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北堂易與陳嶼落,林一諾方上車。冬雪不解,“姑娘為何要送陳家姑娘首飾衣裳?姑娘贈她禮,她反而來姑娘面前炫耀.....”
林一諾笑了笑,“自然是為了督促她爬床了!”
冬雪一愣,“單一套衣裳,一副頭面就行?”
林一諾扶了扶頭上的簪子,今日特意挑了支普通的,“陳家勢薄,哪怕這陳嶼落費勁心思攀上中書令府上小姐,到底對她的婚事并無助益,不過是能多了些去上貴人家席面走動的機會。既有了機會,能否高嫁便全看自己了。這不,好不容易纏上了西夏皇子,沒得好處之前必然是要矜持嬌作一番。昨日讓人送禮物去陳家,一來是讓陳家覺著北堂易確實看重陳嶼落;二來,也是讓陳嶼落覺得北堂易心疼她,為了抬高她的顏面,不讓人看輕她。”
“那陳家姑娘同北堂易如此親近,可會影響三日后的計劃?”冬雪眉頭一緊,“姑娘若覺得她礙事,我等有的是法子讓她去不成。”
林一諾搖了搖頭,笑得更是燦爛,“說不上影響,有她倒是更好玩一些?!?p> “什么好玩?有好玩的事,怎么不同我說說?”萬俟容琛飛身入車廂,冬雪自覺退下。萬俟容琛攬過林一諾腰身,唇直接貼上她的脖頸。
林一諾咬緊下唇,瞪了一眼萬俟容琛。這人慣會挑自己敏感處,僅是唇舌就挑起了她身體的反應(yīng)。推開人,林一諾整理衣裳坐到一側(cè),“我答應(yīng)了你的事,無論如何也會做到,王爺就不要多問了?!?p> 萬俟容琛牽起林一諾的手,輕含指尖,“為夫不問,可你也不要擅做主張,傷害自己的身體?!?p> 林一諾紅了耳垂,暗自握緊衣擺,“性命只有一條,我自然不會坑害自己?!?p> “知曉就好,就怕你心里每個輕重?!比f俟容琛湊到林一諾身邊,薄唇貼上微紅的耳垂,連帶著耳墜子一并含住。
林一諾抽回手,“明日,我要帶北堂易去一趟你那兒。”
萬俟容琛愣了一愣,“去我那兒?為何事?”
“林清霜的婚事?!?p> “你要我調(diào)成王回京,不就是為的解除林清霜婚事嗎?怎么又扯上北堂易了?”
林一諾微微一笑,“我前幾日病著,陳嶼落趁機挖了墻角。礙于陳嶼落在場,我也不好邀約他外出踏青。只能借這事欠他個人情,再以此為借口邀他出來?!?p> 萬俟容琛皺了皺眉頭,“明日,你可別同他走得太近,為夫心里會不高興的。”
林府右側(cè)巷子里,萬俟容琛又拉著林一諾耳鬢廝磨了半天才肯離開。冬雪入內(nèi),看著紅唇上已脫色的口脂,面上一紅,從座位下取出妝屜,重新上妝。
剛?cè)朐屏w,春雨便匆匆迎面而來,“林清玥入城了。西城門守衛(wèi)傳來的消息,林家四姑娘衣衫破爛,手部、腿部都有血跡,沿路乞討。西城門守衛(wèi)今日攔下了人,趕去了城郊難民處?!?p> 林一諾無奈一嘆,“虧我給了她五百兩做添妝,還指望她能聰明一回,被趕出來也該懂得拿錢購置資產(chǎn),在外頭過活。沒想到,她腦子這么不好使,竟然選了個下下策?!狈鲋蠘?,“去找一趟彥森,就說我有事吩咐?!?p> 沐浴換衣,研磨練字。半個時辰一至,彥森準時地單膝跪在屏風(fēng)后,“屬下拜見王妃,王妃有何事吩咐?”李嬤嬤上樓送茶,正巧聽見這一句,手不由地抖了一抖。林一諾解開襻膊,轉(zhuǎn)過屏風(fēng),伸手去扶彥森。彥森受驚,躲開林一諾的手,抱拳道:“王妃,使不得?!?p> 林一諾也不強求,坐在圓凳上,“你同彥峃他們一樣就好,我不在意這些的。”
彥森起身,卻低頭退到一旁,“王妃有事盡管吩咐,屬下等人拼死也會完成?!?p> 林一諾一笑,“不是什么要緊事,只是請你跑趟腿。要不是彥青的職權(quán)不夠,我不會去請你過來?!?p> “這事很大?”彥森滿眼疑惑,“可否讓主子知曉?”
林一諾搖頭,親自斟了杯茶,推到彥森面前的桌上,“不必讓他知道了,最近他比較忙。我這事不大,只是想托你給幾處城門守備傳句話。”
彥森點頭,“王妃盡管吩咐。”
“林清霜回京,我不想在京城見到她?!绷忠恢Z收起笑容,“彥青職權(quán)不夠,沒辦法給守門守備下指令。榮親王府面子雖大,但牽扯進這種閨閣爭斗里到底不好?!?p> 彥森飲盡茶水,“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做?!闭f罷,轉(zhuǎn)身便走,只是才抬腳又回過身來,“王妃可要保她性命?”
林一諾一愣,眼底泛起冷意,“不必。倘若她執(zhí)意回林府,那么......”
翌日,林一諾一早起床,沒來得及用早飯,直接更衣去了驛館。北堂易還未起,房中傳出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林一諾置若未聞,品著婢女端來的茶水。陳嶼落來時,正巧瞧見亭下這一幕。瑩白色的清冷佳人單手捻著茶盞,眸無焦距地看向遠處。
陳嶼落匆匆而來,臨近北堂易房門時,步子微微一頓,雙頰攀上微紅。片刻便恢復(fù)如常,走到林一諾面前,微微俯身,“林三姐姐康安。這么早過來,可是昨夜休息的不好?”
林一諾放下茶盞,嘴角微揚,“今日可算不得早,我往日都是天不亮就起來做早膳,過來后還得去廚房親自看著火?!?p> 陳嶼落款款而坐,伸出纖長的手指,細細輕撫,“我瞧三姐姐身邊的丫頭不少,怎么還勞三姐姐親自動手?二殿下心疼妹妹,連荷包都不讓妹妹動手,說是怕做多了繡活,手會粗糙的?!?p> 冬雪斟了杯茶,林一諾遞給陳嶼落,“我同妹妹如何能比?妹妹是先生的心上人,而我只是個學(xué)生?!?p> “姐姐莫要謙卑,我昨兒個瞧姐姐也很得殿下欣賞呢!”陳嶼落眸光冷意濃郁,絲毫不演敵意。林一諾笑了笑,仿佛并未聽懂她的話。
倒是北堂易推開房門,半敞里衣,結(jié)實的胸膛一覽無余。林一諾瞥了一眼,欣賞一閃而過。陳嶼落起身行禮,視線落在北堂易身上便再未離開。北堂易扶起陳嶼落,卻直徑走到林一諾面前,一口飲盡她手中茶盞里的清茶,“我說今日這外間怎么多了說話聲,原是你來了。往后你來,讓人通報一聲就是,莫要在外頭等了?!闭f罷,拂去林一諾發(fā)間的露珠,語氣極盡溫柔。
匪吾不存
最近參加了小說大獎賽,再趕另一部。這一篇言情類,可能要晚些更新了。若大家有興趣,可以去搜索小匪的新作《白日黑夜》,偵探推理類,無感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