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靈源學府的校門口,有道高挑的身影走來,她看堵在校門口的學生,眉頭不由得一蹙問道:“大家不去上課,都堵在門口做什么?”
校門內(nèi)的學生看清是誰后,都紛紛低頭道:“是,陸學姐?!?p> 這位身材高挑,穿著一身潔白長衣宛若人間天使的女子,名叫做陸丹舒,她是負責輔導靈源學府血型序列的導師。
古真界的血型序列和每一個覺醒者都息息相關(guān)。
而陸家本身在天海就頗有名望,再加上天海血型序列壟斷家族,陸丹舒自身天賦又極高,所以她在靈源學府里,一直都是傳奇一般的人物。
陸丹舒擁有一頭深藍色的波浪卷發(fā)在后背披散,給她又平添幾分的柔情嫵媚到骨子里,再加自身的皮膚白皙光滑,看起來比起十八歲的姑娘還要水嫩,渾身又散發(fā)著一股成熟韻味,不知道是多少男子心中的夢中情人,特別是穿上導師衣袍的時候,簡直就像是天使和惡魔在塵世中的混合體。
陸丹舒輕輕用手揚了揚頭發(fā),露出雪白的玉頸散發(fā)淡淡的幽香,那本就被衣襟包裹得十分緊繃的身材此刻更是呼之欲出。
水潤的紅唇彼時自語一句:“陳塵?”
她來時多少有聽到不少學生在議論,不過她倒是沒有多想。畢竟陳塵來到天海的這種事情,她早就收到消息了。
不止是她,只要在天海稍微有一點名望的家族,起碼都能夠收到這一個消息。
這就是所謂的大世家公子哥的待遇,常人唯恐避之而不及。
陸丹舒自我的印象中,這一位陳家大少,無非就是一個紈绔之徒,名聲都算不得很好,只要自己小心些,總不能碰到吧,而且她現(xiàn)在的日?;径际莾牲c一線,所以這段時間是不可能會遇見滴。
陸丹舒嘴角微微翹著,邁步進入校門,她還是和往常一樣,朝著教導處走去領(lǐng)取授課報表,在路途中她又想著:“這是她在靈源學府授課的最后一個學期,等理論做完之后,她的實習期也就算是結(jié)束了,難道陳塵來到天海,是為了那一件事情而來?”
不知不覺,她就來到了教導處前,陸丹舒推開教導師門的時刻,整個人都怔住了......
只見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對著青年不停的點頭哈腰,她人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
“張教導真不至于,我來讀學府,該怎么處理還是怎么處理。”陳塵暗暗的汗顏,他來到教導處只想詢問了一下一學期要交的學費,一開始對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說“學府并不是想報名就能夠報名的,得等時間。”
陳塵其實很理解,這是畢竟是規(guī)矩,然后又想詢問下一學期什么時候招生,對方就很隨意的給他甩出了一份報表,讓陳塵填完給他。
陳塵給他了,現(xiàn)在陳塵好說歹說,對方就是不給他走,他也很無奈!
站在門口的陸丹舒,這時有點遲疑的問:“張教導,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聽到聲音的陳塵,和那中年男子都同時看了過去。
張教導光禿禿的頭上僅剩下最后的幾根尊嚴。
他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仿佛見著救世主般的對著陸丹舒說道:“原來是陸導師,來得正好。”
陸丹舒還很天真的問道:“請問是有什么事情嗎?”
張教導咳嗽了一聲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剛從中都府轉(zhuǎn)來我校的學生,我打算安排到你帶的那個班級,還希望陸導師要盡職盡責的教導,不負我對你的厚望?!?p> 陸丹舒遲疑的了一下說:“可是.....”
張教導突然打斷說道:“沒有什么可是,陸導師,這是我們學府對你實習期考察的任務?!?p> 陸丹舒眼角的余光彼時瞥了一眼陳塵,她在心底訝然,只覺得這張面孔有一些的眼熟,是越看越覺得眼熟。
她眼眸一亮,在心底想暗道:“好俊啊,是越看越覺得長得俊?!?p> 陳塵這時候笑著點了點頭說:“陸導師您好,我叫陳塵,以后多麻煩您的指教了?!?p> “?。?!”
