”
“都不在登家的封地內(nèi),以后有機會一個也不要放過。”登徒把家譜留給了小五,這事就是交給小五去做。經(jīng)過薛莊一行,登徒對小五的真實身份產(chǎn)生懷疑,一言一行并非普通鄉(xiāng)野小子能做出來,自己的身邊還隱藏多少眼線,究竟有多少勢力在盯著他。
“是?!睔⑷诉@事確實要找機會,只是小五沒想到薛家有這么多人,一直到十年之后,他也沒能除盡薛家人。
薛家莊從此成為登家的糧倉,曾老漢成了封地新的管事,曾三兒接受登徒的提議,跟在小萄身邊,曾牛雖然不是很愿意進(jìn)登府,但奈何登徒開出的條件太豐厚,而且還能經(jīng)常見到妹妹,也只能答應(yīng)。
回府路上登徒依舊騎馬,小萄和三坐在馬車?yán)铮瑑膳昙o(jì)相仿,經(jīng)過幾次接觸,也算合得來。
行至中途,路旁兩顆枯樹同時倒下攔路,林間竄出十幾名蒙面山匪,手握短刀弓弩。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帶頭的山匪體型瘦小,聲音聽上去很是耳熟。
“這么巧!”登徒一眼就認(rèn)出帶頭的山匪,跨下馬背活動筋骨,準(zhǔn)備大戰(zhàn)一場。
“你……你……你……攏哥!”山匪見登徒掉頭逃入林間,不一會兒林間走出另一隊山匪,剛剛帶頭的山匪像一只受驚的狐貍躲在帶頭大哥背后。
“那天就是他!”
“嗯?”
“哎呦!更巧了!都是老熟人,別蒙著臉了!”登徒看到這倆帶頭大哥,差點笑出聲,世界真是小,沒想到還能在遇到。
“這……這……這……”朱攏故作鎮(zhèn)靜,然而提刀的手抖的不停,屁股上的傷仿佛又復(fù)發(fā)了。
“哥……你這……”朱受不知朱攏為何抖成這樣,還想著如何教訓(xùn)登徒,身旁的大哥兩腿一軟,跪在地上。
“大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朱攏跪在地上扯去臉上的黑布,一邊說一邊自扇巴掌,見登徒?jīng)]有回應(yīng),又連連磕頭求饒。
曾三兒在車內(nèi)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透過車門縫隙確認(rèn),果然是朱攏,立即對曾牛指道:“那日就是這個人強擄自己,還毆打老爹?!?p> 曾牛聞言,跳下馬車,像發(fā)瘋的野牛一般橫沖直撞,拎起朱攏一拳打到十幾米外,仍舊不依不饒,追上去一拳天靈蓋砸的粉碎,朱攏當(dāng)場斃命。
匪頭慘死,小弟們四散逃命,朱受趁亂鉆進(jìn)樹林,只管向前跑,也不知跑了多久,不曾聽見追喊,才停下休息,這世界太可怕了,到處都是怪物。
“沒想到還有這么多漏網(wǎng)之魚!”登徒以為那日已降莊內(nèi)打手全部殲滅,“小五,調(diào)一隊人搜山,薛家的打手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