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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靠種菜釣到了元帥的崽

  刑澤仿佛失掉力氣一樣緩緩倚靠在身邊的實(shí)驗(yàn)臺上。

  這到底算什么?六年了,整整六年了。每天都要重復(fù)著期待然后失望,再期待,再失望。

  白衣服的男人看著刑澤,嗤笑一聲:“別那么喪氣,邢先生。也不是沒有可能,你的孩子還活著。當(dāng)然,這不是可能,是奇跡!哈哈哈哈哈哈哈?!?p>  看著眼前的男人,刑澤眼中盈滿痛苦,:“原來你還怪我,難道看著我難過的像死掉一樣,你就滿意了嗎?”

  “呵,你還不配,滾開,別打擾我做實(shí)驗(yàn)。要是一不小心把你提供的唯一的比對樣本弄壞,你不會想這樣的事發(fā)生吧!”

  男人用放肆的目光打量著刑澤。

  良久,嗤笑一聲:“呵,邢先生,聽說你被這里的賤民攻擊了,還是快去包扎一下傷口吧,小心得病哦……”

  男人眨眨眼睛,笑瞇瞇的再次開始工作。

  被諷刺和打擊習(xí)慣的刑澤,默默招手,叫傭人來幫他處理傷口。

  不怪他這樣對自己,是自己欠他的。

  刑澤不停的對自己催眠,給自己暗示。

  看著傭人刑澤擦拭傷口的酒精棉,向來潔癖龜毛的男人忽然反常的伸手拿了起來。

  對著陽光仔細(xì)端詳半晌,對著刑澤露出一個(gè)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笑什么?”刑澤一腦袋問號的看著男人。

  “沒什么,希望如我預(yù)想的那樣吧。哈哈哈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男人欣喜的把那一小塊兒酒精棉放入特殊的試劑中,不一會兒,試劑瓶中升起了一層淡紅色物質(zhì)。

  男人用滴管小心的吸了一點(diǎn)兒,放入專業(yè)檢測分析的機(jī)器中。

  看著瞬間出現(xiàn)在屏幕上的結(jié)果。

  果然不出他所料。

  這里面是兩個(gè)人的基因序列,同時(shí)還有一種特殊的蛋白酶。

  “我真該說你是幸運(yùn)啊。總之不用再和那些尸體骨頭待在一起,我還是很滿意的。”

  “你什么意思?”刑澤被男人沒頭沒尾的話搞糊涂了。

  “意思就是,你的孩子可能找到了。難以置信吧,居然真活著,沒死無全尸真是可惜啊?!蹦腥嗣掳蛺澣蝗羰У恼f。

  刑澤完全沒有在意男人的語氣,他完全被這個(gè)驚喜砸蒙了。

  “真……真的?”

  “呵,我會拿這種事情騙你?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是誰?在哪?”刑澤激動(dòng)的的幾乎克制不住自己。

  “那可能要問你了。你們不是見過了么,還進(jìn)行了深刻的交流?!?p>  “你……你是說昨天那個(gè)孩子?”

  “怎么,邢先生年紀(jì)大了,這么健忘?”

  “怎么可能,那孩子黑的驚人,又瘦又野……”

  話還沒說完,男人就把手中儀器重重地放到桌子上。

  “夠了,信不信隨你,怎么,失望了,要像之前丟掉我一樣也丟掉她。你這種人,簡直無藥可救!”

  “可是那孩子實(shí)在不太像,我看到她也沒什么特殊的感覺……”

  刑澤沒有注意到男人微變的臉色,還在不停的說著。

  “我的女兒可是天下最可愛最漂亮的,怎么可能是那樣又瘦又黑呢,以前你和你弟弟都很白很軟啊……”

  不知道那句話刺到了男人的神經(jīng)。

  男人的情緒忽然激動(dòng)了起來,看向刑澤的目光充滿恨意,這段時(shí)間的假象終于還是被撕破了。

  “還有,我沒有丟掉你,那是……”

  “夠了,夠了,你給我滾……”

