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小小以為自己和一一準(zhǔn)備去精神療養(yǎng)院就沒什么事了,所以商量好后,就直接收拾了辦公桌上要緊的東西,準(zhǔn)備回公寓,收拾行李。
兩人直接下了停車場,因為下了決定,所以也放下了心,想著這個時間點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車庫人不多,各自開著小電驢便往停車場出口去。
對于突然拐出來的黑色奧迪,攸小小兩人都被嚇到了,還好這次沒有聽音樂,發(fā)呆愣神、聊天,要不然又要歪脖子了。
攸小小停下了車,剛想罵娘,助理小楊從車子上下來,態(tài)度很恭敬。
攸小小愣住了,沒想到會這么巧碰到這人,難道?
“抱歉,攸小姐,這是老板的吩咐,要是您下班不聯(lián)系他,就讓我在停車場等您!”
攸小小挑起了眉頭,現(xiàn)在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吧,明明就是特意等著著,還給自己機(jī)會?!不就是特地給自己一個教訓(xùn)的嗎!
“他又沒說要聯(lián)系他,而且現(xiàn)在沒有到下班的時間,我會在下班的時間聯(lián)系他的,謝謝你的提醒!”說著要和一一繞過去。
小楊攔住了兩人的去路,說道:“攸小姐,既然您提前下班,那您現(xiàn)在就和我上車吧!”
攸小小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不要。你讓開!”
“那我只能向肖總匯報了!”說著要拿出手機(jī),攸小小皺眉,面露厭惡,說道:“你等著!我把車?;厝ァ!?p> 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一一,眼露深意,咬了咬嘴唇,說道:“一一,你先回去吧!”然后微晃了晃手機(jī)。
一一給了她一個微笑,可眼神里卻是透露出復(fù)雜的情緒。
這兩人的依依不舍,看在助理小楊的眼里就像是情人分離,依依不舍,生離死別,小楊有點無語,他們老板沒有那么可怕,好嗎,雖然有些專制,不過看在顏值和金錢地位的面子上也是可以欣然接受的的吧,這兩個蠢女人!
肖程放下手機(jī),嘴角翹起,但眼神冷冷,隱藏著的不滿讓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征服那個女人。
剛到施華,看了看時間才五點不到,真不知道自己哥哥這么早就把他們叫過來有什么事,打開包廂門,包廂內(nèi)卻是一片安靜,肖程皺了皺眉頭,紅綠燈光中,看見了里面兩個孤零零的男人。
明明是為慶祝而來的,包間內(nèi)卻是兩個女人都沒有,今晚的梟言尤其顯的不正常,過來不到半個小時,就自個兒喝了小半瓶威士忌。
劉子奇對于他這樣的狀態(tài)還真是有點不解,什么事讓他又是興奮又是憂愁的。
“言哥,你今天怎么了?說好的那幾個小花呢,不會就這么干巴巴的喝酒吧!”
梟言沒有理睬,包門被打開,兩人看見肖程,劉子奇眼睛一亮。
肖程看著包廂里空落落的,像是意料之外,不由得問道:“什么情況?”
劉子奇直起身子說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一過來,什么也沒有,就光顧著自己喝酒”眼睛瞟向梟言,看他終于看向自己,便慢慢止住了抱怨的聲音,悻悻的又靠回了沙發(fā)背。
肖程走進(jìn),他也發(fā)現(xiàn)了梟言的反常,平時他都不是這么喝酒的,面前的酒瓶空了一大半,到底是什么事情?
“哥,這么叫我來有什么事?”說著坐在了旁邊沙發(fā)上,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先陪我喝兩杯?!?p> “哥,你要是今晚就這么喝下去,我就要走了?!?p> “你這么急著回去干什么?又是那個攸小?。俊睏n言放松了警惕,沒了平時的克制,顯得有些醉意。
“哥,你喝多了吧,什么時候連這種事情都要管了?”
“跟你公司要個人,行不行?”
肖程挑眉:“誰?”
劉子奇猜到了,有點驚訝,言哥今晚這么反常是因為一一?
在攸小小到了別墅的時候,一一也到了公寓,外面天色已黑,上了五樓,出了電梯,正準(zhǔn)備要拿鑰匙開門,一一就被三個男人給攔住了去路。
一一有點驚慌,看著幾個都高出她一個肩膀的男人,定了定神,問道:“你們是誰?”
當(dāng)頭的一個高大男子是阿華,面色不變,直接開口道:“陳潯小姐,我們老板要見你!”
