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江所在的大樓一共十五層,經(jīng)過一行四人兩個月的辛勤勞動,終于將這大棟樓內(nèi)的所有喪尸清理完畢并且完成改造。所有有用的物資都被集中放置在第十五層,十五層可以說是柳寒江四人的倉庫,天臺被眾人改造成放哨和鍛煉的場所,而四人全部居住在第十層,也就是他們原來居住的樓層。
經(jīng)過兩個月的磨合,柳寒江已經(jīng)逐漸信任徐天福,一些大小事宜都不會避開他,當然自己血液的秘密不會告訴他,許安明和林蘭也很默契的從來沒有提起過。
這樣平靜的日子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兩個月,柳寒江他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比起外界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人,自己活的算是十分滋潤了的,但不能一直這樣,也不可能一直這樣,自己要變強,就要走出去。這個時間,熱武器應該已經(jīng)流向民間了,是該去找一找幸存者營地,交換一些物資了。
柳寒江站在天臺上,眺望遠方,忽然他在一隔壁樓層中發(fā)現(xiàn)一個十分突兀的人影,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間,那到人影便消失了,但柳寒江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可能看錯。
既然已經(jīng)有幸存者搜尋物資到他們隔壁了,那么離他們暴露也只是時間問題,他曾在夢境中看到過無數(shù)次同類相殘的畫面,所以對突然出現(xiàn)的幸存者沒有半點好感,反而十分警惕。
柳寒江連忙離開天臺,趕往第十層。
柳寒江拿起黑白雙拐,朝一旁的許安明說道:“師父,拿好武器,我們可能會有一場戰(zhàn)斗!”
許安明雖然不解,但災難開始后,他對于柳寒江的話他從不質(zhì)疑,于是連忙趕到房間拿起黑白雙拐,同時叮囑林蘭和徐天福兩人躲好。
做好準備工作后,柳寒江帶著許安明偷偷藏在第四層。
等兩人藏好,許安明壓低聲音問道:“寒江,發(fā)生了什么?樓層里面已經(jīng)沒有喪尸了??!”
柳寒江指著南邊,說道:“我剛剛在隔壁那一棟樓看到了幸存者。我們之前對周圍的樓房都有觀察,沒有發(fā)現(xiàn)幸存者,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有可能是別的地方來收集物資的,如果他發(fā)現(xiàn)我們這沒有喪尸,還有大量的物資,免不了一戰(zhàn)?!?p> “等一下他們進來,我把他們引到五樓,師父你在后面偷襲。”
許安明皺眉,吸引注意力這個顯然更危險,自從上一次他差點讓柳寒江死了之后,他再也沒有讓柳寒江冒過險,這一次他也不想將柳寒江放到風口浪尖,“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在后面包抄?!?p> 柳寒江他冷漠無情,不在乎別人的命,但許安明和林蘭的命不在此列,于是他搖搖頭,態(tài)度堅定的說道:“師父,你的實力比我要高,如果我被他們抓住了,我還有希望被你救出來,但是如果你被抓了,我們可能只能逃了?!?p> “那你要小心一點?!?p> 柳寒江微微一笑,“放心吧,師父!不會給你丟臉的?!?p> ……
柳寒江所在大樓樓外,一行五人正躲過喪尸悄咪咪的來到大門前,只見為首之人手中握著一把自動步槍,做了一個停的手勢,五人一點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井然有序的停下,其中四人背過身子手持黑色手槍警戒著四周,其中一個人走到大門口拿出一個奇怪的儀器,在大鐵門前滴滴滴了幾下,大鐵門便被打開。
五人靜悄悄的進入樓房,然后將大鐵門重新關(guān)閉。
一個拿著手槍的壯漢突然停下腳步,用細如蚊子般的聲音說道:“隊長,有點奇怪,這里太安靜了?!?p> 齊魯:“我也感覺到有些奇怪?!?p> 齊魯是這一個幸存者小隊的隊長,他在和平年代參過軍,他隊伍里的也全都是退伍軍人,他參加過末日首三日的喪尸反擊戰(zhàn),也曾隨著人流遷移到帝江庇護所,一路上他身邊的人死了一波又一波,他卻一直活下來了,靠的是他對危險的那一股敏銳的直覺,這是他們小隊加入東盟營地后一次特殊的覓食任務,前面都十分順利,可是在他接近這棟樓房后,心里總是膽戰(zhàn)心驚的。
有人問道:“那我們是離開還是……”
齊魯搖搖頭,這次與他們競爭的幸存者小隊一共有二十支,只有在覓食中獲得物資價值最高的小隊才能獲得進入東盟營地特別行動小組的機會,他齊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哪怕前面有危險,他也要賭一把。他一路走來,那一次不是危險重重,不都還是被他順利渡過了嗎?這一次也一定可以。
“按照老規(guī)矩,收集物資,要是遇到落單的普通喪尸,那就開槍擊殺,遇到一階喪尸,立馬發(fā)出警報,所有人立馬逃跑。三分鐘后,還是在這里碰頭?!?p> 三分鐘后,五人重新聚集,臉上都是滿臉愁云。
一名隊員說道:“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物資,喪尸也沒有,我猜這里應該被別人捷足先登了?!?p> 齊魯搖搖頭,“不太可能,如果有清理一棟樓所有喪尸的能力,他們不可能放過這附近的其余幾棟樓?!?p> “繼續(xù)往上,老子就不信這里全都是空的!”