  男人憤怒的把桌子上的儀器掃到地上。

  眼前的刑澤的嘴不停張合,但是說的話卻聽不真切。

  他痛苦的抱住頭,蹲在地上。

  恍惚中,眼前的場景天旋地轉(zhuǎn),變成了他的小時(shí)候。

  “哈哈哈哈哈,看這個(gè)廢物,他爸他媽不要他了?!?p>  “可憐蟲,略略略,這有點(diǎn)兒剩飯你要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這個(gè)白吃飽,天天在家不干活,滾出去,不要在我面前,家里沒你的飯。”

  “邢朗邢朗,從小沒娘,哈哈哈哈哈,就不給你玩?!?p>  “讓你偷家里錢,我打死你個(gè)小畜生,讓你偷錢……”

  “呦,這是哪家的小孩兒,真白真俊,來陪爺爺玩玩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小孩兒的惡意嘲笑,肥胖婦人的怒罵責(zé)打,像是走馬燈一樣閃過邢朗眼前,最后的一幕停留在了一個(gè)猥瑣骯臟的瘦如枯槁的老頭,掛著垂涎的笑向他走來,一邊走一邊伸出那雙骯臟的魔爪……

  血紅色……邢朗的眼前全是血色……

  他在那個(gè)老頭子沉迷的在他身上胡亂撫摸的時(shí)候,將偷偷撿起來的磚頭狠狠的砸在了老乞丐的臉上……

  那一天,天色灰蒙蒙的,細(xì)細(xì)綿綿的雨不停的下,好像老天爺也知道要幫邢朗沖洗罪孽一樣,一場雨把所有的痕跡沖的干干凈凈。

  渾身濕透的邢朗回到家里,自然少不了一頓好打,但是看著電視新聞報(bào)道上那一具腦袋血肉模糊的男尸,邢朗詭異的笑了。

  ………………

  刑澤心虛的看著情緒偏激的邢朗,想上前安慰,但是邢朗猛然抬頭,布滿血絲的眼睛像惡鬼一樣死死盯著刑澤。

  刑澤情不自禁的后退……

  邢朗紅著眼睛盯了一會兒刑澤,忽然猛的站起來,沖出了星艦,轉(zhuǎn)眼不見了蹤影。

  “邢先生,要不要我們……”

  “算了,讓他自己靜靜吧,到底是我對不起他?!?p>  刑澤疲憊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忍不住回想到底是為什么?

  為什么好好的一個(gè)家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早年為了下海經(jīng)商,夫妻倆把年幼的大兒子托付給鄰居照顧,即使再難再苦,每月匯到鄰居賬戶的錢也不會少,就為了讓鄰居對邢朗好一點(diǎn)。本以為大兒子在鄰居家里就算比不上他們親兒子,但也不會太差。

  哪里想到……

  后來聽說大兒子失蹤了,兩夫妻被生意對手纏住,每天茶不思飯不想。

  大兒子一失蹤就是五六年,直到在科研院找到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是名滿帝國的天才了。但是卻是一個(gè)被人不喜,脾氣古怪暴躁的科研怪人。

  二兒子邢鈺是他們夫妻兩個(gè)在生意小有名氣的時(shí)候生的,也許是大兒子的原因,他們兩個(gè)把全部的心血和期待都傾注在了二兒子身上。

  邢鈺也沒讓他們失望,從小就成績優(yōu)異,不輸他的哥哥邢朗,可惜他這個(gè)二兒子好像天生五感缺失一感。冷心冷清就像個(gè)和尚,無論兩夫妻怎么親近都親近不起來。每天的相處模式就是互道早安晚安,其余時(shí)間互不打擾。

  直到生意越做越大,漸漸在行業(yè)里有了壟斷趨勢,動(dòng)了一些人的蛋糕。

  而這個(gè)集眾人期待的小公主一出生沒多久就被人買通保姆拐賣走了。

  一找就是六年啊。

  有時(shí)刑澤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錯(cuò)事,才導(dǎo)致這一輩子父子,父女緣分這么淺。

  他明明是愛他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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