一一不用猜都知道,這個老板會是誰,但還是裝作平靜說道:“抱歉,我不認(rèn)識你們老板?!闭f著要繞過他們。
可是這么可能,她也知道,所以她先作勢要繞過他們,卻飛快轉(zhuǎn)身往安全通道跑,邊拍向隔壁的幾扇門,希望有人能在家,出來救她,或者報警也行。
時間太緊,攸小小沒有停頓,直接朝安全通道跑過去,用最快的速度往下逃,跑出公寓,跑到人多的地方,這樣就安全了。
可是阿華的速度很快,她在半道就被截住,一塊巾帕在下一秒堵住了她的臉,她就失去了意識。
攸小小不知道一一此時發(fā)生了什么,她和一一的最后一個眼神就是確定了使用B/C方案,而期間就是不要用手機(jī)聯(lián)絡(luò),以免泄露她的位置,而一一到了精神療養(yǎng)院后,會讓院長聯(lián)系她。
雖然已經(jīng)計劃好,可是她心里還是很擔(dān)憂。
徐姨看她吃飯也不專心的樣子,不由的問道:“攸小姐,是飯菜不合口味嗎?”
“不是,徐姨,你做的菜很好吃,我平時可是吃不到這么好的菜呢!”
“那就多吃點,看你們現(xiàn)在這些年輕人,都一個個瘦的沒有一百斤,要是我女兒,我就該心疼了。”
攸小小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誰來給她討公道,撐腰阿,本來就是一份工作而已,卻也能被用來威脅到自己,又想到這其中的曲折,自己也有錯,也是活該!
要是梟言對一一沒有感情,應(yīng)該就不會費事找她了吧,要是單純是看到自己丟失的獵物,要追過來呢,
自己真的要陪著一一一起躲一輩子嗎,
攸小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明明說好的,一起走,這么又開始怕了。
攸小小想著渺茫的未來,放下真是一波三折,四面楚歌,明天又會怎么樣,她都無法預(yù)計。
自己還有三十萬的存款,一一也有一些,就算躲一陣子,也是夠了,錢花完了可以再掙,日子會好起來的!
“阿姨,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告訴我好嗎!”攸小小用真心懇求的眼神看向徐姨。
“什么事阿?”
“肖程會經(jīng)常帶女人回來嗎?”
徐姨了然一笑,說道:“其他的我不知道,但這里沒有。這里是平時老板工作下班會回來休息的私人別墅,我負(fù)責(zé)照顧他的生活飲食。要說有人的話,那就是他的助理小楊了,他會隔三差五的開車送老板回來?!?p> “哦”不知道為什么,攸小小聽到徐姨這么說,感覺是她故意說好話呢,可是她沒有必要阿。為什么肖程有那么多女人,卻沒有帶回來呢,是他還有其他地方?那自己是不是還是不一樣的?
不要想了,自己和他不是這世界的人,自己一個孤身的窮光蛋,哪里來的自信,小說看多了,想多了也不可能真有這么好的事情阿!
徐姨看到攸小小這副模樣,不禁笑了起來,說道:“攸小姐,快點吃吧,飯菜要涼了!”
“哦”
可能正是那被遏制的一點點幻想,讓攸小小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筷子扒著碗里的飯,吃了來也香多了。
一一醒來的時候在一個粉色調(diào)的房間里,柔軟的大床,配合著麻醉劑,她算是睡了一個好覺。感覺到房間還有別的氣息,一一不敢動,裝作還在睡。
男人從沙發(fā)上起身,打開一個昏黃色小壁燈,走進(jìn)床邊,又打開上方的小壁燈。
一一沒法,只能睜開眼睛,她有一個強(qiáng)迫癥,就是睡覺必須關(guān)掉所有的燈,不然就睡不著,而梟言知道她已經(jīng)醒過來了,還打開了燈,那就是不讓她睡了。
他有什么話要跟自己說嗎?心里想著。
睫毛微顫,可是睜開的眼睛平靜無波,直直的看向頭頂俯視自己的男人,他的表情,猜不透。
梟言從一一進(jìn)入別墅時到現(xiàn)在,一直坐在那里,重新審視這一切,要怎么對待這個女人。要不是她現(xiàn)在看自己的眼神和那腳踝的胎記,他還不能完全確定這個陌生的臉就是那個陳潯,如果不是,那自己或許可能會放了她。
“洵洵,你不裝作不認(rèn)識我了嗎?”男人的聲音平靜,似有點笑意。
聽到男人的第一句話,感覺這個男人似是有點不一樣了,是對自己不一樣了嗎,不管怎樣,她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報復(fù)回去,不管自己是在明里暗里,都可以。
一一慢慢的,笑得很舒懷,說道:“你不是知道了嗎!”又提醒一句到:“叫我一一?!焙翢o畏懼。
男人也不反駁,說道:“一一也不錯!”
