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危機(jī)降臨
在唐姒的掩護(hù)下,白虞川已經(jīng)離開宅子。
而就在同一時刻,一扇用純金打造而成的門,硬生生被圓木從外面撞開,這原木可是用來攻城的家伙事兒。
“吳昊,你是想要私闖民宅嗎?”
急匆匆跑回前院的唐姒張開雙臂,把想要往后院去的吳昊攔了下來,眉目圓瞪,氣勢絕不弱于旁人。
“吳昊,你居然還有臉來見我,一次殺不了我,是不是還想來第二次?”
聞聲而至的孟挽月怒不可遏,一只手掐著腰,一只手指著吳昊的鼻子,罵的比唐姒還要狠,“孟家那也是三朝元老一朝丞相,一個小小兵部侍郎的兒子居然還想謀害元老重臣家的千金,你就是不想活了!”
吳昊早就料到會遇上這么一茬,他二話不說,沖小兵揮了揮手,命令道,“帶夫人回帳,若她不肯,有人就要遭殃了。”
暗示他已經(jīng)知道白虞川就在山中,即便現(xiàn)在找不到人,到時候叫軍隊把所有的下山口都封了,憋他個三天三夜,餓都得餓出來!
“無恥!”孟挽月詞窮,氣得嘴唇發(fā)青,好半天才吐出兩個字來。
但唐姒可不是省油的燈,不知何時,已經(jīng)繞到吳昊的身后,直接在他的尾巴根上踹了一腳,痛得他哀嚎倒地。
趴在地上喊了兩嗓子,抬起頭,怒斥,“唐姒,你這個賤人,當(dāng)初老子就應(yīng)該把你弄到床上玩夠了,再把你的皮扒了,晾在城樓上曬成人干示眾!”
嘖嘖嘖……
笑得一臉春光燦爛,搖了搖頭,雙臂纏在身前,壓下身子,從下而上望著這個窩囊廢,“吳昊,我就納了個悶兒了,別人長腦子是用來想事兒的,你長腦子是不是就為了長高幾寸,看起來像個人?”
“……”吳昊羞憤,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唐姒趁熱打鐵,“真應(yīng)該把你這種人送到非洲去,到時候找一只母猩猩陪你玩玩,大巴掌掄你幾下子,沒準(zhǔn)你就清醒了!”
噗!
哈哈……
只有在白虞川面前才會笑的孟挽月噗的一聲大笑出聲,一個不小心牽動身上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倒吸了口涼氣。
而此時從樓梯上下來的吳玉臉上帶著一金屬面具,應(yīng)該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身份,如今以宅子主人的名頭與吳昊面對面,說起話來也更有底氣。
“吳公子,衙門就在鎮(zhèn)子里,天高皇帝遠(yuǎn),就算你是兵部侍郎的兒子,也不應(yīng)該冒犯當(dāng)?shù)氐耐霖斨?!?p> 這話說的沒錯,青云鎮(zhèn)雖在歸元王朝的管轄之內(nèi),可一直有獨(dú)立的體系運(yùn)轉(zhuǎn),身為第一錢莊的老板,掌握著方圓幾百里的經(jīng)濟(jì)命脈,即便是天皇老子下凡,鎮(zhèn)長也不敢把這顆搖錢樹給連根拔起。
吳昊看著伸向自己的那只手,順著這手看了上去,對著露在面具外的那半張臉,總覺得有些熟悉。
“公子,山中地氣涼,你還是站起來吧?!?p> “我自己會起來!”
被唐姒臊的已經(jīng)沒有臉面的吳昊強(qiáng)忍著即將沖向腦殼的憤怒,把那熊熊的火焰摁下一半,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假裝無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稍走兩步,就知道尾巴根肯定被踢得不輕。
“呦,吳二公子,都怪我下手狠了點(diǎn)兒,您沒事兒吧?”
連一小女子都能騎到他的頭上來撒野,這會兒還洋洋得意的說風(fēng)涼話,若說剛剛臉皮還在臉上,現(xiàn)在就直接摔在了地平以下。
“唐姒,算你狠!不過咱倆等著瞧,看你當(dāng)了寡婦還能不能這樣了!”
吳昊撂下這番狠話,就要帶著孟挽月離開。
孟挽月壓根就不想跟他走,這家伙的霸占欲已經(jīng)到了變態(tài)的地步,僅僅說了幾句白虞川的好話,就被往死里狠狠的打了一頓,差一點(diǎn)就魂歸陰曹地府了。
“吳昊,你放開我,你給我放開,回京之后我就讓我父親去退婚,這婚事我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p> 兩人糾纏的片刻,最后還是吳玉出面,把人趕了出去。
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最簡單的道理,就算再沒智商的人也清楚,吳昊不吃眼前虧,暫且離開,準(zhǔn)備把駐扎在山外的一支小隊帶到山谷內(nèi),也好守株待兔。
“吳玉,這就交給你了,我得趕緊和阿川匯合,得把情況與他商量商量?!?p> “我在這兒?!?p> 并沒有離開的白虞川,一直悄無聲息的站在正門處的房梁之上,正好是反對著吳昊,并沒有被他發(fā)現(xiàn)。
此時跳下,雙手背在身后,穩(wěn)穩(wěn)落地。
“你……你這個缺心眼兒的玩意兒,不是自命不凡?不是絕頂聰明嗎?干嘛要留在這等死?剛才要是被吳昊給察覺到的話,你知不知道這可是要……”
喋喋不休的嘴巴被堵住,這是第二次白虞川主動吻他,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孟挽月傷心的轉(zhuǎn)過身去,她承認(rèn)自己是喜歡他的,可救命恩人已經(jīng)有了家眷,難道還要上趕著去做小嗎?
唐姒先是一愣,回過神來,就趕緊把人推開。
用手拼命擦了幾下,狠狠的瞪著沒事人一般的白虞川,責(zé)怪道,“被鬼上身了?還是故意耍我?你剛才……”
“夫妻之間例行公事,白夫人,你覺得有什么問題嗎?”
今天白虞川穿了一件新衣,不似平時總是穿著舊衣服,背光而立,蠶絲緞面上的花紋歷歷在目,更是襯托著那一具筆挺的身體。
“你……”唐姒的注意力從那一吻上偏離,一雙略有些激動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件衣服,“你穿我給你買的衣服?”
白虞川陰晦不明的眸子,在不經(jīng)意間閃過柔和,但很快就隱在了那深不見底的瞳孔中,硬生生道,“以前的衣服都扔了,只能穿這一件,別想多了。”
他也不明白為何會開始接受唐姒的好意,甚至?xí)鲃尤ビH她,完全是一種生理反應(yīng),就好像一定要這么做一樣。
切!
從親吻中漸漸平復(fù)下來的唐姒沖白虞川做了個鬼臉,隨即湊到大門旁,掀開門上的小門,向外張望了片刻,“吳昊的人肯定就在附近埋伏,看來……你是走不了了?!?p> “未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