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你們內(nèi)訌!干嘛殃及我!
濃濃的殺氣,竟不是從永國將軍這來。
箭影直逼凌漠,凌漠步法迅速,側(cè)過身子躲過了范何的一箭,而就在他沒回過神時,另一箭射出。
陰狠毒辣的目光,冰冷刺骨的箭頭,只聽一聲悶哼。
“王爺!”
影竹從后城門繞出,早已抵達這一眾士兵的身后,在看見王爺中箭時,已是忍無可忍了,低沉著嗓子怒吟了一聲,撈起弓箭,悄無聲息間,將幾個在后保護的士兵全數(shù)放倒。
聲東擊西...趁著士兵的視線和重心全在陣前時,陣后一定會是最軟的地方。
王爺上城門前讓影舟給他傳的話。
影竹冷笑著踩在一個士兵快倒下的肩膀上,一躍而起,快速越過他們,提起范何的后頸,直接勾手抵住范何的頸部。
一切來得太快,范何和永國侍衛(wèi)還未來得及看清,自己的頭就被人所束縛住了。
范何被勒住喉嚨,慘呼著罵罵咧咧。
“凌漠,你真不是個東西,搞后方偷襲這一套?!?p> 影衛(wèi)們快速上前,將其他的士兵控制住。
凌漠將插在肩膀上的箭頭扯下,忍著痛扔在一邊,搖了搖頭道:“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范何,何人讓你如此放肆,竟然私闖禁線!”
禁線是兩國之間規(guī)定的合理交界線,若是無通行證,擅自闖入者,邊境城城樓的炮臺將有權(quán)將闖入者進行擊殺。
范何板著臉,想動一動身子,剛一動就再一次被影竹勒緊喉嚨,咳了兩聲:“咳咳咳...何人?呸,別給我擺架子,我告訴你,老子就是想要你的命?!?p> 凌漠冷笑了幾聲,道:“那也要你有命來取?!?p> 凌漠忍著肩痛,朝影竹招了招手。
影竹立馬會意,湊到范何的耳邊道:“讓你的人都把刀劍放下,讓出一條路來?!?p> “老子憑什么....”范何伸手想去摸刀,影竹自然是不會給他機會,用力將他的頭往后一掰,于他萬分痛苦間,伸手夠到范何腰間的刀刃,斜斜地側(cè)頭遞上一個眼神。
“將軍的武功,似乎比你侄子,弱得不是一星半點啊。”
范何瞪了他一眼,嘴上還是只能妥協(xié):“都給我放下武器,往后退,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影衛(wèi)們見,近處的士兵們放下武器后,立即將面前的一些可用的刀劍拾起,放了手無武器的士兵們,將影竹在的地方,圍成一個圓,護著他們。
影竹將到刀比在范何的喉嚨,嚇得范何直冒冷汗,嘴里一直打著哆嗦,還不停地威逼利誘著。
“這位兄弟,你若是放了我,我鐵定在永國給你一個好位子...如何?”
“要不...再給你配個美人?”
“實在不行,府邸老子也為你建?”
半天未得到回應(yīng),范何也有些不太高興,被影竹刀抵著喉嚨,也不敢說太放肆的話,只能憋著一口氣,被影竹帶著走到城門內(nèi)。
城門一關(guān),凌漠在城門之上,再一次對上城門外站著的那位黑衣,熟悉的感覺再一次浮上心頭。
影竹松開范何,用繩子簡單地將他綁在一旁的木樁上,雙手抱著手臂,等著凌漠走下城樓。
“王爺,您...”
凌漠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稍微理了下衣衫,用手感受了下內(nèi)里的密棉的存在,輕輕將外衣上的混著血的灰塵拍去。
有氣無力地清掃了眼范何:“永國第三大將軍?”
范何揚起下巴,“知道老子,還這樣請我來?媽的,還不快點放了老子?!?p> 凌漠懶得理他,目光凝視著他,上下掃了一眼:“曾經(jīng)有幸見過你父親一面,范老前輩,可不是你這般的模樣,就連上你侄兒,也不是你這般吊兒郎當(dāng),毫無思考、莽撞行事的模樣啊?!?p> “你...誰無腦行事!你怎么就知道我他媽...沒有經(jīng)過深思熟慮了!”剛說一半,范何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注意到凌漠手臂那處還在溢出血跡的肩傷,心下一沉。
戰(zhàn)爭是他挑起的,永國的命令是只在鏡國邊緣處挑釁,而非帶兵攻打,派給他的兵也非精兵,若是和凌漠這些精兵開打,就算他們疲憊過度,他也討不到什么好。
再者...剛才他的那箭要是真的將凌漠射中,凌漠死在了邊境城,那兩國開戰(zhàn)必不可少,鏡國死了王爺,死了大將軍,必定會奮起對永國進行正式攻打,到時候永國王上追究起來...
第一個開刀的絕對是他!
該死的,凌修!
“告訴我,是誰!”
凌漠只需要看一眼,打量一下他,便知道范何沒有那個腦子,想到這么一個招,也自然是沒有那個腦子,再想到這個招用出來的后果是什么。
他心中有了判斷,進一步詢問道:“那個站在你身邊的黑衣男子,是誰!”
范何也想到了他,這個殺千刀的狗東西,冷哼了一聲。
“你們的內(nèi)訌,跑來老子這里撒野,滾你丫的,草了!”
凌漠抓住了重點,“內(nèi)訌?”他哽了一下,繼續(xù)追問:“此人究竟是誰!”
范何皺眉,一個白眼翻上天:“還在老子這裝呢!鏡國大皇子!你大哥啊!”
凌漠表情無比認真地再次確認。
“我大哥!凌修,你確定?”
范何:“自然,老子怎會認錯!他還將令牌給了我,不然你以為我們是如何進的邊境禁線?”
凌漠的表情變得冷咧,眼角有些發(fā)紅。
他曾經(jīng)覺得就算再多矛盾,他大哥都不可能如此對他!
可如今...
影竹看王爺眼神有些分神的樣子,自己聽到這話也愣了一會兒,走上前,去翻范何掛著的腰間令牌。
令牌上冰冷地寫上幾個大字:耿明王-凌修。
“王爺...”影竹將令牌遞上去,“是大王爺?shù)牧钆??!?p> 凌漠接過,收在胸兜里,自始自終沒有看一眼,遞了一眼給他,淡淡道:“放了他吧!”
影竹皺眉,有些疑慮,“就這樣放了他,他會不會再次來犯?”
“他不敢!”
范何嘴賤剛想犯賤幾句,就被凌漠這句‘他不敢’言語之下的凌厲氣息給嚇回去。
只能在心里罵罵咧咧幾句,再仰頭說道:“老子死在鏡國,鏡國一樣!不好交代!”
影竹想想也是,了然地將范何松綁,將城門打開一個縫隙,將他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