“你把我綁過來是還想再續(xù)前緣嗎?!”女人倔強(qiáng)的扯著嘴角,似笑非笑,聲音雖然平靜,但是梟言還是聽出她語氣中的痛苦。
“你的父親死了!”梟言在說這句話的同時一直看向一一,想看她到底會是這么樣的反應(yīng),果然不出他所料。
一一聽到這個消息,本來略微激動的情緒,被定住了,心突然的咯噔一下,然后就有一種莫名的憤怒和解脫相互充斥著,終于解脫了!在這世上,自己真的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怎么死的?一一看著梟言,問道:“是你殺了他?”
梟言搖搖頭:“不是。是他自己得罪了太多人?!?p> 一一眼神似有迷茫,沒有質(zhì)問他,為什么沒有為他擋下那些人,他沒有必要這么做,更不需要管這種閑事。
“死了也好,少禍害人!”眼角不受控制的流出眼淚,這算是她最后盡一點孝道。
“別哭了!”聲音溫柔,微微粗糙的指腹劃過她的臉頰,一一有點不相信這是梟言能發(fā)出的聲音,睜開眼睛,男人的臉貼的自己這么近。
一一問道:“你想我嗎?”
梟言知道潯潯變了,變成了一一,就是性格也變得更加隱忍,可聽到她問自己這個問題,梟言感覺她還多了一分大膽和無懼,現(xiàn)在這個問題,問的的確很到位。
而梟言說了實話:“想,各種想?!?p> 一一有點震驚,他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說過情話,也沒有表達(dá)過那些他打心眼里就唾棄愛意,梟言的世界里只有要與不要。
一一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但肯定是不信,也不屑。
終于,她問出了她最關(guān)心的事,可能他也在等著她自己問出來。
“所以,你這次又想干什么?”
“我想你留在我身邊?!?p> “還是像以前一樣,我打工給,你收錢?”
“如果你還放不下之前的事,那你就只能自己難受了。只要你自己不反抗,我可以給你想要的。”
“反抗?你也知道是反抗,你也知道我拒絕你的‘好意’,為什么還要巴巴的把我綁過來,是要囚禁我嗎?你只有這一招了吧?!币灰宦曇羝届o,似說著你來我往的,你少我多的談判交易,毫無感情。
“這種尖銳的話,對我沒有作用,你要是想要我的道歉,我可以向你道歉,為我之前所做的?!?p> 一一愣住了,抬起了右手,男人握住。
一一感覺床邊突然塌陷,她本能的要往里邊靠去,而自己抬起的右手被男人握住,男人親吻了那圈藤花紋身。黑色染料蓋住了那條整齊的手術(shù)疤痕,卻無法治愈被傷的筋。
一一只感覺厭惡,從頭到腳,從里到外的厭惡,她想抽開手臂,不想要他假惺惺的觸碰??墒菞n言的力氣是那么強(qiáng)悍,一如既往。
以前的自己不敢反抗,是還憧憬著未來,相信自己努力,會還清債務(wù),與陳中學(xué)徹底脫鉤,而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有誰?小???她不是自己的親人,而且就算沒有了自己一樣可以活得好好的,可是那個肖程!那個同樣沒良心的混蛋。
一一有些妥協(xié)了,要拿回自己的控制權(quán),可以得到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男人低沉的聲音,似是在敲擊著一一的心房:“對不起,那時候的我做事沒有分寸,我已經(jīng)后悔了很久。”
“真的?”
“是的?!?p> 氣氛突然變得很微妙,男人下意識的瞇了瞇眼睛。
“梟言,你變了很多?!?p> “只對你?!蹦腥说穆曇舫羻?、虔誠。
“你不是不能有軟肋嗎。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你現(xiàn)在像是在為我付出真心?!”語氣似是不確定,疑惑,不敢相信?正常的反應(yīng)是這樣的,一一覺的。
“所以,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不會讓你暴露在人外?!?p> 一一被他的話驚到了,這個瘋狂的男人!