第二層,空。
第三層,還是空。
一行五人終于來到第四層,他們五人腳步還未站穩(wěn),便聽見四樓有腳步聲往五樓而去。
“追!”齊魯大手一揮,“注意保持二一二隊形,不要中了對方的陷阱!”
這五人中明顯沒有異種人,他們的速度比起柳寒江來,差了一大截,加上柳寒江先跑,五人只是聽到聲音,根本沒有看到柳寒江的影子。
等五人推開五樓樓梯口的大門,發(fā)現(xiàn)五樓的所有房門都在打開狀態(tài),這是柳寒江為了打伏擊戰(zhàn)特地設(shè)置的,這樣可以起到迷惑敵人的作用,從五樓開始,一直到九樓,房門一個沒關(guān)。
齊魯將步槍舉在胸口,隨時戒備,不敢貿(mào)然進入哪一個房間,只站在走廊口大聲說道:“里面的兄弟,我們是東盟幸存者營地的小隊,并無惡意,希望兄弟能夠出來一見?!?p> 齊魯說話的同時用手勢指揮隊友,讓他們一人瞄準一個房門。
十分鐘后,并沒有聲音傳出,齊魯漸漸失去了耐心,他大手一揮,讓身邊四人先后進入一個房間搜尋,正當他打算緊跟其后時,忽然感覺后背一陣涼風襲來,緊接著便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一顆快速飛行的子彈擦著他的后腦勺在他身后擊中一個物體。
許安明:“他們有狙擊手!”
齊魯:“有埋伏!”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齊魯往前一個翻滾,身體一擺,朝后舉起槍,卻看見一個中年男子手持黑白雙拐,身上被墨光籠罩,那顆與他擦肩而過的子彈正在中年男子之外的墨色光圈上急速旋轉(zhuǎn)。
這個男子正是打算偷襲齊魯卻被藏在外面的狙擊手差點狙擊了的許安明,在子彈來臨的那一刻,他都做好了命喪當場的準備,可是他胸口忽然一熱,墨色的“俠”字化作一個護盾,包裹住他,抵擋住子彈。
“異種人!”齊魯眼神呆滯,但很快便反應過來,扣動扳機,一顆顆子彈從冰冷的槍口呼嘯而出。
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所有的子彈都無法突破許安明身上的墨光護盾,子彈全部被擋在外面。
許安明感覺到護盾快要破裂了,一個轉(zhuǎn)身躲到墻壁之后,避開子彈的掃射,而齊魯也趁機進入房間,和四名隊友匯合。
齊魯?shù)男£牪皇俏鍌€人而是六個人,五名突擊手加上一個狙擊手,在他們進入這棟大樓的那一刻起,在遠處的狙擊手便已經(jīng)就位,他們?nèi)潭荚诩悍骄褤羰值囊暰€范圍內(nèi)。
柳寒江躲在五樓的一個房間內(nèi),不敢動彈,額頭上開始冒出一滴滴冷汗,對方有熱武器在他的預料之中,憑借著自己和師父的配合,要斬殺他們難度不大,但是對方的狙擊手打亂了自己的全盤計劃,師父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狙擊手并且發(fā)來警示,但他說不定也已經(jīng)遇難了。
齊魯躲在房間里,滿臉憂愁,對方的人數(shù)、實力、布局他統(tǒng)統(tǒng)不知,對方還有一個不懼子彈的異種人,這才是他最害怕的,局面對他們十分不利。一個小時之后,齊魯終于做出一個比較穩(wěn)健的決定。
“撤!從窗戶撤退!”
一行五人有序的來到陽臺,各自從背包里拿出一根粗繩索,一端綁扎在腰間,另一端綁在欄桿上,靈敏的落到地面。
躲在另一個房間的柳寒江正好看到了五人撤退的場景,心中疑惑,對方明明占據(jù)優(yōu)勢,為什么要撤退呢?
他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反正對方也撤了,他要去找許安明。
柳寒江開始動了,動作幅度不敢太大,走的都是有遮擋物的地方,雖然對方在樓層里面的人已經(jīng)撤退,但他并不知道對方狙擊手有沒有撤退,所以還是謹慎一些好。
……
柳寒江躲在墻角,大聲喊到:“師父!”
許安明:“我在樓梯間,你怎么出來了?”
柳寒江:“他們走了,但我不知道狙擊手有沒有走!”
許安明:“你待在原地不要動,我去找你。”
幾秒鐘后,柳寒江看見許安明大搖大擺的走出來,柳寒江連忙激動的擺手,大聲說道:“快蹲下!”
同一時間,一顆子彈再次從窗戶口進入,射向許安明的太陽穴。
柳寒江雙眼瞪得老大,他聽見了子彈呼嘯而過的聲音,他就知道按照對方謹慎陰險的作風,狙擊手肯定沒有走,可惜師父躲不開了。
柳寒江絕望的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