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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幾何笙歌盼良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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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幾何笙歌盼良人歸 李漾溪 2654 2022-12-23 22:59:58

  三日后,軍器庫

  趙渠與趙容七一大早便來到軍器庫,兩人召集軍器庫所有的官員,趙渠站在臺階中央來回踱步,趙容七因為受傷坐在一旁,趙渠對身邊的下人說道:“張嗣元還沒有回來么?”

  “回侯爺,是,不過張大人差人來說他帶著老母去尋醫(yī)了,聽聞軍器庫有緊急事情,他說正在往紫都趕路?!?p>  趙渠與趙容七對視一眼,趙渠說道:“張嗣元離開紫都了?怎么沒有早早來告訴本侯?他現(xiàn)在在哪兒?”

  “回侯爺,張大人兩日前直接從芳華寺離開紫都了,現(xiàn)在在漢中的祁水一帶?!?p>  趙渠沉默片刻,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看了一眼本該張嗣元站的位置,說道:“好,你先下去吧,張大人有什么消息及時跟本侯匯報?!?p>  “是?!?p>  趙渠站定腳跟,挺起胸膛,看著下面站著的軍器庫官員,提高了聲音:“各位臣工,先前本侯身體抱恙,將這軍器庫交給世子打理,世子也是盡職盡責,也得到了陛下的稱贊。今日本侯叫大家一起來,是想到了軍器庫年算的時候,我們也看看各位努力的結(jié)果?!?p>  “是?!钡紫麓笮」賳T齊聲喊道。

  “好,來人,開庫?!?p>  趙渠一聲令下,只見其中一個小官拿出鑰匙,打開了軍器庫大門上的重鎖,隨后幾個小廝抬下?lián)蹰T的橫梁,“轟隆”的似打雷的聲音,軍器庫的大門慢慢打開。

  趙渠見軍器庫大門打開,一個手勢,一旁早已等候的一隊士兵列隊進去,然后下面的大小官員也走進去,士兵負責開箱搬運,官員則負責一級一級的統(tǒng)計核算,趙渠有些不放心,跟著走了進去,趙容七也跟著趙渠走了進去。

  一時間軍器庫充滿了叫喊聲:“開”、“驗”、“封”,還有搬運兵器的聲音和算盤的“啪嗒”聲、紙張翻動的聲音。軍器庫是紫都甚至是整個西楚最為重要的軍器樞紐,經(jīng)過趙容七上次的一番建議,軍器庫一時間增添了不少的兵器,原本廢舊的兵器被清理,半填不滿的軍器庫也逐漸豐裕起來。

  軍器庫占地面積極大,等趙渠與趙容七一遍仔細巡視過來,已經(jīng)過了一個時辰,趙渠見趙容七出了一頭的虛汗,連忙讓人搬來一把椅子,對趙容七說道:“阿七,你臉色不好,你先回府罷,本來這幾日就悶熱,別讓傷口發(fā)炎了?!?p>  趙容七方才巡視過于投入認真,完全忽視了自己腹部開始疼痛起來,加上出了大量汗水,傷口時不時刺痛起來,她只好說道:“好,那孩兒先回去,父親也注意身體?!?p>  “嗯,”趙渠看了一眼身后忙碌的眾人,說道:“阿七,軍器庫偌大,要是仔細盤算下來,恐怕還需要兩天,你先養(yǎng)身體才有精力?!?p>  “好,那麻煩父親了。”

  趙容七被白錦扶著走了出去,坐著轎子回趙府了。

  回到趙府

  白錦連忙喊來乘黃,為趙容七退去衣物,見趙容七一直冒冷汗,見趙容七受傷的腹部隱隱發(fā)紅,忍不住說道:“殿下也真是,這幾日一直勞心勞力,也沒有歇息?!?p>  “就是,您這傷口又滲血了,再這樣下去,憑乘黃姑娘醫(yī)術(shù)如何高超,也可不住您這樣折騰?!彼{淺替趙容七小心翼翼拆開白布,見趙容七腹部的傷口最中間那部分還沒有愈合,還在往外滲血。

  乘黃是跑著來的,一進來就見趙容七唇色開始泛白,連忙上前為趙容七把脈,許久,乘黃擰著眉頭,說道:“殿下,您這幾天休息不夠,傷口發(fā)炎致使發(fā)燒?!?p>  “殿下,您想想,您如果身體一直這樣下去,怎么會全力幫侯爺?”白錦知道勸趙容七是徒勞的,反而幫助趙容七分析利弊有用些。