倏地,陸丹舒幾乎是驚訝得合不攏嘴,她有一些發(fā)懵的問:“你叫什么?”
“我叫陳塵,我爹是陳有財?shù)年??!标悏m的臉龐忍不住抽了抽,甚至心底有一丟丟的憂傷,這不能怪他啊,要怪就怪老陳。
陸丹舒又搖了搖頭問道:“不對,你們說什么?”
張教導接話說道:“現(xiàn)在陳同學就是我們學府的學生了,以后還要多勞煩陸導師?!?p> 陸丹舒額頭汗津津,瞇著月牙彎彎眼睛的笑著,身子正不停的退出教導處:“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一份血型原液序列的材料沒帶,我估計得回家一趟......”
“砰!”教導處的大門瞬間關(guān)閉,陸丹舒身子貼在門上,以小手拂著自己的心口。
開什么玩笑,古真界誰不知道陳塵無法覺醒,這紈绔要是轉(zhuǎn)來她帶的班,這簡直就是她實習期乃至人生最大的污點。
看著陸丹舒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在教導處里的兩人面面相覷。
陳塵還是成功進入了靈源學府,一學期總共要交八千元素玉石。
陳塵看著自己的零花錢,只剩下一百零九萬一千一塊了,這一下子就花掉八千,他的心里有一些的吃痛,好似呼吸不過來。
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錢來之不易。
別看這看似很多!都是他從懂事起就開始積攢的。
想想每到逢年過節(jié),壓歲收禮,前前后后攢了這么多年了,自己才攢到這么多一點!這全是他壓箱底的老本。
不過吃痛歸吃痛,交學費還是有必要的,在張教導的熱情笑意的指導下,陳塵領(lǐng)走一套校服和一份課程表,這兩樣東西就值八千,簡直太坑了!
陳塵離開教導師后,對于復讀的老鳥來說本就輕車熟路了。
課程表就是學府課程的排班表。
古真界學生可以自由選擇來上課,這樣的校規(guī)是很普遍。
完整的學府畢業(yè)也分為三種層次,幼初,中學府,和畢業(yè)學府。
陳塵復讀的是中學府,他看了一眼課程,是一節(jié)關(guān)于血型原液序列的課程。
陳塵思前想后,還是覺得有必要去刷刷臉。
他換上靈源學府的校服,是一身湛藍色的長袍,長袍胸口繡著白鴿攜著花瓣,手臂上還有鏨銀的臂章,背后則是赤橙泛金的“靈源學府”四字。
陳塵尋著排班,找到了教室。
當教室里邊的人,看向站在教室門口的陳塵時,又看著穿著靈源校服的陳塵,更使得他們一臉的茫然。
在講臺上授課的導師,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陳塵。
陳塵很自來熟的抬手笑道:“同學們好,我是剛轉(zhuǎn)來貴地的新同學,我叫陳塵?!?p> “陳塵!”教室內(nèi)坐著三十人,頓時爆發(fā)了驚呼聲,講堂上的導師不得不親自鎮(zhèn)場,她輕輕咳嗽了一聲,簡直是福是禍都躲不過,只得輕聲說道:“那個陳大......陳同學,你就坐在宋同學的旁邊吧?!?p> 陳塵走過去后,看到那是一個萌系女孩,他很禮貌的打一聲招呼。
女孩被突然的招呼嚇了一跳,發(fā)出輕“啊”的一聲,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
陳塵莞爾一笑道:“我不吃人,不要怕我。”
女孩桃面映紅,頭低低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陳塵感受著四周一下子投來的目光,想來這小姑娘平時應該挺招人喜歡。