攸小小不知道誰惹了這個男人,她被肖程折磨了一晚上,第二天要求回公寓休息,肖程沒有拒絕她這個慣例要求。
攸小小雖然很累,但想著要去找一一,所以起的很早。
“不睡一會兒嗎”
“不用了,我回公寓休息就好了?!?p> “小楊還沒過來呢,你這么急也沒用?!?p> 好吧,攸小小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她現(xiàn)在有些緊張,她和這個男人這么近距離相處的時間不多,可能就是在兩人糾纏的時候,她才能真正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男人,可是離開了這方寸之地,她就會選擇忘了他,忘掉這些讓她胡思亂想的事,忽略掉自己產(chǎn)生的異樣感情。
男人顯的很沉默,攸小小轉(zhuǎn)過身來,大膽的看向肖程的側(cè)臉,開始打量他,看他是否是個人,有沒有人的心和感情。
肖程轉(zhuǎn)過臉,眼中沒有情緒,和攸小小對望,倆個人心里所思所想都各自不知。
肖程并沒有和她一起吃早飯,而是先去了公司。
他腦袋里回想著女人早上看自己的眼神,自己當(dāng)時有一種要把她心掏出來的沖動,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能比自己過的還自如,就算給她多少印跡,就能被抹除,撇的干干凈凈,就是因為有一一嗎,才能那么自信,覺得什么都不怕?!
肖程知道,攸小小會給自己打電話的,他沒準(zhǔn)備直接告訴她一一的事情,因為不確定她會不會向自己坦白那些事情,他也不確定攸小小到底知不知道一一的身份和過往。如果她主動打電話給自己,那么就可以確定了,顏月的是她也是參與者之一。
自己永遠(yuǎn)不可能先露出自己的牌,給別人看,要讓對手的牌自動暴露出來,才是王道。
多前的陳潯,是哥哥的一個小情人,記得和她見過幾次面,私下的聚會、影片發(fā)布會。印象中她是一個很乖、很安分守己,功利心不重的女孩,通常是默默的跟在哥哥身后,和顏月是完全兩種女人。
當(dāng)時洛汎還主動向梟言提過陳潯,說她資質(zhì)不錯,演技也很好,為人比較低調(diào),就算是捧火了,也不會飛。
可是梟言在這件事上,像是故意吊著,像是逗弄貓咪那樣逗弄她,之后她就消失了。
知道梟言私下動用了關(guān)系來找這個小情人,不過這個圈子無聲無息消失的女人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但是有膽子碰他的人很少,那是肖程猜想是她自己逃走的。
事實證明,的確是,這一年多來,梟言始終沒找到,聽說了連那個小情人的父親就被他放棄了,應(yīng)該是看開了,可沒想到,這個女人又出現(xiàn)了,竟然是攸小小的好閨蜜,那個一直很沉默的女孩一一,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選擇重新歸來,到底自己哥哥會怎么對她呢,娶她?
肖程不敢想像,一一還會愛他。
攸小小回到公寓,沒有看見一一,想了想她應(yīng)該是到了療養(yǎng)院,看了一下時間,現(xiàn)在八點,可是手機(jī)上還沒有院長的消息,或者是一一的消息。
攸小小感覺不對勁,看了看客廳一周,那兩本雜志還在那里,一動未動,攸小小打開了一一的房間,翻開了柜子,發(fā)現(xiàn)里面有被翻動的痕跡,一一的身份證件找不到了。
攸小小猜測一一就只拿了隨身重要的東西帶走了吧!
攸小小給院長發(fā)了一個消息,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想著這個時間院長應(yīng)該還在休息吧!于是攸小小試著給一一的手機(jī)發(fā)了一個消息:“一一,你在哪里呢?”
梟言從阿華手中接過手機(jī),看了上邊的信息,嘴角翹起,眼里卻并沒有任何情緒。
“不用回?!?p> 手機(jī)安靜了近一個小時,突然有電話打來,梟言讓阿華把手機(jī)靜音,并不主動掛斷。
阿華有點不理解,依舊照辦。
手機(jī)電話和微信電話斷斷續(xù)續(xù)打過來好幾個,微信也是不斷有信息發(fā)過來,都是小小。
阿華有點Hold不住了,趁著自家老板換文件的空當(dāng)將手機(jī)遞了過去:“老板,這幾分鐘發(fā)來了十幾條訊息,還有五個電話?!?p> 梟言接過手機(jī)看了一下,并沒有做什么表示,而是拿出手機(jī)發(fā)了一條訊息:她應(yīng)該很快會聯(lián)系到你。
訊息發(fā)完,梟言說道:“把手機(jī)關(guān)了吧!”
