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仿佛身體被掏空
第二天靈陽初生,白水就被餓醒了。
感受著已經(jīng)退步到跟他原來世界差不多的肉身體質(zhì),他不由得苦笑起來。
本來還以為雖然穿越過來沒有想象中的那些逆天運氣,不過最起碼還有一個強壯的體魄,沒想到,現(xiàn)在連身體也變成普通人了。
不知不覺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兩百多天了,他也在有意無意中對這里有了一點基本的認識,他知道,現(xiàn)在的他離開白家的保護后可能瞬間就會被人抓走。
至于抓走后會受到什么樣的待遇,就看個人的運氣了。
運氣好的會被扔到廢人城,作為一個奴隸沒日沒夜的勞動至死。
運氣差的有可能直接就被做成人肉包子。
畢竟對于其他人來說,廢人比牲畜有用的地方也就是口感了。
想到這里,他又忽然記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幕,那不管怎么想都很詭異的場景。
此時的他也顧不上肚子一直發(fā)出的信號急忙出門往正廳走去。
很快到了正廳他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一點才輕輕地敲了敲門小聲說:“媽媽,您在里邊嗎?”
他等了一會見沒有人回應以為自己敲得聲音太小了便用力敲了敲門大聲說:“媽媽,我可以進來打擾您一下嗎?”
又是一陣安靜的等待后,他清了清嗓子,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拍在門上。
誰知還沒等他開口,門便靜悄悄的開了一條縫。
看到這種情況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趴在門縫處往里邊看去。
只見正廳中空蕩蕩的,并沒有在里邊人,不過圓桌上卻有一張紙好像寫了點什么。
這時他終于鼓起勇氣輕輕地推門走到桌子邊拿起了那張紙。
紙上只有短短的幾句話。
“白水,現(xiàn)在開始兌現(xiàn)我的承諾,你自由了。
并且白家任何物品你都可以帶走,你想帶走多少能帶走多少都隨你。
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白寂寞已經(jīng)魂飛魄散,估計他留在白門的魂牌也碎裂了,雖然白寂寞只是白門旁系的人,但是以白門那護短的門風也會派人來調(diào)查他死亡原因的。
所以你最好不要耽誤時間,趕緊離開南陽城,越遠越好,并且不要再叫白水。
就這些了,再會。
當然如果以后還有機會見面的話,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要稱呼我為麻麻?”
看完之后,他一頭霧水。
‘白寂寞怎么就魂飛魄散了?
白門又是什么玩意?’
為什么自己要離開南陽城并且還不能叫白水?
就在這時一陣眩暈感襲來,他知道,這是身體缺乏能量,即將啟動自我保護機制了。
所以他不再去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而是趕緊邊往偏廳移動邊把紙折好收在懷里。
為什么要去偏廳呢?因為他昨晚路過那里的時候不光看見白寂寞的衣服,還瞄到了桌子上豐盛的菜肴。
幸好偏廳離得不遠,沒有一分鐘他便到達目的地,因為饑餓的影響他連筷子都沒拿直接抓起最近的一盤泣血肉腸往嘴里倒了下去。
神奇的是肉腸剛進他嘴里,他都來不及咀嚼,肉腸便化為一股濃漿灌進他的肚子里,就仿佛有什么力量在他之前便把肉腸分解了一樣。
很快大約半斤重的肉腸便進了他肚子,可是他依然感覺腹中跟沒吃一樣,只是不再頭暈而已。
于是他飛快地抓起另一盤仿佛玉珠一樣漂亮的奶香玉米粒繼續(xù)倒進嘴里。
就這樣,他一盤一盤的倒著,但是他的肚子就好像無底洞一般填不滿,一直到他移動到了白寂寞衣服前都沒有停下。
也就在這時,白水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烤肉香氣,這股香氣徑直鉆入他鼻孔,對此時的他仿佛有勾魂之力一樣。
受此影響他也顧不得忌諱什么,迅速的循著香氣在白寂寞的衣服腰帶上找到一顆奇怪的東西,半透明的外表內(nèi)是一團仿佛永不熄滅之火一樣的果實。
雖然理智告訴白水不應該品嘗陌生的東西,但是此刻的他欲望遠遠大于理智,所以下一刻他便把果子吞進了嘴里。
不過這一次的東西并沒有像其他菜肴那樣化為濃漿,他這頓飯也終于第一次咀嚼起東西。
隨著他牙齒用力,先接觸咬碎的是脆甜的外殼,再下來就是一團火辣的濃醇酸甜液體占滿了他的口腔。
緊接著那股液體就溜進他的肚子,讓他美美的享受了一番從咽喉到小腹的溫暖感覺。
可是很快他便感到不對勁,那股溫暖的感覺只持續(xù)了半分鐘不到,就變成了一種滾燙感。
這種滋味就仿佛有人拿燒著火的熱油不斷地澆在他小腹上一樣,哪怕是已經(jīng)慢慢習慣被煮的白水也是受不住這種炙烤的痛苦捂著肚子仿佛煮熟大蝦一般在地上打起滾來。
關(guān)鍵時刻還是大腦怕他被活活疼死啟動了自我保護機制,所以他又滿臉猙獰的昏睡過去。
而他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個想法則是。
‘終于不餓了。’
六個時辰之后,有兩個全身被白袍籠罩的人站在依然昏迷的白水身前交談著。
身材嬌小一些的人先開口,用清冷如劍的聲音說到:“天元兄,你怎么看?”
高大如青松的白天元目光柔和卻悲傷的看著從白寂寞腰帶上摸到的令牌聲音黯淡的答到:“這令牌確實是寂寞那小子的,不過除了這個令牌再沒有任何的痕跡,只有這個人?!闭f到這里他微微低頭目光冰冷的看著渾身火紅的白水,就仿佛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做呢?”
“雨妹,這還用說嗎?
當然是要讓他醒來把一切問個明白!”他說完就伸手抓向白水,可是剛一接觸他便驚呼出聲連忙松開了手。
他驚恐的看著自己被灼起水泡的手掌滿臉的不敢置信,要知道以他先天武神大圓滿的實力在天炎邦完全可以橫著走,哪怕是山火熔巖臨身也不能傷他分毫,可是現(xiàn)在竟然會被面前這不知名的東西燙傷。
“好厲害的火毒,天元兄,你木屬性心法正好被它克制,我是冰屬性武神,讓我來試試。
武神技,寒冰掌!”白雨說完直接運轉(zhuǎn)心法,眨眼間她的雙手就變得潔白如雪,并且還散發(fā)著一股猛烈的寒氣,不大的白家偏廳瞬間變得如同冰窖一般寒冷。
在白天元擔憂的眼神中,她小心翼翼地抓住白水手腕。
“呀!怎么會這樣?”她忽然驚喝一聲想要松開手。
可是這時她絕望的發(fā)現(xiàn),松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