這時女孩喏喏的說道:“你好.....陳......同學,我叫宋瑤?!?p> 陳塵咧嘴笑了笑說:“我知道有一個方法可以治小結(jié)巴?!?p> 宋瑤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既然大家都認識了,那我們就開始授課了!”導師正是陸丹舒,在授課時,她的語氣有一些冰冷。
陳塵看了一下講臺,陸丹舒要講的是關(guān)于血型原液序列的課程。
所謂的血型原液序列,其實跟每一個覺醒者都息息相關(guān)。
如同陳塵,他自身的血型為序列“o”血,這種血型叫做香血,除了夏天最招引蚊子,別無用處,當然這是他自己的吐槽,血脈序列不是這么老套。
每一個覺醒者明白了自身血脈序列后,覺醒者會根據(jù)自己的序列血號,進行十分繁雜的藥類輔助提純,整個完一套工序下來,就是血型原液序列的流程。
參加類似事項研究的人,一開始被稱呼為丹藥師,郎中,醫(yī)生,基因師,再到現(xiàn)在的血脈序列師,這一些稱呼都是同時根據(jù)時代不同而演變。
在古真界中,這一條覺醒枝葉也被錄為醫(yī)者。
陳塵翻開桌面上顯示出來的《血型原液序列Ⅰ百科圖鑒》。
古真界根據(jù)不同的血型序列號,然后進行不同程度的數(shù)據(jù)儲藏工作,防止人類突然性的滅絕和血敗。
最大的儲藏基地就在中都府。
中都府的血液樣本儲藏基地,藏有人類十分完整的發(fā)展樣本,依據(jù)人類在每一個時代的血型樣本變幻而演變。
人類的血型,不止分型號,還分更復雜的序列號。
以目前古真界的技術(shù),已經(jīng)可以分析出血液內(nèi)蘊含的純度。
相比較一世紀的武者和修行時代,前期依靠激發(fā)潛能,然后去評測血脈內(nèi)的血型,從而錯過了最佳的培養(yǎng)期。
二世紀的覺醒者就不必如此的麻煩,從出生時就可以更加科學的進行激發(fā),然后達到標準的覺醒者,只需要簡單的訓練,就能夠慢慢的成為一名合格的戰(zhàn)士。
這也是二世紀被稱呼為覺醒者紀元的原因所在。
教室里,那些投向陳塵的目光都是一片古怪。
他們看著陳塵在那里埋頭苦讀,活得簡直不像個世家公子哥,簡直跟從貧民窟里走出來的泥腿子宋太保似的。
陳塵不在乎看來的眼神,現(xiàn)在完全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之中,甚至他對于血液序列,懂得還要更多。
雖然陳塵曾有一個鼎鼎有名外號,叫逢課必睡,那是因為他已經(jīng)懂了,并不代表他是不懂。
對于已經(jīng)能夠倒背如流的東西,何必還要再耗費多余的時間。
陳塵來揉了揉太陽穴,他又想進入那一片空間了,因為里邊好多的未知,他還不如把時間浪費在未知事物的探索上,才是對時間利用的正途。
導師陸丹舒看到陳塵在埋頭苦讀,連她都有一種心懷安慰之意,雖然《血型原液序列Ⅰ百科圖鑒》圖鑒算是基礎(chǔ),但陳塵能看得那般入神,也當他是懂得浪子回頭了。
畢竟古真界四少,唯獨陳塵的口碑是最不好,特別是在天海區(qū),他的口碑更不好,最臭名昭著的金玉敗絮,富貴浪子哥。
聽聞八歲時若沒有年輕漂亮的少女同床就不肯睡,就連吃飯也一定要芳齡十六的少女穿著奇裝異服列成一排,然后把食物捧在手心去喂他才肯吃,可謂是豪奢放蕩到至極,人早早被酒色掏空,才導致血脈虧損無法覺醒等等傳言......
一恍惚的光景。
陸丹舒剛把一些基礎(chǔ)知識說完,她扭過頭來就發(fā)現(xiàn)陳塵正低垂著腦袋打瞌睡。
“真是朽木不可雕。”陸丹舒心里簡直氣得發(fā)指,好不容易升起的一點好感算是一下全敗完了,讓自己盡量不看向陳塵免得上火。
“陳家家風肅然,怎么就出了個紈绔!”
陸丹舒的話語落下,氣氛瞬間就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