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巷口回頭看看巷里,輕搖搖頭,嘆口氣。
“應(yīng)該是錯覺吧……”會心一笑,便回了住處。
處理好墨光草,換好身上的繃帶,仔細(xì)注視著鏡子中的自己,此時的身體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我似乎已經(jīng)接受這種變化,忽然發(fā)覺,變成男人也挺不錯,重要的是,在將來不用生孩子,也不需要擔(dān)心來姨媽……
穿好衣物,盤坐在床上,為自己周身的結(jié)界加固。這個結(jié)界很好的隱藏了我身上的靈體氣息。
我起身站到窗前仰望天空,天空中多出了許多的星星,月亮也比曾經(jīng)所看到的逼真。
而如今我所看到的天空雖有了日月的交替,但每次,它們都只是交替了一半。
這太陽和月亮如同商量好了一般,總是左右調(diào)換,就好像有個球,被分成了四份,一份太陽一份月亮排好,到了時間就轉(zhuǎn)動一格。
忽然,從窗前的樹林中飛來一把匕首,匕首上扎著一張紙條。
【想知道龍族的秘密,就來八百米外的樹林!】
“……”我趕忙伸頭看向飛刀來時的方向,屋外一片寂靜。
我的身份暴露了?應(yīng)該不可能,如果暴露了,那些獵靈者不會這么安靜。
會是誰?
在好奇心的催促下,我換了一身夜行衣,披上了黑色的斗篷,戴上一個原木雕刻的笑臉面具。
在月色的掩護(hù)下,我穿梭在樹林中,快接近地點時,我停下腳步,站在樹頂看著樹下。
一個消瘦的身影,背影看上去有點眼熟,那人慢慢轉(zhuǎn)過臉,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我看清了——癸離。
“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你看我,都坦誠相待了!”他笑著坐到樹樁上,手中轉(zhuǎn)動著一個簡易烤架,“來,我剛剛抓了只山雞,一起來吃!”
我從樹上跳下來,沒有急著過去,“你說你知道龍族的秘密?”
“來,過來,邊吃邊聊?!?p> “……”我半信半疑的走過去,坐到篝火旁,癸離給我遞來雞腿。
“龍族的秘密鮮少人知……”
“那你是如何得知?”
“傳聞?wù)f龍族染上了地心毒,后與人族聯(lián)姻,導(dǎo)致地心毒傳給了人族,然后被人族屠殺,但那一切只是假象,龍族是因為一宗秘聞才慘遭屠殺的!”
“秘聞?”
“是啊……相傳,龍族的大祭司沁的靈魄,具有穿越時空的能力,可以不受任何結(jié)界的阻礙,在不同的空間來去自由,誰擁有了她的靈魄,就有了這種能力?!?p> “你是如何知道這個秘聞的?”
癸離冷笑一聲,看看手中的山雞,猛的灌了一口酒,“因為我,就是這場戰(zhàn)役活下來的……”
“……”我有些不可置信。
“龍族覺醒需要一個必然的條件……”癸離突然說道。
“什么條件?”
讓我始料未及的是,癸離突然朝我揮劍,他的劍打在我周身的結(jié)界上,結(jié)界被瞬間擊碎。
多虧了結(jié)界,我才得以幸存,不然癸離的一劍,必然要了我的命。
“啊…你!”我迅速喚出鞭子甩出去,癸離的靈劍回來打在鞭子上。
噼里啪啦一陣,我毫無勝算。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不能念戰(zhàn)……
我在反擊之時四處查看,找到一處黝黑的樹叢,引來一道雷打在癸離身上,迅速朝著樹叢飛去。
“想跑?沒那么容易!”
正當(dāng)我與樹叢僅一步之遙時,一把劍飛過來,我的鞭子自行飛去一擋。
只聽見‘鐺’的一聲,劍與鞭子被彈開,我也受到靈力波的影響,被震出兩米開外。
有機會!
我抓住時機,迅速鉆入樹叢,進(jìn)樹叢那一刻,我又立即召來雷,朝著癸離劈去。
在樹林中迅速的穿梭著,尋找可以隱藏的地方,不知道是癸離知道我的秘密,還是巧合,他所選的地方,離我的那些秘密基地都很遠(yuǎn)。
飛過一條巨大鴻溝,我原以為他并不會追上來,看到他的靈劍時,我知道我錯了。
癸離將我逼近懸崖的邊緣。
“前面已經(jīng)沒路了,你跑不掉的?!?p> “……”看著腳下的萬丈深淵,我不禁有些膽顫,看著眼前的癸離,我似乎沒有任何選擇,向前是死,向后,依然是死。
“你沒有退路?!惫镫x揮出靈劍,我甩鞭一擋,并向后一躍,雙手展開,掉進(jìn)了深淵。
“不!不!”癸離站在懸崖之上想要拉我,但是晚了一步。
黑暗中,我一直在下沉,總覺得一直觸不到底,當(dāng)我在想,我是不是徹底死了的時候,突然周圍出現(xiàn)一個聲音。
“寧寧!寧寧!”
誰?寧寧是誰?是在叫我?怎么回事?
“寧寧!寧寧!”
到底在叫誰?寧寧是……不對……這個名字……好熟悉……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想不起來?
“寧寧!寧寧!”
?。∵@是我的名字!誰?誰在叫我?
“醫(yī)生!我女兒什么時候能醒?她都這樣睡了一年了……”
嗯?什么意思?醫(yī)生?睡了一年?說的是我嗎?
“怎么辦?你看她,這一年都瘦了,她再這樣睡下去,可怎么行?”
媽媽……好像在哭……究竟怎么回事?我得上去!
突然,我眼前亮起一道白光,如同刺眼的耀陽,雙眼有一絲疼痛感。
我想抬手去遮擋陽光,卻發(fā)現(xiàn),我動不了。
“病人好像有點反應(yīng)了,小張!快去叫張護(hù)士!讓她通知主人!病人可能要醒了!”
“醫(yī)生!我女兒是不是醒了?孩子他爸!快!快打電話給女婿!女兒要醒了!”
“哎!哎!好!哎呀!他要上班……這打過去會影響他上班的!”
“叫你打就快打!”
“好好!我打,我打!”
爸媽說話的語氣特別慌張激動,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當(dāng)我可以抬手擋住陽光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腕上有繃帶,手背上還插著置留針。
嗯?怎么回事?掛水用的置留針?我是回家了?
“怎么……”
突然,我媽一把抱住我,“寧寧!我的兒啊!你終于醒了!”她哭著說,一邊抹著淚一邊笑著問我:“丫頭,餓不餓?都好些天沒吃飯了,一定餓壞了吧?”
看到我媽的那一刻,我渾身都在顫抖著:“媽……”眼淚止不住的涌出眼眶,我立刻抱住她,將這么久以來的難受,孤獨,怨恨都化為了淚水發(fā)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