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dāng)聽到秦月喊“嘶”“嘶”時,不是食指和大拇指被尖尖的椒刺扎了就是被枝椏的椒刺劃拉了手背,亦或者是椒粒被掐破了麻麻的椒水進了傷口。
或許,還有更倒霉的,一個不留神那麻麻的椒水就濺進了眼睛,瞬間讓人生不如死。
那感覺,無以言表!
秦月的摘椒之旅從一片染著血的“嘶”“嘶”聲中開啟。
摘椒人摘椒魂,無論是處于艷陽或是暴雨天,都不存在一個好受的。
艷陽天,頭頂?shù)奶栔挥X要把人烤熟了。
全身的汗從毛孔里爭先恐后的往出滲,身上的衣服剛感覺濕漉漉的就被灼熱的太陽烤干了。
來回穿梭于椒樹手曬的焦痛卻不能縮回,不得不在大太陽底下與長滿刺的椒樹持續(xù)性博弈著。
沒有摘椒的經(jīng)驗的秦月,一開始很是笨拙,一天下來,手背被椒刺劃拉的不忍直視。
最最折磨人的是晚上回家洗手的時候。
手指浸染了一天的椒水又劃拉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那手往溫水里一浸再弄點香皂,揉一揉搓一搓,那清晰的痛感讓秦月禁不住的想落淚。
涼水或許會好一點,可花椒上面有椒油。
用涼水洗雖然痛但還不能不用溫水。
看著沒事人一樣的幾位阿姨,秦月吸了吸鼻子低下頭將生理性即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生生逼了回去。
因著秦月是唯一的孩子,同村的幾個阿姨對秦月都挺照顧的。
可主家就不同了,他們管你是不是孩子。
他們只知道他們是付了錢讓她們來摘椒的。
尤其是女主人姚娥。
秦月一天的量與露姨她們比起來,顯然是不合格的。
在餐桌上,姚娥一點也不留情面,開門見山的對秦月進行“思想教育”。
“奶奶,別罵,別罵秦月姐姐?!?p> 聽到安安說話,姚娥瞬間忘了她要說的話,不可思議又摻雜了無與倫比震驚的喜悅,猛地沖動杜安面前,吞了吞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杜安,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安,安安,你,你……說話了?”
杜高和杜康也是,全一臉忐忑的圍著杜安,小心翼翼的盯著杜安的小小的嘴巴。
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就連一向寡言少語的杜高也問杜安,那語氣是說不出的慈祥,“安安,叫爺爺,爺~爺。”
杜安卻不說話了,卻是朝杜高伸出胳膊讓他抱。
飯桌上的幾人對眼前突變的畫風(fēng)一時不明所以。
露姨把碗給秦月示意秦月趕緊吃,還在她耳邊輕聲道,“吃你的飯,多吃點吃了早點睡?!?p> “露姨,安安他沒事吧?!鼻卦驴粗患胰藝亩虐踩滩蛔〉?。
昨天下午吃飯前她和安安玩了好一會,安安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可是他不太愛說話的樣子。
當(dāng)時秦月也沒多想,就給他講了幾個安徒生童話故事。
當(dāng)時小家伙聽的可入迷了,她不講了還一直說著“講,講,講”。
“月月,你別管,那是他們的孩子,還有啊,別怕,明天露姨幫你,絕不叫那老巫婆叨叨叨的吵你,快吃?!?p> “好,謝謝露姨,你真好?!鼻卦聦χ兑烫鹛鹨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