  “確實,就像今日您體力不支反而提前回來了?!彼{淺附和道。

  “好好好,我接下來好好養(yǎng)病,不給各位添亂?!壁w容七聽著她們?nèi)四阋痪湮乙痪洌讌f(xié)道。

  白錦見趙容七忍著疼痛還開玩笑,一時哭笑不得,幾人對視一眼,各自笑起來。

  陸府

  “爹,我聽說趙渠他們這兩天忽然打開軍器庫核算了,說是年算?!标懩翔I身著梅染寬袖長衣,外面是天水碧色輕紗外衣,頭上插著一根玉簪,端坐在陸逵側(cè)方。

  “我聽說了,張嗣元是不是還沒有回來?”陸逵一身褐色錦服,倚在落地長椅上。

  “是,說是為他家老母尋醫(yī)治病?!标懩翔I正在烹茶,說道。

  “那就先別回來,找個人告訴他,讓他托幾天?!标戝咏舆^陸南鐸遞過來的茶,看著手里的玉杯,一飲而盡。

  “是?!标懩翔I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卻沒有喝,說道:“爹,會不會是有人泄露消息給趙渠,否則趙渠怎么會突然要核算軍器庫?”

  “八成是,”陸逵似乎是早就猜測到了,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慌張,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會是張嗣元嗎?如果是張嗣元,那么還要留他么?”陸南鐸瞟了一眼陸逵,端起已經(jīng)微涼的茶杯,不知所味的喝著茶。

  “留不留他得看他自己怎么做。”陸逵挪了挪身子,說道:“既然趙渠這條路走不通,那就換條路,聲東擊西?!?p>  “爹的意思是趙容七?”陸南鐸放下茶杯,看著陸逵。

  陸逵笑了笑,說道:“趙容七只是‘聲東’,要記得我們是要‘擊西’?!?p>  “是,孩兒明白?!?p>  趙容七為了讓病好得快些,這幾日一直按照乘黃的囑咐作息,但還是操著軍器庫的心,每日都去問趙渠關(guān)于軍器庫的事,好在趙容七習武,身體比一般人強壯許多,傷口也在逐漸好轉(zhuǎn)。

  楚臣尊雖說一直在忙,卻也牽掛著趙容七這邊,每日都差人問乘黃關(guān)于趙容七的情況,知道趙容七身體逐漸好轉(zhuǎn),提著的心也終于放下來。

  這日,趙渠一如既往地坐在軍器庫等著底下官員來匯報情況,年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只剩最后結(jié)果出來看看軍器庫的真實情況。

  天色漸漸黑透,趙渠左等右等,還不見來人,準備去一探究竟,忽然見一個小廝跌跌撞撞跑進來,趙渠忽然心頭突突直跳,直到那個小廝開口說道:“侯爺,不好了……世子,世子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

  “什么?”這消息來得突然,如五雷轟頂,趙渠一時反應不過來,差點跌在地上,還好那個小廝眼疾手快,攙扶著趙渠坐在椅子上。

  “侯爺,是安少卿親自帶人來的,說是世子殿下欺君罔上,好像和靖南王有關(guān),夫人讓小的趕緊來找您?!?p>  趙渠頓時覺得胸腔一股氣上不來下不去,呼吸頓時粗重起來,喊道:“備轎?!?p>  趙渠前腳剛走出軍器庫,一個官員火急火燎地跑來找趙渠,“什么?侯爺走了?”

  “是的,好像是府里出事了。”一個小廝說道。

  “這,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快去趙府找侯爺與世子殿下,說是軍器庫有重大的事。”

  “是。”

  趙容七是被安未銷帶走的,罪名是:罪臣之女接近陛下,心懷不軌、欺君罔上。

  明府

  “大哥。”

  一進府,殷良一路喊著明靖瑜與明靖瑞,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到見到兩人,連忙說道:“大哥,容七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說是,容七欺君罔上,圖謀不軌?!?p>  “咚”,明靖瑜手里的瓷杯掉落在地上,連忙上前問道:“怎么回事?是誰告發(fā)的?”

  “陸,陸逵?!币罅即罂诖瓪?,他從楚臣尊那里得了消息,連忙跑來,事發(fā)突然,楚臣尊被明德皇帝留在宮里,殷良得了空跑來告訴兩人。

  “大哥,怎么辦?”明靖瑞心急如焚,一向平靜如他也急躁起來,明靖瑞心里亂作一團。

  “我想想……我想想……”明靖瑜聲音有些顫抖,他作為兄長,不能先亂了陣腳,他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去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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