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商出了門,司機(jī)已經(jīng)等在哪里。
四枚硬幣在他手里躺著,陳妝那戀戀不舍的樣子忽然出現(xiàn)在腦海里,想想就覺得好笑。
轉(zhuǎn)眼新的一周開始了,再一轉(zhuǎn)眼周末也如約而至。宋辭商難得起了個大早去買早餐,九點半了還不見陳妝來。
難道是出什么事了?
宋辭商撥通陳妝的號碼,電話哪頭是一句懨懨的“喂?”聲音又輕又細(xì),宋辭商放緩了語氣問:“你今天怎么沒來上課???”
“我今天生病請假,已經(jīng)給宋先生說過了。”陳妝小聲道,“沒事我就掛了!”
“生???什么病?”宋辭商問道,“把病歷發(fā)給我看看,或者發(fā)醫(yī)院地址也可以?!?p> “……”陳妝心想,我就是起晚了想裝個病曠個工,你TM至于這么咄咄逼人嗎?
“說話??!”宋辭商催道。
陳妝直接掛了電話從床上爬起來撿衣服往身上套。宋辭商打過去她無人接聽,他又給宋涼打電話。
宋涼解釋道:“我早上有個會議,就打算晚點再告訴你。至于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女孩子家身體不舒服的話,應(yīng)該就是生理期一類的事情吧?!?p> 生理期?宋辭商想,八成是這樣了!
不過這個陳妝好大的架子,居然敢不接他電話。宋辭商決定最后再打一次,如果還不接他就直接殺到師大去。
“喂~”陳妝已經(jīng)收拾好出了宿舍門,清晨的陽光沒什么暖意,勝在色調(diào)歡快活潑,讓人心情愉悅。
“陳妝,你不接電話是幾個意思?工作不想要了是不是?”宋辭商頭一次叫她的名字竟然是如此歇斯底里,雇主得罪不起??!
“不是,我剛剛有點兒事?!标悐y解釋道,“我現(xiàn)在就趕過來,待會兒再跟你解釋?。」粊砹耍蚁葤炝?!拜拜!”
帶病上班,陳妝這為了錢不顧一切的精神著實讓小宋總感動了一把。
宋辭商去樓下超市買了一袋紅糖出來,正好撞上為了縮短時間打出租過來的陳妝。
“陳妝!”
“宋同學(xué)?”陳妝笑道,“早上好啊!”
“公交不是已經(jīng)來了嘛!”宋辭商問道,“你們家公交車半道壞了,然后你迫不得已轉(zhuǎn)出租過來的?”
陳妝尬笑:“這個事情我可以解釋的?!?p> 將人帶上樓去,宋辭商把購物袋往茶幾上一扔:“你解釋吧!”
“我沒坐公交,打車過來的?!?p> “那你干嘛騙我?”
“我就隨口一說!”陳妝還要解釋,看到宋辭商冷冷的眼神,她氣勢驟減,無奈道,“好吧!說謊是我不對!”她這不都遭報應(yīng)了嘛!不想上班也被迫營業(yè)了。
“知道就好!”宋辭商儼然一副老父親的模樣,“算了,你先坐會兒,我去煮點喝的?!?p> “那個……”陳妝猶豫道,“現(xiàn)在都十點半了!我們還是先上課吧,不然時間不夠了?!眮矶紒砹耍辽佘囐M要賺回來吧?
“沒事,我下午也有時間。”宋辭商把早餐拎過來道,“你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謝謝??!”陳妝忽然覺得有點愧疚,宋辭商雖然直男了一點,不過人還是很好的。以后她還是要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才是。
宋辭商煮好喝的端出來,“已經(jīng)涼過了,你趁熱喝吧!”
“你不喝嗎?”陳妝道,“我喝點熱水就行了,喝這個我不太習(xí)慣?!敝v課雖然費嗓子,但是鬼知道他煮的是什么東西,看起來就不太好喝的樣子!
陳妝婉拒了宋辭商的好意。
“熱水有什么用?”宋辭商把碗放到陳妝手里,“你現(xiàn)在氣血兩虧,當(dāng)然要喝紅糖水補(bǔ)氣血。真不知道你十九年的人生是怎么過的,連照顧自己都不會!”
“我……”陳妝對比了一下人家當(dāng)老師跟自己當(dāng)老師的境遇,這差別不是一般的大啊!
她估計是史上最憋屈的老師了,動不動就被學(xué)生狂懟。
“我什么我!”宋辭商道,“趕緊喝,喝完休息?!?p> “現(xiàn)在離12點還有一個多小時!”陳妝道,“我們還是抓緊時間上課吧!已經(jīng)浪費掉一節(jié)課了?!?p> “你喝不喝?”宋辭商懶得跟她費口舌,“不喝我就強(qiáng)灌了?!?p> “喝喝喝,我喝!”陳妝改變不了宋辭商的想法,于是只能轉(zhuǎn)而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學(xué)生的一片好心。雖然方式簡單粗暴且無理了點,但出發(fā)點是好的。
陳妝喝了一口這個紅糖水,感覺味道怪怪的,跟以前自己喝的不太一樣。
“怎么樣?”宋辭商得意道,“宋爺出品,是不是好喝到爆啊?”
“呵!”陳妝尬笑一聲,點點頭道,“味道還行!不要驕傲,再接再厲,再接再厲??!”
“你這笑得也太勉強(qiáng)了!”宋辭商拿過碗嘗了一口,“這紅糖姜茶味道可以的??!”
陳妝問:“紅糖什么?”
“姜茶!”宋辭商說道,“這個我可是專門學(xué)過的?!?p> “我就說怎么那么難喝!”陳妝欲哭無淚道,“我不吃姜?!?p> “良藥苦口利于病,生理期就得喝這個!”宋辭商教育道,“趕緊的,還有半碗?!?p> “可我生理期還沒到??!”陳妝不解道,“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還是故意整我?我跟你說,像你這種叛逆期的小孩我見多了,這種把戲姐姐早就見識過了。能不能換點新的招?”
“我記得某人說過,我是她第一個學(xué)生!”宋辭商說道,“再有,如果不是生理期,今早曠工是怎么回事兒?姐姐不打算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