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朝初體驗
第三日清晨,貴喜公公又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正陽宮前。
這次沒讓他叫,魏婉卿已經(jīng)洗了臉吃了早點,龍袍也在侍書等人的服侍下穿戴完畢。
“拜見陛下,拜見皇后娘娘!”貴喜一進門見皇帝皇后正手牽著手說話,連忙跪下行禮。
“喜公公來拉,吃飯沒?”魏婉卿見到貴喜,笑道。
“回稟陛下,奴才吃了!”貴喜公公跪在地上說道。
“喜公公,起來吧,以后在正陽宮或者沒人的時候就不必行禮了,都是自家人!”魏婉卿說道。
貴喜公公是個忠心的人,多次提醒前身蔡準(zhǔn)有狼子野心,要前身振作起來,逐步攝取權(quán)力,除掉蔡準(zhǔn)。
但是前身資質(zhì)太過平庸,而且膽子不大,對于貴喜公公的提醒也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不過貴喜公公并沒有因此放棄忠心,依舊忠心的為前身做事,防止蔡準(zhǔn)暗中加害。
“奴才遵命!”貴喜有些激動,說明主子拿他當(dāng)自己人了。
“陛下,要傳步攆嗎?”貴喜問道。
“傳吧,今日就隆重一些!”魏婉卿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朝李軒說道,“我走了,在家等我喲?!?p> “啪”
李軒輕輕在魏婉卿屁股上一拍,說道:“放心,肯定做好菜等你,不要緊張,今日就是試探!”
“知道了!”魏婉卿白了李軒一眼,若是女兒身的話頗有風(fēng)情,只是現(xiàn)在是男兒身,所以無論是貴喜公公還是侍書等人看了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皇帝好娘!
“走吧!”魏婉卿整理了一下衣冠,收拾了一下情緒,板著臉朝紫宸殿走去,那里是大周皇帝每日接見朝臣的地方。
三呼萬歲之后,朝臣們分列而站,文左,武右,文臣領(lǐng)頭的自然是蔡準(zhǔn),而武臣那邊卻沒有一個在職的將領(lǐng)都是武勛,就是跟著開國皇帝打天下后分封的武將的后代。
至于在職的將領(lǐng)要么在邊關(guān),要么在大牢。
要是皇后的父親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是李軒的父親在朝,倒是可以站在武臣之首。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隨著貴喜公公的一聲唱和,魏婉卿的第一次上朝身涯正是拉開序幕。
“微臣有奏!”御史陣營里,一名御史站了出來。
“哼,也不來點新鮮的!”魏婉卿冷哼一聲,御史就是那出頭鳥,俗稱瘋狗,同時也是掌權(quán)者的先鋒官,所以那些掌權(quán)者要想整垮誰,先開口的必然是御史,風(fēng)聞奏事,夸大罪行,跟后世的自媒體一樣。
一開口保證就是,震驚,某某竟然做這樣的事;或者,列數(shù)某某的十八、二十七、九十九條大罪……
不過,今日這御史要對付的是兵部尚書,目前少數(shù)的忠臣之一,魏婉卿自然不會讓這御史開口。
“你且先退下,朕有話要問戶部尚書!”魏婉卿將御史揮退到原位,開口說道。
“……”蔡準(zhǔn)看著坐在上方的少年天子,不由得皺了皺眉,以前這事可從未出現(xiàn)過呀。
“不行,得把他這氣勢壓下去!”蔡準(zhǔn)暗道,于是又朝那位御史挑了挑眉,示意他再次出來,將魏婉卿的話給堵住。
那位御史得到了蔡準(zhǔn)的暗示,點了點頭,就又站了出來。
“陛下微臣所奏之事關(guān)乎國家興亡,微臣認(rèn)為,陛下應(yīng)先聽微臣所言!”那位御史開始扣帽子。
“哼!”魏婉卿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說朕要說的話就不關(guān)乎國家興亡了?”
“吳如才,你好大的膽子,到低你是臣子還是朕是臣子!”魏婉卿怒斥道,“要不要現(xiàn)在朕下詔將皇位讓給你呀!”
“撲通”一聲
吳如才跪在地上,漲紅了臉,求饒道:“微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挺敢的,你們不就是欺負(fù)朕年紀(jì)小,可以隨意揉捏朕嘛!”魏婉卿冷笑道,“你們壓根就不把朕放在眼里……”
“微臣不敢!”
“微臣罪該萬死!”
一眾大臣立刻跪在地上,祈求饒恕,但是真正害怕的卻沒有。
“嗯,既然知道自己罪該萬死,說明你們還有自知之明,朕也就不要你們?nèi)f死了!”魏婉卿說道。
“來人,將吳如才推出去斬首示眾!”魏婉卿說道。
“什么……”吳如才臉上立刻變得煞白,大聲喊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蔡大人救我呀……”
“慢著……”蔡準(zhǔn)出列說道,“陛下,一言不合就殺人可不是明君所為!陛下是要做千古明君的,胡亂殺人可做不了明君!”
“呵呵……蔡大人所言甚是……”魏婉卿笑道。
“刑部尚書可在?”魏婉卿站起身,問道。
“陛下……”蔡準(zhǔn)還想說什么。
但是魏婉卿卻擺了擺手,“首輔大人莫急,吳如才的腦袋還在他頭上……待我問完刑部尚書,朕再與你說說明君之事!”
“刑部尚書大人……”魏婉卿掃了一圈,又開口叫道。
“微臣在!”一個老頭走了出來。
“你精通律法,不知欺君罔上是何罪責(zé)?”魏婉卿說道。
“回稟陛下,凌遲處死!”刑部尚書杜梅權(quán)回答道。
“哦,那目無君上呢?”魏婉卿繼續(xù)說道。
“斬首!”杜梅權(quán)暗自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皇上是想借他的口來定吳如才的罪。
“只是不知這位天子是得到旁人指點,還是在此之前一直裝傻,若是前者,只要除掉那人,自然就不足為懼;若是后者……”杜梅權(quán)用余光看了看身旁的首輔大臣蔡準(zhǔn),“恐怕就要看誰的手段更高明了!”
他之所以投靠蔡準(zhǔn),無非就是想保命,現(xiàn)在天子露牙,杜梅權(quán)隱隱有些后悔,早知道騎著墻多好,做個墻頭草,隨風(fēng)倒。
“既然都是死,那就死吧!”魏婉卿說道,“去,將吳如才拖下去,找個地兒將這目無君上的東西砍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吳如才呼喊著。
但是魏婉卿看都不看。
而蔡準(zhǔn)則陰沉著臉,原本今日是處置兵部尚書的,結(jié)果事情還沒開始,自己先折損了一個御史。
“倒是小瞧了!”蔡準(zhǔn)深深地看了一眼魏婉卿,“不過這樣就能救兵部尚書么?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