阿華面無表情的接過手機(jī),直接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
梟言捏了捏眉心,這個肖程!
攸小小急了,她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一一,想了想她還是給院長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吵醒了院長,卻是換來被罵了一通的結(jié)局。
一一并不在療養(yǎng)院,那她去哪里了?
難道上班了?!
她突然想到妹妹、橙子、心心他們,于是轉(zhuǎn)播了橙子的電話。
橙子幾人在設(shè)計室無事,正就著攸小小和一一兩人同時曠工的事聊的歡,心心竄梭著妹妹給兩個人發(fā)個信息,問個什么情況,是遲到還是曠工,她在考慮要不要給老板告?zhèn)€狀呢。
攸小小的電話突如其來,橙子在幾人的瞪視下,接了電話,心心搶過手機(jī),點開免提,放在了桌子上。
橙子實在是忍無可忍,只能再忍。
電話那頭,攸小小聲音很急躁,上來直接問道:“橙子,一一在不在設(shè)計部?”
這話問的幾人莫名其妙,但下一秒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橙子說道:“沒有,她今天沒來上班,你也沒來,我們想著你們兩個是不是要曠工。”
“一一真的不在?把她有沒有給你們打過電話,或者發(fā)過信息?”
辦公室里得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同時搖頭。
妹妹說道:“沒有!小小,你們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姐妹吵架,離家出走什么的?
電話那頭的攸小小很急,更擔(dān)心,她怕一一最害怕的事情發(fā)生,但怎么會這么快!
她沒辦法向他們解釋,她昨晚沒在公寓的事,直接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早上給她發(fā)信息不回,打電話也不接,現(xiàn)在和你不知道她在哪里!橙子、妹妹,我先掛了,我去問問她老家的,有沒有回去或者一一發(fā)生什么其他事情了!”
妹妹立馬說道:“什么情況記得告訴我們,要幫忙的就說!”
攸小小很感動,應(yīng)了一聲,道了句謝就急忙掛了。
電話這頭的幾人一陣云里霧里,很是奇怪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唯一的就是,一一突然的失蹤了!
而攸小小掛了電話,就傻傻的坐在沙發(fā)上,眼神沒有焦距,她起身到了一杯水,腦海中想著昨天一天和今天所發(fā)生的人和事。
那一一是被梟言給帶走了嗎
攸小小起身,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公寓,可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糾纏、掙扎的痕跡。
攸小小換了鞋,除了公寓門,走向走廊里其他三戶,她逐一的敲了幾下門,希望這個點,家里有人。
中間一戶里傳來問話:“誰???”
攸小小立馬上前,隔著門說道:“你好,我是隔壁的租戶,來問個事兒!”
“什么事?”聲音靠近,但并沒有打開房門。
攸小小直接問道:“我想問下,昨天晚上六點多鐘的時候,走廊里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人?”
女人打開了門,奔四的年紀(jì),穿著上下式睡衣,微微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攸小小,說道:“是有三個男人,之后還有人敲了一下我家的門,不過等我開門,就沒見著人了,其他兩戶的門也被敲了,年輕人,你們是不是在外邊得罪什么人了?”
“不是,我們沒有得罪人,你們看見我朋友了嗎?”
女人搖搖頭,說道:“我沒看見”然后又往外邊走廊盡頭左上角瞄了一眼,
攸小小跟著女人的視線也看到了那個攝像頭,那是對著這邊走廊的
女人又說道:“上邊有攝像頭,你可以去保安處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p> 攸小小連忙道謝。
可結(jié)果不盡人意,那個攝像頭是壞的,在攸小小拉著保安大叔的再三確認(rèn)下,她放棄了,可能不管是監(jiān)控真壞假壞,想通過監(jiān)控了解事情經(jīng)過是不可能的。而她此時也沒有心情去投訴什么社區(qū)保安系統(tǒng)。
攸小小沒辦法,她決定找肖程問問。
肖程沒想到,這個攸小小這么能忍,從他哥給他的電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兩個多小時,還以為她一回去,聯(lián)系不到一一就會找自己呢,
現(xiàn)在恰好在他吃午飯的時候打來,他這是先掛呢,還是先吃飯?
攸小小的手機(jī)被掛斷,她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更加的慌了,她又打了過去。
肖程看到手機(jī)來電,本就是心中氣結(jié),內(nèi)心郁悶,對于這個有膽子使暗刀子女人,自己還要在乎什么!
于是電話再次被掛斷,攸小小憤怒了,她這里已經(jīng)急的焦頭爛額,而他兩次掛自己電話!真是一家都是人渣!
