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在之后的一個星期就發(fā)現(xiàn)了祥嫂三次進出老太太放保險柜的書房,至于是為了什么,不言而喻。
在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時候,轉機悄然而至。
周日一大早,老太太的女兒楊怡欣拎著大包小包的來看她老人家。
郁白眼前一亮,至少楊怡欣比老太太要好說服。
然而天賜良機的是,祥嫂沒預料到楊怡欣會來這么早。
貪念早就讓她沖昏了頭腦,覺得老太太沒有發(fā)現(xiàn),所以進出的愈加頻繁。
她小兒子近期看中了一款最新款的筆記本電腦,求了她好幾次了。這周借了好幾次都沒發(fā)現(xiàn),今天再借一點點就差不多夠了。她想我這只是借了急用,以后有錢了再換,反正老太太的錢也是放這里落灰。
郁白悄無聲息的來到祥嫂背后,趁著保險柜的門還開著,不停地用鋒利的爪子攻擊祥嫂裸露在外的皮膚。
一道道血痕出現(xiàn)在祥嫂的小腿,腳背上。來了楊家五年,祥嫂基本就是伺候老太太一人,收拾收拾房間,哪里吃過這樣的苦頭。她忍不住放聲尖叫,手里厚厚的一摞票票也紛紛揚揚撒的到處都是。
郁白知道,她得再堅持一會兒。如果楊怡欣沒來抓個現(xiàn)場,是危害很大的,突破底線的惡人,誰也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做什么。
等楊怡欣攙扶著老太太走進房間的時候,眼睛猛地瞇了瞇,這真是一不小心就養(yǎng)了家賊呢!
她干脆利落的快速拿出手機錄了一段錄像,又把門關上鎖上,再把驚呆了的老太太攙扶到隔壁,再開始打報警電話。
附近的警務人員很快就趕來了。
因為人證物證都在,直接把祥嫂帶回了警局。
屋里的郁白也被放了出來。
老太太自從發(fā)現(xiàn)了祥嫂偷錢之后,一直都是怏怏不樂。
楊怡欣處理完一系類的瑣碎事,才來安慰老太太:“媽,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到時候再給你找個更好的,以后小心一點兒就好了?!?p>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你說我是不是太沒用了,你哥你哥我沒教好,連個相處了五年的保姆也看不透,自從你爸走了……我這日子……是一天過得都沒意思?!?p> “我大哥的事兒,能怪你嘛?他自己娶個好媳婦不珍惜,十年了也沒說帶回來給我們看看,不就是因為爸走了,我們再也給不了什么幫助嗎?說翻臉就翻臉,我活了二十多年才知道我哥是這樣的人!結果他媳婦被綁架了,居然直接放棄了對方,去簽署了免責協(xié)議。但凡他有點擔當,有點責任心,能做這樣的事兒?”楊怡欣撇撇嘴,“這下好了,他媳婦一走,老爸留給他的公司就飛速的破產,不給他投資就拿我當仇人,我算是看清了?,F(xiàn)在天天以酒澆愁,沒個人樣兒,出這么大個事兒,跟個沒事人一樣,電話都打不通,我反正是對他沒話說了?!?p> 楊怡欣是真的不想再管,扯不起來的爛攤子,別人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都非要給他用。受不了這德行,借錢跟要錢沒區(qū)別,還跟個大爺似的。沒破產前還是個人模狗樣的斯文敗類,一破了產,就跟扯掉了他的人皮一樣。
算了,想多了都是折磨自己。
老太太一直沉默不語。
楊怡欣看的難受,“媽,要不你就跟我一起住唄,你一個人住著我也不放心。要不是你這離我公司太遠,我早就直接搬過來了?!?p> 老太太張了張嘴,剛要說點什么,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邋里邋遢滿身酒氣的瘦弱男人。
“喲,大哥看到我短信了?還知道回來做做孝子啊?!睏钼莱爸S的看著慢慢走的東倒西歪的男人。
而郁白早已呆立當場。
她怕楊怡欣因為她撓了祥嫂,覺得她野性難馴,轉而把她送走,那她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一直躲在大門口的花壇,裝裝樣子,做做日常,撲撲蝴蝶,所以她反而第一個就看到了。
是他——楊毅韞。
她前世的丈夫,不,前好幾世。
她沒想到真的有一天能再見到他,并且對方還一副落魄了的樣子。
她躲在十米外的花壇往里望了望,看得出來,楊怡欣很不喜歡他,對他不停地冷嘲熱諷,她下意識的去聽,居然每詞每句都聽得清清晰晰。
她驚了驚,什么混蛋渣男都忘得一干二凈,直接退了十米多的樣子,這次依然能清清晰晰的聽到三人的對話,包括老太太虛弱的說話聲。
她激動的又退了十米,這下子直接“砰”地撞到了柵欄上。她用舔過的爪子蹭蹭頭,也顧不得疼痛,直接翻越柵欄跳到外面小區(qū)的走道上。這時,她依然能聽到三人的對話。
她這是有了順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