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陳妝默默側(cè)過身背對著宋辭商,這是典型挖坑埋自己??!
“姐姐,有因必有果?!彼无o商把椅子挪到陳妝面前笑道,“你的報應(yīng)就是我!”
“……”
宋辭商說道:“坦白從寬,老實(shí)交代。不然我就告訴我哥,讓他扣你工資!”
“那我說了你不能跟宋先生說!”陳妝道,“誰說誰是小狗!”
“好!”
陳妝把熬夜起晚以及想曠工等事情一一交代了,宋辭商不解道:“你熬夜到凌晨兩點(diǎn)?追劇?”
“不是。”
“看小說?”
“寫小說!”
“你可真是……”宋辭商道,“小說呢?”
“在手機(jī)里!”陳妝道,“該交代的我可是都交代了!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要是這件事被宋先生知道,我們的師生情誼就此斷絕!”
“鏈接發(fā)我,這事翻過。”宋辭商道,“不然……”
“憑什么???”陳妝不滿,“十六歲在法律上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國家征信體系都越來越完善了,你還出爾反爾?”
“說到這個,無故曠工、蓄意隱瞞、謊稱生病等種種不良行為是不是更應(yīng)該上黑名單?”宋辭商說道,“師者,所以傳道授業(yè)解惑者也。學(xué)高為師,身正為范,作為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你……”
“停停停!”陳妝說道,“真是教會徒弟餓死了師傅!我發(fā),發(fā)還不行嗎?”這死小孩學(xué)習(xí)能力太強(qiáng)了,以前自己忽悠人的那一套說辭全讓他用到自己身上來了!
把小說鏈接發(fā)過去,陳妝道,“鏈接發(fā)了,這事兒就此翻過?!?p> “當(dāng)然!”宋辭商收藏了鏈接,收了手機(jī),他對陳妝道,“我眼鏡呢?趕緊還我。沒有眼鏡護(hù)體,感覺最近生活都不自在了!”
“我是你的家庭教師,不是保姆!”陳妝道,“你眼鏡不在賴我?”
“還真是睚眥必報!”宋辭商說道,“我上周把眼鏡扔你包里,忘記拿了?!?p> “呃……”陳妝看了看自己現(xiàn)在這個單肩包道,“我包里的黑色眼鏡是你的?我還以為是舍友塞我包里的,難怪她們沒有找我索賠?!?p> “索賠?”宋辭商問,“你對它做什么了?”
“不是我,是……”陳妝忽然正襟危坐,“小宋,你告訴姐姐,你的眼鏡應(yīng)該沒有超過一千塊吧?”
宋辭商沒有直接回答,他打開手機(jī)鏈接發(fā)給她道,“你還是自己看吧!省得說我訛?zāi)?。?p> “2768?”陳妝說道,“光零頭就夠我配一副新眼鏡了!早知道就不收拾桌子了!”
宋辭商不解:“這關(guān)收拾桌子什么事?”
“我心血來潮收拾書桌,不想把書放地上,就全部挪在書包上了。”陳妝道,“我想著反正包也該洗了,里面都是一堆破紙,不如先墊一下,就……”
“你放了多少書?”宋辭商問。
陳妝站起來比劃了一下:“大概摞了有這么高吧!”
“一米多?”宋辭商估計了一下,“幾十本書全摞上去了?”
陳妝點(diǎn)頭。
“你還真是下了血本!”
陳妝心想,可不就是血本嘛!這一通賠下來,又離吃土的日子不遠(yuǎn)了!
“為了方便計算,給你少算點(diǎn)?!彼无o商道,“就算兩千五吧!一天五百,從明天開始計算,下周和下下周的工資給我轉(zhuǎn)過來!”
“那為什么不直接讓宋先生把錢給你?”陳妝道,“這樣不是更方便嗎?”
宋辭商白了她一眼:“聽我的聽你的?”要是哥哥知道,肯定會覺得她居心叵測,八成會直接辭了她。
“聽你的!聽你的!”陳妝覺得宋辭商年紀(jì)不大、脾氣不小,然而甲方爸爸最大!誰讓欠債的是她呢!
陳妝苦著一張臉走了,本來以為找到兼職可以暫時減輕目前的經(jīng)濟(jì)壓力,結(jié)果平白多了一筆債務(wù)。還好她把之前幾次的工資都存下來了,不然這個月鐵定吃土。
看著陳妝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宋辭商還是覺得好笑。以她這視錢如命的性格,讓她賠錢跟要她命差別不大!
這回就不怕她忽然間不來上課了!
然而,第二天陳妝又沒來!
宋辭商打電話過去:“陳妝,你又搞什么?我不管你是生病還是生理期,趕緊來給我上課!”
“宋辭商是吧?我告訴你,家教老師也是老師,如果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電話哪頭是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陳妝暈倒了,來不了。掛了!”
“等等!”宋辭商問,“好好的她為什么會暈倒?怎么樣?嚴(yán)不嚴(yán)重?有沒有送醫(yī)院?”
“摔暈的!不知道嚴(yán)不嚴(yán)重,但她不肯去醫(yī)院?!迸f道,“今天她肯定是去不了云中了!你要是非要她來上課,那也只能是我去代課。”
“誰要你代課?我只要她!”宋辭商說道,“她都暈了,你趕緊把人送醫(yī)院,醫(yī)藥費(fèi)我來承擔(dān)?!?p> “這是錢的事嗎?問題是她不肯去。人我們扶在床上躺著了,你等她醒了自己跟她說吧!我們還有選修課,先走了!”
“你!”跟陳妝一比,宋辭商覺得這個女生的脾氣真是差到了極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