攸小小沒有再打電話過去,她可以確定以及肯定了,一一就是被梟言派來的人給帶走了。
一一查了梟言的奇騰公司地址,奢侈的打了個滴,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去找人了。
可是她直接被門衛(wèi)攔下,她硬闖,直接被幾個保鏢給趕了出去。攸小小很委屈,這些惡霸人渣,她不知道心里罵了多少遍,可是見不到梟言,更找不到一一。
在路邊痛苦糾結(jié)了近二十分鐘后,她突然想起,她有梟言的名片,她實在是惱恨她這個腦子,關(guān)鍵時候就沒用!
于是攸小小又奢侈的打了個車滴,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回公寓去找那張被她放在柜子下的名片。
手機(jī)響起,梟言笑了,幾秒后,他斂了笑意,恢復(fù)正常,接通電話,等著那頭的女人說話。
攸小小當(dāng)然一定是先開口的,剛接通,就喊道:“喂?”
“喂!”男人的聲音深沉帶著磁性,很有魅力。
“梟總?”
女人聲音微帶喘息,氣息不穩(wěn),應(yīng)該是剛從自己公司趕到家,她這是才想起自己之前給她的名片阿。
“嗯”男人的身音從喉嚨中振動出來,不急不緩。很紳士的聲音。
“梟總,請問一一現(xiàn)在在那里?”
“一一?你的那位朋友?”
“對,肖程已經(jīng)告訴我了,是你昨晚派三個人把一一從公寓帶走的?!?p> 梟言一笑,這個攸小小炸自己,梟言可不知道阿華是帶了幾個人,怎么把一一帶走的阿,肖程又怎么會知道。
“你確定?”男人問道。
攸小小沒想到他竟然這樣都不肯承認(rèn),于是語氣略帶威脅:“梟總,你最好讓一一好好的和我說句話,要不然我就報警!說你派人綁架!”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一一在我這里?而且我也只是昨天才見過她本人而已,并不熟。要是你真是從我弟弟那里得知一一在我這里,今晚我會問問他本人?!?p> 一一被梟言的話賭的無語,她的確沒有證據(jù),也不是肖程親口告訴她的,攸小小語氣緩一下來,求道:“梟總,求求你,不要傷害一一,對你的事,她一直沒有告訴過我,直到半個月前,才對我說了些?!?p> “哦?半個月前發(fā)生了什么事?”
“抱歉,這我不能說,這是我的私事,與你們無關(guān),梟總,我只求你放了一一她真的非常的怕您,您不要再傷害她了,她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p> “我不認(rèn)識一一,如果見到了,我也不會對她做出任何傷害,還會聯(lián)系到你。”
攸小小還想說什么,電話卻已經(jīng)掛斷,她再次播過去,卻直接掛斷。
這個梟言實在是點水不漏,絲毫沒有透露出任何信息。
但他最后一句話,他說他不會傷害一一,真的嗎?!希望如此吧!
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難道肖程要她去別墅就是為了調(diào)自己離開?那梟言當(dāng)時就認(rèn)出了一一,但他為什么不當(dāng)面戳穿?所以他是回去后調(diào)察了一一,短短幾個小時,他就確定了一一的身份。
攸小小心中恐懼、害怕,梟言手段太厲害了,而肖程他們是聯(lián)合起來的。
想到還有一個劉子奇,可是攸小小更不指望,自己打個電話給他,不會暗地嘲笑自己就不錯了。能算計自己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攸小小像一下子松了氣的皮球一樣,疲憊的躺在沙發(fā)上,她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辦法,就是報警又怎么樣,之前顏月的事在網(wǎng)上鬧成那樣,他們都能只手遮天的禁了所有帖子,還能轉(zhuǎn)控言論導(dǎo)向,自己就算報警,那一個小警察局又能為自己做什么公道,說不定還能因為自己得一筆錢呢,
攸小小想到這里笑了,笑著笑著,她又開始哭了,她覺得自己好沒用,以為自己能做什么,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和一一自不量力的想著給他們教訓(xùn),真是可笑!想想連自己都想笑,那他們豈不是要笑死了!
發(fā)呆了半個小時,攸小小覺得很累,她游魂似的走到了廚房,不自覺的就打開冰箱,拿出了幾罐冰啤,又從柜子里找出一瓶紅酒,她現(xiàn)在只想喝酒,上次喝酒的感覺不錯!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記得,她要先休息一下,讓后再想辦法。
新壘
想要完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